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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娥》:难倒毕加索的神秘名画

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名画

当我们谈论由委拉兹开斯所做的闻名遐迩的作品《宫娥》这幅画时,我们要从何说起呢?

光是与这副画作相关的参考文献数量就多得令人咂舌,要为其一一提供引证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从19世纪晚期到现在,研究这一幅作品的全球发行的书籍多达几十本,甚至在当代平行文学中都有围绕着《宫娥》这幅画作为主题衍生出来的解谜与推理相关的产物。

这副画作将观者引入到现实与虚幻之间,介于人生与梦幻之间。它模糊了无形和有形,存在与否之间的界限。

野心勃勃的艺术家——委拉兹开斯

《宫娥》作于1656年夏,当时,这幅作品一完成就被人们立刻得意洋洋地挂在了古堡里,也就是1734年差点被一场严重火烧之殆尽的马德里的皇宫。但这副画作却奇迹般地幸存了下来。

画家委拉兹开斯出生于塞利维亚,他那葡萄牙裔的犹太人父亲是名律师,母亲卓妮玛则是西班牙低等贵族阶级的成员。在这样的环境下,委拉兹开斯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他自小就展现出了在绘画上的天赋,并开始进行学习,起先是在大弗兰西斯科·埃雷拉的工作室,后来拜于另一位艺术家兼塞维利亚画家弗兰西斯科·帕切科门下。在塞维利亚,这位年轻画家的职业生涯起步于卡拉瓦乔式的肖像与祭坛装饰品,但很快安达鲁西亚就容不下他了。除了绘画天赋,迭戈还有勃勃野心,他也飞快地意识到了他的未来在马德里,在皇室宫廷。

于是在1622年,他以去埃斯科里亚尔学习意大利灰绘画为由来到了首都,怀揣着缜密的策略和坚定的决心,他得到了权势强大的奥利瓦雷伯公爵的赏识和赞助。借由为其绘制肖像并得到支持来完成计划,一年之内他就为刚登基不久的西班牙国王腓力四世画像,这一举动开启了他作为宫廷御用画师的辉煌事业,该工作为他在王室中争得一席之地。王室中甚至还有一个他私人的专门为伟大画家而建立的大型画室,也是一会我们要探索的地方。

构思巧妙的名画——《宫娥》

画作中,我们看到的是一个简单的宫廷场景——马德里那庄严肃穆的古堡中,墙壁上挂满了黑色镀金框的画作。光线从房间右侧四扇窗户中的两扇,还有敞开的后门照射进来,正中间的位置是金发的小公主。

然而事实上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这是一副非常复杂和构思巧妙的画作,是一个关于不同视角和不同故事的智力考验,介于虚幻与现实,一个让我们提出质疑并探索的谜题。

画作真正的主角

首先,这幅画的主角是谁?是西班牙国王腓力与第二任妻子的孩子,即小公主玛格丽特吗?画中,5岁大的她被穿上了束腹和裙衬。显然她已经被强迫坐了好几个小时了,就是为了让画家为她画像,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厌倦和不满。让一个在这样年纪的孩子,哪怕是出生皇室,或是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坐着一动不动就是为了让画家给她画肖像,不管怎么想这都很荒诞可笑。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她周围围着一圈随从,在逗她让她放松下来。

是小公主旁边的两位高贵年轻女子吗?她们分别是重要的军事议员的女儿,玛利亚·塞米安图小姐和伯爵的女儿伊莎贝尔,后者意味深长的一瞥,好像是在看什么非常有趣的东西似的。她们就是“宫娥”,通过精心挑选,以后要成为西班牙公主和王后仆人的年轻漂亮贵族出身的女子。

在他们的右边则是当时在贵族和地主之间非常受欢迎的犬只,即西班牙的玛仕蒂夫敖犬,温顺且会保护主人,非常适合和孩子相伴。让光束从门口照进来,看上去还拉起窗帘让更多光线投进来的人就是何塞·涅托贝拉斯克斯,他与画家没有任何关系,而是一位贵族,任宫廷主管一职。同样在背景中,我们注意到有一对贵族夫妇,他们让别人去照顾好这位小公主。在画作的正中间,后面的墙上,一面镜子映射出了国王夫妇的形象。

画作中,委拉斯开斯也把自己画进去了。画作中,他看上去自信骄傲,且一点都不像57岁的样子,我们可以肯定,他在给自己绘画时所用的光有些过于美化了。

在当了33年的宫廷御用肖像画师后,现在他正处于事业的巅峰期,他胸前佩戴的是圣地亚哥十字荣誉勋章,这也是他一度渴求的骑士勋章。从1992年用X光线对画布的分析来看,这个红十字是在衣服的最上面,也就是说它是后面才加上去的。传记作者帕罗米诺告诉我们,红十字是奉国王之意在画家死后才加上去的。这个实际上和X光射线分析的发现相一致,委拉兹开斯曾因个人意愿向罗马教皇法院寻求具有影响力的支持,即骑士身份来提高自己的身份,这与被卡洛斯五世授予帕拉迪诺伯爵称号的提香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在这里需要强调的一点是,1500到1600年这段时间的意大利,艺术家的社会地位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但是在西班牙,这一职业依旧受到歧视羞辱和偏见。我们知道,尽管对攀高结贵有着狂热的喜好,但委拉兹开斯却对皇室处在社会最顶层的社会等级制度恨之入骨。他,就像塞万提斯笔下的自己那样,用自己的作品对其进行了无情地抨击,尤其是我们在这里所看到的的他将自己如此直接地画到了皇室圈子中来,将除自己以外的人都放在靠后的位置,这就让他在皇室家族圈子里的位置显得突出且傲慢自大,意指他在皇室中寻得了好位置。

他把狗放在了前面,这让狗看起来比其他人都重要。这两个侏儒看起来比其他所有人都大。艺术史上经常会提到这两人,皇室中侏儒的出现不仅仅与受到他们不同寻常的身体条件所启发的惊奇相关,同样也与信仰他们是天生具有罕见智力的人才有关,即喜剧观,快乐的精神,尤其是对于权势来说充当良性刺激的敏锐智慧和智力,总之,侏儒继承了中世纪那些在权势面前跳舞、打趣、喋喋不休说着俏皮话的宫廷弄臣一职,他们不用担心因国王愤怒而遭到惩罚,从而说出一些别人不敢说的真相。

这幅画将柔美的光线合并到了一起,展现了精湛娴熟的卡瓦拉乔风格的技艺。画作上方大面积的部分几乎是暗的,在阴影中,后墙的位置挂了两幅巨大的画作,尽管它们处在阴影处且完全模糊不清,但它们实际上也是皇家藏品中的重要画作。通过现有的技术,我们可以分析出左边的是皮特·保罗·鲁本斯所画的密涅瓦和阿拉克涅的故事,右边的是雅各布·乔登斯所作的阿波罗和潘神。

基于透视的计算表明,委拉兹开斯正在画的那副巨大的画布实际上是按比例缩小的整幅作品本身。那么他究竟是在画什么呢?如果他是在画这个养尊处优的孩子,或是逗她开心的孩子和少女们所自然表现的无意识流露的瞬间,那么所有一切的位置都是错误的。也许他是给挂在后墙上的镜子中的所映射的国王夫妻画像呢?如果是这样,他们是否又与看画者处在同一位置呢?一项关于消失点的研究向我们揭示了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画中镜子的映射正是委拉兹开斯当时正在画的作品,那么镜子所反映出的正是画家正在绘制的作品。国王夫妇和看画者站在同一位置,这个观点从他们女儿脸上充满温暖与爱的光线上就可以得到证明。

今天《宫娥》这幅画挂在普拉多最大的展厅中,每时每刻都有上百人拥在它面前,为其光线的质量,有趣的图案深深吸引,流连忘返。实际上,这幅作品是在进入普拉多后才声名大噪的,因为在这之前只有皇室成员才能一睹芳容,这听上去不可思议,但将近200年来,只有少数获得特权破例允许,观看过这幅杰作的人赞不绝口。也许我们差不多该放弃了,向这幅构图神秘张力十足的画作投降。1957年,巴勃罗·毕加索对委拉兹开斯的58幅具有解密色彩的作品进行了探索,他为了找出关键所在进行了间歇性的研究,但最后不得不放弃,《宫娥》给予毕加索以及我们所有人的问题要远多于答案。

2023-11-09

2023-1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