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出不孕当天，婆婆带年轻女孩回家，当我面送进丈夫房间
导语：傻儿子！咱又不是要把莲赶走。
都留下，莲做大，她做小。
你情我愿的事情，皆大欢喜嘛。
冬
樊莲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整个黑朱庄仿佛盖了一床新弹的棉花被子一样，看上去十分柔软。
樊莲和丈夫一前一后走在雪地里，鞋子踩在厚厚的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樊莲听着那咯吱声莫名觉得心头舒畅。樊莲踩到第三十六下的时候停了下来，她抬头看着丈夫落寞的背影。
“咱俩离了吧。”
走在前头推着自行车的男人停下，回头望了樊莲一眼，默默把头回过去。
“不离。”
樊莲瞬间红了眼眶，紧走两步跟丈夫走并排，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将他往回拉。男人没准备，被樊莲拽了一个踉跄，勉强稳住身形。
“我不能生了！刚才医生的话你又不是没有听到！”
樊莲几乎是用吼得冲着丈夫。
“三年了，治了三年了！”
“你娘想要个儿子我不是不知道，可是我做不到了……我不算个女人……”
樊莲越说声音越小，松开了拽着丈夫衣衫的手，缓缓蹲下，把脸埋在手臂里，呜呜的哭出了声。
男人叹了一口气，想探手去摸摸樊莲的头，眼角闪过一丝烦躁，径直转身走了。
男人继续推着自行车走出一百米，回头。
“妈还等着吃饭！”
樊莲起身，站直的同时抬手抹去脸上的泪，默默跟上男人。
樊莲跟丈夫刚进屋，方桌旁坐着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女孩，穿的破烂，衣服上都是布丁。头发随意地编了放在脑后，脚上套着一个破布鞋，依稀看得出原本的粉红色，鞋边净是雪化了之后的新泥。
那女孩许是饿急了正低头扒饭，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樊莲盯着那女孩一愣，婆婆从里屋出来，拉着丈夫就朝外走。
那女孩这才注意到有人来，抬眼盯着樊莲。
樊莲见她嘴角还挂着米粒，扯了毛巾上前。
“吃吧。”
女孩直勾勾看着樊莲，点了头继续吃。
樊莲门外走了两步，婆婆与丈夫的交谈的声音传来。
“我就知道，三年了，要能生早都生了。”
“你瞅里面那个妞咋样？”
“我从山那头捡回来的，可怜兮的，给口饭吃就能留。”
“总不能赖在那个女人身上一辈子吧，你不想有个后代，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樊莲听着门外婆婆的话语，攥紧手里的毛巾。
“莲跟我这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傻儿子！咱又不是要把莲赶走，都留下不就齐了。莲做大，她做小，你情我愿的事情，皆大欢喜嘛。”
樊莲回头，看着那面黄肌瘦的女孩，垂了眼眸。
入夜，樊莲服侍丈夫泡完脚，正要去倒水。婆婆推门进来，那女孩怯生生跟在身后。
女孩已经梳洗过了，脸上的黑洗掉看起来也十分俊俏。她穿着樊莲早几年的旧衣服，因为不合身显得十分别扭。
女孩乖巧得站在婆婆身后，微微探头看了樊莲一眼。
“莲啊，你来。”婆婆冲着樊莲招手。
樊莲看了眼丈夫，那男人察觉到樊莲递过去的目光，并不正视，收腿上了床。樊莲看懂了丈夫的意思，端着洗脚水径直出了门。
樊莲站在门外，将盆倾斜，奋力将盆中水泼在地上。
婆婆的声音从樊莲身后传来。“莲啊，你没有怪妈吧？”
樊莲不语。
“你嫁进来三年，妈自问没有亏待过你什么。你身子不行，妈也是没有嫌弃过，想方设法给你治。”
“妈实在是没办法了，若是张家连个后都留不下，你叫我下去怎么有脸见他爹啊！”
樊莲正要开口，婆婆拉上她的手。
“不过莲你放心，妈保证对你绝对会比对她好的，咱母女俩三年多的情分不是白处的。”
樊莲扯出一个笑容，把被婆婆盖住的手抽出来，拍了拍婆婆的手背。
“妈，是我的错，我早该想到这一步。耽误了家里这么久，还要妈来操心。”
婆婆一听樊莲这话高兴不已，亲热拉着樊莲的手。
“莲啊，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哎哟，我这心里这块石头总算落下了。”
婆婆一把夺过了樊莲手里的盆，丢在一旁。
“走，今晚跟妈睡！妈都好久没跟你说过体己话了。”
樊莲应和着，跟婆婆一起朝她那屋走。
春
樊莲撅着屁股在土里刨坑，巧儿端着半盆子花生跟在后面，看樊莲刨成一个坑，就丢两粒花生在里面，用脚把坑埋住。
巧儿就这么跟樊莲走了一分地，一屁股坐在了土里。
“莲姐，干不动了，我饿！”
樊莲正顾着在前头刨坑，听巧儿这么一说，好笑着回头。
“你咋这么能吃？早上出门前才啃了两个馒头，稀饭也比我多喝了半碗。这才干了多大会儿，就又闹着饿。”
巧儿撅着嘴，冲着樊莲撒娇。
“好莲姐，把烧饼给我吃一个吧。”
樊莲起身，揉了揉酸胀的腰，拍了拍手上的土。“行，吃！你去拿一个，咱俩掰着吃。我也再垫吧一口，争取回去赶上吃晚饭。”
巧儿蹦跶着去地头拿了樊莲早上带来的瓷碗，掀开上面的抹布，四个芝麻烧饼还温着呢。巧儿在衣服上蹭干净手，取了一个回身就朝樊莲那走。
樊莲远远冲着巧儿这边喊着：“把抹布盖上啊！”
巧儿这才回神，盖好了剩下的烧饼，走到樊莲身边。
“莲姐给。”
巧儿掰了一大一小两块，把大的那一块递给樊莲。
“哟，我们巧儿都知道谦让了。”
樊莲笑着拿了巧儿手里那块小的，把递过来的那块大的推了回去。
“嘿嘿！”
巧儿乐得开心，张嘴就啃，一嘴的芝麻香。
“莲姐，你说我这次能怀上娃娃吗？”
樊莲脸上的笑容有些楞。
“怎么好端端地问这个？”
巧儿啃着烧饼，转头看着樊莲。
“妈说，生了娃娃就让我去县城呢！”
“妈还说县城有比着芝麻烧饼还好吃的饼，说等我生了娃娃就带我去吃个够！”
“莲姐，到时候我求求妈，叫她也带上你，咱俩一起去。”
樊莲默默吃着烧饼，发狠得大口吞着。
“莲姐，你这么饿？我再给你拿上一个吧！”
吞下了手里的半块烧饼，樊莲转头。
“巧儿，我带你去县城！”
巧儿眼里绽放光芒，满是不可思议。
“真的吗莲姐！你知道去县城咋坐车吗？”
樊莲眉头紧蹙，“我去问！”
巧儿高兴地搂住了樊莲，眼睛笑成了月牙。
“我能去县城喽！去县城喽！”
樊莲看着巧儿，忍不住笑话。
“瞧你那傻样儿，不就去趟县城吗？”
巧儿正色：“莲姐你不知道，我娘死的时候跟我说过，让我一定要去县城，去大城市看看。”
“莲姐，你说县城是大城市了吧。”
樊莲摇头，“我之前听人说过，还有人在深圳呢。”
“深圳？咋起个这么怪的名字？也是县城？”
巧儿手里的烧饼啃得差不多了，舔着掉在手背的芝麻。
“那应该是比县城还大的地方。”
“比县城还大？莲姐，那咱们去深圳吧！县城都已经这么好了，比县城还好，得更好。”
樊莲看着巧儿的脸，像是下定了决心。“巧儿，咱就去深圳，我带着你。”
“嗯！等我生完娃娃咱们就走！”巧儿那双眼睛里写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樊莲压低了声音，“巧儿，你想生娃娃不想？”
巧儿不解：“还能想不想？女人不都是要生娃娃的吗？”
“再说了，我这是在帮你哩莲姐。”
“帮我？”
巧儿重重点头：“咱妈说，是莲姐你要我留下的，我替莲姐你生个娃娃，这是报恩呢。”
“狗屁！”
樊莲啐了一口，“巧儿，你就说你想不想给张大哥生娃娃？”
巧儿歪着头想了想：“要是真的能帮到莲姐你，我就给张大哥生一个。等我生完了，咱就去深圳！”
樊莲摇头，“我不要你报恩，你也不是我留下的。”
巧儿顿了顿，“可是……咱妈说……这是我欠张大哥的。”
樊莲如鲠在喉，末了轻轻叹了口气。
“不是你欠的，是我欠的……”
夏
樊莲抱着一个西瓜从家里出来，这会儿是正午，家里人吃了饭都正睡着。
樊莲伴着蝉鸣从自己家院子一路向西，汗水已经将她额前的碎发打湿，鼻尖也冒了密密的一层汗珠。
从村口那颗老槐树下经过，樊莲将怀里的西瓜小心翼翼地放在围着老槐树的砖头上。
用挂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汗，樊莲再次抱起西瓜，继续向前走着。
从老槐树旁走过，又转了两条小路，樊莲这才来到老刘家。
用身子顶开虚掩着的门，樊莲入内。她也不朝主屋走，径直走向院子里的水池，用放在池边的布堵住了下水口，拧开水管蓄了一池水。水蓄好，樊莲把西瓜放进去，确保西瓜完全被水淹没。
放好西瓜，樊莲这才朝偏房走去，敲了敲门。
“谁？”屋内传来一个稚嫩的男生。
樊莲先笑，声音里都带着雀跃。“超，是我！你莲姨。”
门内传来脚步声，屋内打开，一个初中生模样男孩探出头。
“莲姨，什么事？”
樊莲回身，指了指在水池里泡着的西瓜。
“地里新下的瓜，我寻思你放暑假在家，赶忙摘来一个给你尝尝。”
刘超乐了，从屋里出来。“谢谢莲姨！”
“嗨，你这孩子，跟你莲姨还客气！”
樊莲搓了搓手，显得有些局促和不好意思开口欧
“莲姨，您是不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刘超看出樊莲有事，主动询问。
樊莲赶忙点头，“超，你上过学，你知道深圳怎么去吗？”
刘超挠着头想了想，“得坐火车。”
“前端时间听我同学说过，他过年去深圳姥姥家了，就是坐的火车！”
樊莲如获至宝，却又犯了难，“超，你知道火车咋坐吗？”
刘超：“去火车站，买一张去深圳的票，到时候检票上车就能到深圳了。”
刘超突然转身，“莲姨，我给你找本书！”
屋里乒乒乓乓的响了一阵，刘超拿了一本《中国旅游指南》出来。
“莲姨，你要去深圳旅游就看看这个。”
“哎！”樊莲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喜滋滋接过了书。
“到底是考大学的好苗子，就是比你莲姨见识广！”
刘超有些不好意思，“莲姨，我这成绩还考不上大学呢。”
“考的上！肯定考得上！你莲姨回头去给你求神拜佛！”
“走啦超！”拿着书，樊莲也不逗留。
樊莲从刘超家里出来，也不觉得日头毒了，一路小跑，汗衫背后都湿了一大片。
刚进院子，就听到婆婆的笑声。樊莲紧走了两步，想去看看屋里出了什么事。
掀了竹帘进屋，樊莲看到巧儿正捧着痰盂哇哇地吐。
婆婆一见樊莲回来了，眉开眼笑。
“莲！你看巧儿这估摸着是怀上了！”
秋
“巧儿！你慢点！”
集市上人头攒动，婆婆带着樊莲和巧儿来赶集，想买几块布料给肚子里的孩子做新衣裳。
樊莲拽住婆婆，“妈，不碍事的。巧儿也不会走远，咱俩都看着呢。”
“什么不碍事，这肚里的可是咱老张家的金娃娃，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咋办。”
婆婆甩开樊莲，小跑着跟在巧儿身后，伸着手臂护在她周围，生怕有人不长眼磕着碰着。
“莲姐！快来！”巧儿站在前面一个小摊前喊着，冲着樊莲招手。
樊莲应了一声，上前。
“莲姐，你瞧。”
走到巧儿身边，樊莲看见巧儿指着的小衣裳。
奶白色的料子，胸前绣了一朵小花，腰间的系带更是绣了一圈金线。樊莲伸手去摸，软软的，跟平时见过的那些小衣裳都不太一样。
巧儿见樊莲去摸，自己也伸手。
“呀，这么软乎呢？”
“嗯。”樊莲目不转睛盯着那小衣裳，目光柔软，竟有些幻想着用着小衣裳裹着一个奶娃娃是个什么模样。
婆婆见两人盯着这衣裳，生怕说出要买，轻轻推着巧儿就朝前走。
樊莲也被带着朝前走，却频频回头望着那挂在架子上的小衣裳。
冬
刚过了年，巧儿的身子越来越重，大多时候都是躺在床上，缠着樊莲给她讲那本《中国旅游指南》。
“莲姐，等我生了娃娃我们就去深圳，到时候我们就按照这书上说的去玩。”
樊莲用指头戳了戳巧儿的脑门，“怎么，生了娃娃你不用奶她？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巧儿皱了眉，“妈说会帮我带的，说只要我生下来，别的啥都不用我操心。”
巧儿忽然严肃了起来。
“莲姐，是不是生了娃娃我也不能去深圳了？”
“那我不生了！”
巧儿说着突然起身就要下床，惊得樊莲赶紧揽着她。
“能去，能去！莲姐跟你保证，肯定带你去深圳。”
听樊莲这么说，巧儿这才重新笑了出来，老老实实躺在樊莲怀里。
“要不这样吧，到时候我们也把娃娃带去。”
“反正都是玩，咱们三个人一起玩，还热闹一些。”
樊莲抚摸巧儿的肚子，任由她胡乱说着，她随意应着。
元宵这天，樊莲随丈夫一起去邻庄的舅舅家探亲，一直到傍晚来回来。才进了村，远远就见婆婆等在村口。
见两人回来，婆婆紧忙上前。
“巧儿早产了！现在……”
樊莲顾不得听婆婆后面的话，跑着就朝家里奔，进了院子就听到巧儿在哭喊。
樊莲突然愣在院子里，迟迟不敢朝巧儿住的屋子靠。
婆婆和丈夫紧跟在樊莲身后，见樊莲愣着，婆婆上前推了她一把。
“进屋帮忙啊！”
樊莲这才回过神来，俩人正要进去，接生婆冲了出来。
樊莲看着接生婆一手的血，咬紧了下唇。
“孩子太小了，胎位也不正，不好生。”
“你们家得拿个主意，留大留小？”
“大！我们要大！”樊莲赶在婆婆开口之前抢话。
“要孩子！”婆婆捏住樊莲的胳膊，语气坚定：“要孩子！”
“妈！”
樊莲仍要辩驳，被婆婆捏着手腕拉到墙角。
“莲你这会儿可不能犯糊涂！妈这是在帮你！”
“到时候你孩子也有了，也不担心有人给你抢孩子，这就是自己亲生的！”
“今晚，就是你当妈的日子！”
樊莲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又被婆婆抢先。
“莲你记住，这个孩子就是你亲生的！她只有你一个母亲！”
婆婆甩开樊莲，跟着接生婆进了巧儿的房间。
丈夫慢慢走到樊莲身边，握住了樊莲的手。
“我进去看看巧儿。”
甩开丈夫的手，樊莲先回屋打开红漆柜子，从底下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那东西用布仔仔细细包着，被樊莲一层层打开。
是巧儿当时在集市上看中的娃娃衣裳。
樊莲拿着衣裳出了自己屋，向巧儿的屋快步走去。
屋内满是血腥味，巧儿双腿岔开躺在床上，床上满是血迹。
“巧儿用力啊巧儿！”婆婆和接生婆一声声催着，不住地按压巧儿的肚子。
“啊！”巧儿仿佛用劲浑身最后一丝力气，大吼了一声，接生婆从巧儿的胯间将孩子抱了出来。
“是个女儿！”
婆婆一听瞬间变了脸，“之前你不是说是个小子吗？”
樊莲无心听她们争吵，悄悄靠近巧儿。
巧儿看到樊莲靠过来，扯起唇角，“莲姐，我们能去深圳了。”
樊莲抓住巧儿的手，点头。
“巧儿你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下了床我们立马就去深圳……”
“好……真好……”巧儿语气微弱，微微转头看着女儿的方向。
看到巧儿的目光，樊莲不管不顾地从接生婆手里抢过孩子，也不管脏不脏直接用买来的小衣裳裹住，送到巧儿身边。
“巧！巧！你看！咱的闺女！”
巧儿努力抬眼，慢慢地抬起手臂，想要去摸。
“真好的小衣裳，谢谢莲……”
“巧儿！”
樊莲抓住巧儿那正要下落的手臂，仿佛只要手臂不落下，巧儿就还正在说话，巧儿就没有离开。
“莲，巧……已经……”
“闭嘴！”
樊莲回头，冲着婆婆喊道。
“巧儿……巧儿……”樊莲喃喃自语，看着怀里的孩子。
突然，樊莲起身，冲出屋子，直接向外跑去。身后丈夫和婆婆急忙追出去。
樊莲抱着孩子，努力朝前跑着。嘴里不住念叨：“去深圳……去深圳……”
樊莲朝前奔着，不知什么时候空中飘起了雪花。
雪已经在地上薄薄铺了一层，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地响着。
不管身后的叫声多么焦急，樊莲都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嘴里仍不停念叨着。
不知跑出去多少里，四周黑茫茫一片，怀里的孩子突然哭出声来，声音孱弱，好似随时都会停止。
“娃娃饿了吧……”
不顾风雪，樊莲掀开自己的衣衫，搂起一层有一层的衣服，将娃娃送上胸前。
娃娃本能地允吸，咬得樊莲生疼，可下一秒娃娃就张开嘴继续哭着。
樊莲用力挤着自己的胸，不见一滴奶水。
娃娃的哭声越发弱小，樊莲望着四周漆黑一片。慢慢跌坐在地，痛哭出声。
（原标题：《那个不能生育的女人》）
本故事已由作者：是得九啊，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谈客”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