恩途电动汽车,人老了,才发现:有没有退休金,家人的态度是不一样的。你怎么看

去年,我回我曾插队十年多的盱眙仇集,得知我的老队长几年前喝药死了,我震惊不已恩途电动汽车!

老队长死时76岁,他老伴早逝,一个女儿嫁在邻村,0五年我曾去过他家,他仍住在我插队时的四合院内,前后各三间中一院子的旧时农家,只是土墙草顶,多年未修,墙缝插的进一只拳头。那天他执意留我吃饭,说是请别人打电话喊女儿带菜回来烧饭。我揭开他的锅盖,锅里半锅锈水。我问他平时靠什么生活,他说,还能动,在山上刨点药材,并指着院里晾晒的一摊树根说,这是他平时在山上刨的。

我问他能有多少收入,他说没算过,我执意叫他算,他大约回忆起近几次卖药材的状况说,一个月大概五,六十块。还说,只在山沿转转,高的地方爬不动了。这时,我才注意到,老队长行动己大不如前。

约好的饭局,老乡叫孩子来喊我吃饭,我给了老队长一条红南京香烟就跟那孩子走了。在老乡那里聊了村里其他人的情况,也知道老队长的一些近况,承包的两亩田租给别人种了,每年四,五百块收入,自己刨点药材,勉强过活,只是身体不太好,担水劈柴类的重活已干不动了,只能喊別人帮忙,一人过,是有困难。

这是我见老队长的最后一次,为此我后悔了数年。去时,我身上应该带钱的,我后悔那天为什么不丢几千元给老队长,我还有这个能力,为什么那天没做?及至后来听说老队长喝药走时,更是唏嘘良久,这是一个曾关心过我们十多年的人。

我五三年生,六八年插队,七八年回城,现已退休。上班时,忙忙碌碌,退休了,往事如烟,对那段经历更是历历在目,宛若昨天。记得刚去时,买计划米,那天大雪,我们挑了两桶米,在雪地里滑跌了一跤,米撒在雪地里,回来说道这事,老队长听后带上扫帚和簸箕,跑了几里路将米和雪全扫回来,说脏了也别浪费,喂鸡呀!

六九年的春节前,老队长号召全队社员支持知青过好扎根年,每家都要给知青送糖馒,那天他和贫协组长,一人扛一个笆头,从山上到山下每家每户给我们讨,足足讨了两笆斗,我们队有十个村,座落在龙头岗水库四周,既便现在回去,走遍全队(现在叫村民组了)也须半天,按里程计,该有小十里路!

队里有竹园,六九年春天,春笋出了,很嫩,我们掰了一大盆,被老队长发现,狠狠地批评了一顿!他说,你们要吃笋子可用黄盆扣一棵壮的,长两天一样鲜嫩可吃,后来我们才逐步明白,竹子是队里的主要经济来源。

八O年元旦时,我回生产队住了五天,算起来喝了十六顿酒,其中有一天早晨,我睡在老乡家被门外两人吵醒:一个说,我家烧好早饭了,小鸡也炖了。一个说,不行!我昨天讲好的。

原来是为请我吃早饭,我既感慨又好笑,赶紧出门劝解,两位仍不相让,表示陪客都请了,不能让人回去!我只好答应做好饭的那位,"马上去!",再告诉昨天答应的那位,"十点半到!"。

我们那里待客,酒是必须的,家里冬季一般会有咸肉,再就是小鸡,蔬菜有自家菜园,也算方便。每年秋后山芋干晒好后,村民见面的对话为:"二姐,你家酒换了吗?"。换酒,是生活必须,是将约盛七八十斤的酒坛放在拖拉机车斗里,上面堆满一车山芋干,开到一个叫涧溪的镇上,八斤山芋干兑一斤酒,算是备了年货。等到年后村里见面的对话为:"二姐,你家的酒喝完吗?"。那时,有酒的人家已不多了。

去年去时,我到老书记家着望他,老书记是那时大队副书记,分管文教,我插队时在大队民办学校当过四年老师,老书记算是我的领导,去年时他已93岁,除行动不便外,头脑清淅,身体还不错,那时的大队民办学校,有八九个班,复设式,十四个老师十三个民办,全归他管,他是集分管领导,校长,总务,校工于一身的人,学生家长不愿给孩子上学,这工作一般由他带上我去上门动员,知青上门,家长总有层怕的意思,应下了家里再有困难都会克服。我大约教初一时,班上有同学的妹妹无人带,老书记同意大带小在班上上课,那学生上课时背上背着小孩,课间举手,我问为何,答"俺妹尿了!",我会让他到办公室里换尿布。

老书记在民校收编后退休了,待遇是在学校那段工作一年折一百元,算来他共工作十来年,退休后每月约一千块的退休工资,自已跟儿子生活,算是老有所依。

聊到队里的老农民,他也颇多感慨,说,河东老弟兄四个都喝走的,我震惊了。

河东,是我们队的一个村子的別称,它位于水库溢洪道的东面,因地偏高,老李家就建房在此处,四个儿子在此分户,算来老弟兄四个都比我大,若到现在年龄应在八十上下。

我问其故,老书记告诉我,有自知病将不起的,有儿媳不孝的,有儿子意外先去的,复而不杂,农村锁事而已,只是那药得简事,几块钱的事,镇上多处有卖,随手可得。

这四位都是我插队时的玩伴,那老三更是每天吃完晚饭就到我们知青家,打牌是好手。

我想了几天,终于明白,一个字,穷!

我一直呼吁农民老了,当有退休养老的政策,可避开那些空喊"不交不得"的口号,就按现在的叫法,叫"老农补贴",现在有,只要提高的幅度大一些,千元以下或八百元左右就行。

老工人不是有吗,很大一部分老工人也未交,我岳母今年88岁,她从未交过,现在每月也有三千多!年轻时未交,是因为没有政策!那老弟兄四个,有政策让交吗?城市赶在有政策之前退休的,叫"视同",农民为何不可"视同"?交的,按金额计,领完了还领的,叫"托底",农民为何没有"托底"?都说我们是世界第二经济体了,难道这种差别还要带到下个世纪?

我插过队,扒过河,交过公粮,缴过农业税,到别的公社植过树造过林,也修过公路。我扒过的河叫淮河入江水道,三个月,每天每人一立方任务,干不完时点气灯夜里突击,报酬是生产队记工分!若按现在高速公路收费还贷规定,当年的负担河工工分的农民是否可在淮河上拉根绳向过往船只收费养老?现在那青山绿水是当年植树的农民劳动所为,他们是否也拉上围墙收费养老?

平衡再分配是政策的事,农民洗脚上田是社会文明发展的大事,我们城市扩张卖了大批农民的地,征地补偿机制缺乏宏观思维,只是补足了被拆迁的人就完事大吉了,要从立足农村与城市整体平衡,缩小城乡差别的角度出发,将城市建设的土拍收入定比划一部分补充农业人口养老,则老农可无忧了。

2022-04-11

2022-04-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