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礼（16）你确定，你真的那么爱他吗
文/韩雪丽
彩礼 ———只顾眼前，你那个说法，是遥远的事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宋主任感觉哪里不对，不过当了媒人的面，不好说什么，她到底要面子，只是她叹了口气，我明白，我是为了他们好，怕他们日子紧张，到底，人不能吃房子喝房子吧，房子都是贷款，那就是欠钱，也是压力，现在他们的工作，她摇头，我家荣川还好说，算是个铁饭碗，可是别的呢，何春苗不过是个打工，别的不说，她要是一怀孕，还不得吃我儿子的。
李老师点头，那是，荣川是什么人，那是工程师，这我服气，咱们这些孩子，就荣川让我服气，可是何春苗算是不错了，哪里看都是过日子的，其实要是荣川能在厂子里找一个，那是最好，都是铁饭碗。
两个人闲扯了一会儿，李老师告辞，反正，他的话说到了，怎么想是宋主任的事，他心里明白，宋主任为什么不舒服，是因为，她原来以为给何春苗的彩礼，何家不要，还带回来，等于还是回了宋家，没想到这么一折腾，不是无偿了，她当然有些不爽。
荣树其实这个时候，真心感觉累了，销售员的提成是不低，具体到他身上，还是不错，比一般行业的薪酬是高，可是二十万不是小数目，现在扯了房贷车贷，余下的钱，不可能一点不花吧，然后能存下来的，真就不多了，重点是杨蓉的妈，话到了那份，春节还有几个月，哪里能存够。
他说母亲借，到是真心话，给他两年时间，不是问题，可现在，杨家催促，压力太大，杨蓉现在到是理解他了，明显的花钱用了心，不那么乱花了，二人现在出去，都是尽量少花钱了。
这种算计花钱的日子，可能放在荣川身上，挺正常，可是他不成呀，他一上班就是高收入，花钱大手大脚惯了，现在自然不舒服，他不明白，何家的方案，不错呀，有什么不可能的，就不同意加何春苗的名字，又不让何春苗买公寓，好似母亲有些过了。哪里有这样的。
荣树第一次对母亲有了意见，他现在回家，懒得说话，反正胳膊不舒服，他话少了，荣家就冷清了，本来就是他成天有说有笑，调节气氛，现在好了，他不开口了，自然安静了，荣川无所谓，反正，他的话说到了，就不上心了，宋主任说怎样就怎样，何家不是非要如何，他没感觉，何春苗是给他压力。
彩礼 ———他没感觉，何春苗是给他压力
荣川是死心眼，真以为何春苗怎么都成，其实何春苗才不愿意购买什么公寓，那是个附加话而已，是她基于对宋主任的研判，做的一个附加题，其实她倾向于加名，这样最合适，心里有安全感，她心里明白，她那点收入，一还贷款，只有吃她妈的份了，孙老师第一次感觉女儿脑子不傻，这是个聪明的打算。
她是真的考虑了购买公寓的可行性了，她开始转公寓市场，真让她转到一个二环边上的，四千的单价，有四十平的，她感觉不错，交通不错，是一个小区临街的，户型也还不错，偏住宅型。
她和何春苗说，这样的话，我们可以不贷款，十六万一次付清，荣家给了十万，剩下六万，我出了，这样挺好，写你的名字。
何春苗冷笑，那不成，写我们俩的名字，人家荣家就是荣川和他妈妈的名字。
孙老师点头，怎么都成。
不过何春苗叹口气，妈，我没想要什么公寓，公寓不是那么好出租，物业费贵，电费是商业的，我就是想让他们家同意加名，看他们家的意思吧，我考虑过，他家其实不缺房子，除了他们住的，还有两个小一室的，都出租呢，其实不用非要折腾什么房子，压力多大呀。
孙老师笑笑，你行呀，不缺心眼，我以为你傻呢，现在看来还成。
何春苗说，不是我聪明，这是雅娟的意思，是她的经验所得，反正，她的话，没结婚前是公主，结婚了什么不是，有什么条件，现在谈，结婚了，就老实过日子吧。
这是典型的婚前睁大两只眼的意思吧，荣川的性格，何春苗算是摸透了，比较直，不要指望他能感觉什么，有话就直说，现在她也直爽了，想看电影就说看电影，想要花，就直说，虽然不太习惯，可是也挺舒服，发现这样也好。
何家到是耐心的，反正就这样吧，可是荣家的气氛一直低迷，干脆荣川就晚回家，正好可以和何春苗多呆会儿，而荣莲到底在苏宇打了几个电话，送了她一条珍珠手链后，缓解了，其实那条珍珠手链，一看不值什么钱，不过，荣莲知道苏宇的收入，也不好说什么，她现在其实是介意苏宇不听她的，她发现，这个人有主意，他不肯换工作，这是荣莲生气的。
其实如果那十万彩礼不还给苏家，都成了她的零用，到是日子充裕些，她现在做好了如果结婚后有了孩子，自己带两年的打算，可是那两年，手里必须有钱呀，她自己存了几万，可是都花在孩子身上，好似有些冤。
彩礼 ———可是那两年，手里必须有钱呀
荣家的孩子，突然在考虑结婚的时候，意识到了钱的重要性，好似宋主任唠叨多年的话，突然间有了道理，可是哪怕是如此，他们也不会接受宋主任的安排，比如荣莲，她是有些犹豫，是对苏宇有些不满意，可是放弃苏宇，她不肯，这不，宋主任今天在小区里活动，她终于有了出门逛的心思，今天她穿戴整齐，特意系了何春苗送的红丝巾，她有些炫耀的意思。
给她送的，自然是极好的，在大商场买的，还是孙老师的意思。
何春苗叹口气，妈，有必要吗，我还没上门呢。
孙老师说，早让你去，早让荣川来，可是你非要再考虑，说什么一上门，就代表了要结婚，你想得太复杂。
宋主任的气色好了不少，因为荣树撞车，引发的风波，算是平息了些，不过，她还是没松口，她现在也是有些无可奈何，这一生，一直要强，一直风光，可是遇了孩子的事，说什么不是什么，她特别的有无力感。
她遇见了物业的经理，她是个好说好笑的人，和物业的关系一直不错，经理看见她，到是恭维，宋主任你的气色真好，用的什么高档化妆品。
宋主任摇头，用什么化妆品，都老太太。
经理笑笑，可别这么说，现在六十岁都是中年人，你就是中年人，哪里就扯上了什么老太太。是你的心态老了，都是为孩子操心弄的。
这话落在心上了，可不是吗，都是为孩子操心老的，儿子都三十了，和物业经理聊了会儿家常，他突然说，对了你家女儿有对象吗，我有个亲戚，海归，父母都是老师，条件是不错，今年三十二了，在证券公司上班。
这条件是不错，她有些心动，犹豫了一下，不能说女儿没有对象，可又不甘心，她吱唔了一下，前几天见了一个，成不成我不知道，要不然我给你问问。
物业经理说，成，你问问，我是看你家人可靠知根底，要不然，才不会管这事，现在管年轻人的事，是费力不落好。
这也合了宋主任的心，她叹了口气，可不是吗，你说两句，他们就吵吵，好似你干涉了他们的自由，自由算什么，能当饭吃吗，都是不知道过日子的。
她上了心，给荣莲电话，让她一下班就回家，有事商量，荣莲最近，对母亲特别的迁就，宋主任一不舒服，全家的气氛，马上就紧张，也难怪，这些年里里外外家里都是她在忙，她就是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
荣莲给苏宇打电话，约会取消了。
苏宇有些不高兴，好不易我今天不加班，你又有事。
荣莲说，我有什么办法，我妈最近让我们的事气得不舒服，这两天好不易精神些，我哪里敢招惹她。
苏宇说，你是让你二哥连累的，我看杨蓉，还是那样，每天漂亮得很。
荣莲微恼，杨蓉很漂亮吗。
苏宇笑笑，漂亮是漂亮，可是和谁比，比何春苗是漂亮，和你比气质差远了，你是什么气质，牡丹花的气质。
这话荣莲爱听，其实她见过杨蓉，承认杨蓉是漂亮，要不然荣树成天被迷得找不到北，不过，气质上，能和她比吗，她是什么气质，洋气时尚。
彩礼 ———自由算什么，能当饭吃吗，都是不知道过日子的
荣莲进了家门，闻到炖排骨的香气，马上欢喜起来，妈，真香，你的做饭水平，没得比，太香了。
宋主任问她，你知道现在排骨多少钱一斤。
荣莲疑惑，怎么了。
宋主任说，二十二了，什么意思，钱才是一切的根本，你爱吃爱打扮，爱讲究，你不想想，没钱成吗，你别以为，你交那点生活费，真让你吃香喝辣的，差得远呢。
荣莲皱眉，你什么意思。
宋主任冷笑，那有一个账本，你自己看看，你看看咱们家的生活水准，一个月的花销是多少，只要一开门，都有什么费用，水费电费天燃气暖气费空调费物业费，这是必须的开支，再看看，你吃的那些，都什么价格，什么牛肉，什么羊肉，看看，尤其是你爱吃的牛肉。
没办法，荣莲拿起账本，看了两眼，也是吓了一跳，妈，这牛肉这贵呀，你买的五十多一斤，她是有些感觉贵。
宋主任上前，你以为呢，就知道吃，你当这是大风刮来的呀，告诉你，要是嫁那个苏宇，你自己考虑一下，你们能这生活标准吗，咱家的标准，就够低的了，一年旅游都不敢出国去，怕花钱，就在附近转转，还是自驾，用荣树的车，我告诉你，你最好问问苏宇日常的生活标准，你考虑一下，你能过那样的日子吗，我和你讲，结婚以后，不是谈情说爱，都是这些柴米油盐的事，你想过没有，你的生活标准，比现在还低，你真不介意，不怕你同学们笑话。
荣莲皱眉，她的生活标准其实不高，看同学的朋友圈，去国外办婚礼的，去欧洲旅游的，就是同事，今年还去了马尔代夫玩了一次，花了三万，她本来要去，因为苏宇，感觉这太奢侈了，就没去。
她的眼神有些微微的痛苦，母亲看她，荣莲，我不是反对你，我和你做个什么对，我是为了你好，你不比你哥，你哥是男人，我现在想通了，我不能硬让他和杨蓉分手，他让个美女，弄得晕头转向，我不管，可是你不一样，你是个女孩子，你真愿意吃这个苦吗，杨蓉跟了你哥，可是一点没吃亏，不说那天价彩礼，就说平素吃的用的，哪个不是你哥买的，何春苗呢，荣川也不会委屈她，别的不比，你找的苏宇，只能降低你的生活标准，不说比外人，在咱家，你连杨蓉和何春苗都不得比。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了荣莲的心里，宋主任继续，你是咱家捧在手心里养大的，一点家务舍不得你做，从小到大，你的新衣服最多，怕你让人嘲笑，打扮你，委屈你两哥哥，结婚，你结个婚，就把自己打折了，你亏不亏。
别提你那个什么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不是让你自由傻了，你不想想，婚姻是要吃饭的。
荣莲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宋主任看了看她，提到物业经理介绍的海归，你看看，这是什么层次，你嫁了这个，你在朋友圈里有的炫耀，有的风光，不是你羡慕人家，是人家羡慕你。你懂吗，你自己考虑吧，你要是真傻到底，拿后面几十年的低生活撑你的爱情，你随便，不过，你确定，你真的那么爱他吗。可是他爱你吗，为了你，连个工作都不换。
荣莲本能的顶嘴，他对我挺好的，工作的事，也是我管得太多了。
宋主任冷笑，你管得不宽，你骨子里，是嫌他挣的少，给不了你生活品质的保障，要不然，你管这个干什么。
彩礼 ———你骨子里，是嫌他挣的少，给不了你生活品质的保障
不知道为什么，荣莲感觉有些累，她原来的生活，其实比独生女还轻松，因为独生女，也要自己干活，没那么给干活的人，可是她不同呀，她有两个哥，荣树就成了她的司机，荣川一上班，就给还上学的她零用钱，她从小就不吃亏，反正家里有两个大哥，有什么事，只要招呼一声，哪个小朋友会欺负她呢，可不敢，荣树为她打过架，荣川为她讲过理。
可自从和苏宇恋爱，就麻烦了，两个哥，不像母亲那么反对，可是也没有什么支持的意思，他们不反对，是因为没有立场，因为荣树自己还有个杨蓉，而荣川这个人，比较尊重人，一般不反对别人的决定，他也不喜欢杨蓉的公主病，花销太大，一个人家里条件一般，张口还要二十万彩礼，自己也没本事挣钱，还吃着男朋友，这样的女人，在荣川眼中就根本是寄生虫，不会正眼多看，不过，荣树喜欢，他就一字不说。
荣莲低眉，有些烦恼，这一次，没有直接怼回去，宋主任马上换了语气，你在咱家，吃不得苦，受不得累，你总要替自己打算，不可能明知道以后要钱没钱，要人帮忙没有，你傻呀，你不想日后的日子呀，你不是太大，你看何春苗，都三十了，不还是挑吗，你大哥这样的，有房有好工作，她还不那么满意，你大哥不比苏宇强吗，可是你看何春苗当事了吗，你哪里不如她，你比她年轻漂亮能挣钱，家底也好，你就这么轻看自己。
宋主任的话，像石头扔湖里，总有些浪花，宋主任继续，你不怕吴婷婷笑话你吗，你想想，吴婷婷找的什么人，你好意思把苏宇带到她面前吗。
荣莲咬牙，我的事，我知道怎么办。
宋主任打断，你知道什么，你就是恋爱脑，不要矛盾了，你明明也嫌弃苏宇挣的少，不听你的话，你还纠结什么，现在你不多考虑一下，不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等领证了，就晚了，不为你日后，我管你这么多干吗，我告诉你，全天下，只有你妈我为你好，怕你吃苦，别人都不管，你爸爸不是吗。
宋主任关了火，盛上排骨，端上桌子，荣莲在发呆，她有些心动了，她问宋主任，那个什么海归，真的那么好。
宋主任点头，你先见一见人，男未婚女未嫁，见面不过份吧，咱们就一次，成吧，如果这个你瞧不上，你以后的事，我不管了，看老天的意思吧。
彩礼 ———你以后的事，我不管了，看老天的意思吧
荣莲到底还是去见了，对方的形象，没有苏宇好，不过一身的名牌，还是显而易见的，而且约的西餐厅，那个气氛，那蓝色妖姬的玫瑰花，还是让荣莲有些心动。
他送荣莲回去，荣莲看了一眼宝马车，眼睛亮了一下，她听荣川说过，这个型号，要百万了，她有些惊讶，他收入这么高吗。
荣莲回了家，不说成不说不成，宋主任不问，她在阳台上看见了宝马车，看见荣莲捧着花进了家门，如果荣莲没意思，根本不必让人家送回来，时间不晚呢，而且，那花，她明显的喜欢，放进了花瓶。
荣树最近胳膊没完全好，都是下班就回家，和杨蓉主要是视频聊天，二人倒还是你浓我浓的意思，宋主任心里烦，可是不劝了，儿子都这样了，还劝什么，就是着魔了，不能一个一个都如此吧，如果能把荣莲拉回来，也算是成了，她现在不管荣树的事了。
不过荣树挺敏感，看见蓝色妖姬，愣了一下，这花贵，他知道，去年杨蓉过生日时，他买过，杨蓉当时特别高兴。还发了朋友圈。
他放下电话，走过来，拿起花看了看，颜色很均匀，看得出来，不错，他看看荣莲，有些奇怪，这是苏宇送的，不可能吧，他会这么大方。
荣莲摇头，懒得解释，荣树不傻，别人送的，谁送这么贵的花，他看看荣莲，你不会相亲了吧，你这样，对苏宇不公平吧。
宋主任上前，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结婚还能离婚，不过是谈个恋爱，还不许再见别人了吗，你这么古板吗，你那个仙女，不一样见了别人吗。
荣树皱眉，恨自己嘴欠，他说，妈，那是为了应付杨蓉的妈。
宋主任冷笑，那你妹妹为了应付我成了吗。
天下的妈，自私吗，不自私，自我吗，不自我，她们把孩子的事当成自己的事，可是真真的，理直气壮。
荣川进来，没注意那什么蓝色妖姬，只是感觉不顺眼，这是什么花，好难看。
荣莲看他，真没品味，这是最贵的玫瑰花了，蓝色妖姬，你懂吗。没一点情调。
荣师傅上前，我也看不出什么好来，还不如红色呢，父子俩意见一致，其实荣树也这么以为，他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玫瑰还是红色的好。
宋主任看他们一眼，行了，没你们的事，你们懂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她转身把花放在窗台上，好了，放着吧，好看，她用手机拍了照片，我发到我的朋友圈去，好歹能显摆一下。
荣莲也拍了，她发的时候，特意把苏宇屏蔽了，可是她不知道，杨蓉看见了，杨蓉奇怪，第二天问苏宇，你真大方，给荣莲送什么蓝色妖姬呀，厉害。
苏宇不明白，什么蓝色妖姬，杨蓉调出朋友圈，荣莲的朋友圈，你看呀，不是你送的吗。
苏宇打开手机，他马上明白了，荣莲不让他看她的朋友圈，他疑惑震惊，不知所措，也有些愤怒，他的女朋友，不让他看她的朋友圈。
杨蓉此时明白了，何春苗看她一眼，拉走了杨蓉，轻声说，你说这个干什么，这不是惹事吗。
杨蓉说，我哪里知道，我以为，是他呆子开眼了，知道讨女朋友欢喜，我还说教育一下荣树呢，结果。她有些担忧。
何春苗心想，难怪公司不愿意有特别关系的人一起上班，是有些尴尬，和特别。
苏宇倒是回到了电脑前，不过，有些心乱，他想想，还是到了公司外面，给荣莲打电话，张口就是，你是不是有了别人。
荣莲惊讶，不可能他这么快知道呀，荣莲犹豫了一下，才说，没有，你不要胡说。
苏宇却在荣莲的犹豫里，嗅到了什么，那谁送你的蓝色妖姬，你为什么不让我看朋友圈，你就是心虚。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荣莲说，你不要听杨蓉胡说，那花不是我的，我只是拍着玩，没让你看，怕你多心，她解释得有些苍白。
苏宇冷笑，行了，别当我三岁孩子，你要是看不起我，就明说，我最恨人家欺骗我，你个骗子。他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苏宇想，原来看着单纯活泼的荣莲，也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就从她不让他看朋友圈，就有问题，什么不用问了，就这样吧，没了这个，就没了，他想，正好省得让父母为了十万彩礼发愁了，他听他的室友，就是他和荣莲的介绍人说过，他老婆就没要那么多。
不是没伤心，他认真地奔了结婚去的，可是他也感觉累了，荣莲的家里，明明为了儿子可以出钱，可就是要女儿拿回彩礼，还要留下五万，这他就不高兴了，只是风俗如此，可是他在一个同学群里问过，还有不要彩礼的，还有女家给贴钱的呢，好似他成了冤大头。
他一脸的愤怒和委屈，杨蓉看他经过前台，没敢说话，她有些后悔，她给荣树发了微信。
荣树感叹，你呀，事太多，你说你，怎么这么冒失，算了，看他们的缘份，本来我们家都不看好，我妈妈这个人，其实最疼的荣莲，怕她受委屈，算了。随他们吧。
杨蓉说，你妹妹不会恨我吗，荣树说，恨什么呀，她可能也自己犹豫了，恨不恨吧，反正你不和她过日子，我不恨就成了。
荣树放下电话，心想，这是歪打正着吗，我妈估计高兴，这样倒好，省得荣莲演戏了，早晚要砸。
他有一瞬间，有些同情苏宇，可是同情有什么用，毕竟现状就如此，他明白了，为什么苏宇更生气，因为杨蓉事前是和他说了，他还生气，而荣莲事先没提，事后还发个什么朋友圈，这不是气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