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帆置如何?适合年轻人开吗?,

用生命意志鼓起远航的帆,帮助年轻人在时代的漩涡中快速成长


和朋友们聊天,常常听他们为团队年轻人苦恼,“自我”、“骄傲”、“内卷”,“关键时候掉链子”、“扛不住压力” 等等,成为他们眼里年轻人的标签。在他们看来,小年轻们最是应该奋斗的时节,却过早拥抱了佛系、躺平;最是应该学习的年华,却抛给了没有意义的娱乐。

这似乎是每个时代的老生常谈。一个时代的人们,总会如九斤老太感叹后来的人们。70后看不惯80,80后吐槽90,今天压力正传到00后。然而一代代新人并没有不如前人,仍然稳稳接过前人的火炬,成为国家栋梁。之后十年、二十年,这些被吐槽抱怨的新生代,迟早扛起家国、书写历史,和前辈们一样又吐槽起10、20后。国家强大、民族复兴的梦想,在这一代人对一代人的吐槽之中渐渐成为了真实。

光靠吐槽能引领好团队里的年轻人吗?我们试着分析这代青年的普遍性与特殊性,再看看我们究竟能做些什么。

青年的普遍性:青年人生命力的强大与混沌

新生代青年和曾经的青年有多大不同?

“不好管”、“太自我”、“关键时候掉链子”、“怕吃苦”,当年那个青年的自己,是不是也被长辈这样训过?

那黑发青丝,龙精虎猛的当年我们,不也在网上流连忘返?曾经的好学生,不也常常翘课去流浪,通宵夜场看港片?当时的职场新秀,不也抗不过荷尔蒙,几度三番夜总会,上班没了精气神?

青年的普遍性是生命力的强盛,却找不到努力的方向,如狂躁的犀牛在陷阱里左冲右突,却怎么也找不到出路。天赋青年人生命力,是混沌中的热切与旺盛,他们并不明白这种生命力是怎样的力量,更不知道有生命意志可以把这种力量用起来,去引领自己的人生,只是在琐碎之中彷徨冲突,自然耗散。

青年的自我,是彰显存在,渴求认可得,但还没建立起真正的价值与精神追求,简单说,求存在,缺价值。朦胧的自我中,青年用旺盛的生命力表达自我,我行我素、标新立异,目标不明确的勇敢便成了叛逆。青年们还不明白自我的意义恰恰在于利他的奥妙,不明白自我的境界是忘我甚至无我,不明白获得价值的唯一方式就是为他人创造价值。

最近和一群旦旦后交流,问起他们的爱好:游戏、视频、音乐、踢球,与当年的我们何曾相似?只不过从电脑游戏转到手机游戏,电视节目转到移动互联网资讯,CD音乐变成流媒体,各种解放牌球鞋变成品牌球鞋。这是技术和产品在升级迭代,和青年的秉性变化无关。

游戏、视频、音乐、踢球,都是体验和宣泄,看似是兴趣爱好,却没有坚持和深入,青年时的我们也一样。我大学有舍友,最喜欢吉他,每晚宿舍灯熄,总要尽兴几曲。终有一日,下铺狠狠将他的吉它砸在地上,自此他再也没摸过吉他。还有绵羊音同学,常活跃在各大OK赛台,梦想着做第二个罗大佑,他日遇高人告知他围棋有天赋,转战到黑白战场,也就放弃了歌星的梦想。年轻时我也曾迷恋父亲的二胡、领居的大鼓、老表的长笛,后来还喜欢吹箫,但时至今日,手中无一长物。现在看到他人演奏,也会见猎心喜,但那些乐器和技艺,也不过是此生的半面之交,在记忆中留存过快乐,便再无太多往来。

青年人的爱好和工作截然二分。工作如牵牛下水,非情非愿;爱好虽自动自发,无目标与恒心。这其中的要害是青年未知奋斗的价值、持之以恒的宝贵,最终的结果是激情在仓皇中耗散,兴趣在困难中消失。事业与兴趣,因为意识的混沌,都没有成为生命力对准的主要目标,因而二者都是外在于青年的对象,激发不了动力。至于主要目标是什么,青年可能也没有答案,他的理性还在和自己的激情打架,直到开悟的一天。

能坚持爱好,将爱好变成终生实践,最终化成事业、贡献社会的人们,终究只是寥寥。

全世界出差工作,我也曾经写游记、散文,也在华为内刊发表。偶有新员工入职华为,专门找我交流,说是因为读了我的《从百草园到尼罗河》,从此只想来华为了。终究我没有坚持,曾经的文字梦,在岁月中散落蹉跎了。

后来我在工作中、在销售中找到乐趣、价值、自我,用工作彰显着自己的生命意志,在销售岗十年如一日地坚持,不断深入到经营和管理,再到企业整体治理的实践,从而构建了自己对于企业经营的系统认知,和自己独创的企业文化模型。

这就是自我觉醒的生命意志,他得以调用生命力和理性,定下目标,展开持续、饱和的攻击,不再仓皇错乱、三心二意,而是志向笃定,专一前行,在岁月中留下无数成长的轨迹。

篮球场常常看到这样情况:一群老胳膊老腿的人们,常常在半场赛上战胜一群青年人的队伍。论身体状态和活力,他们远不及青年,但他们明白自己的优劣势,拿下比赛的目标非常清晰。青年有球在手,喜欢华丽的运球、潇洒的过人,帅气地闪转腾挪,而拿下比赛的目标、团队的合作,往往被抛到脑后。中老年人则倾向于节省体力,多配合、跑位、传递球,用朴实无华的动作,投篮得分,赢得比赛。这就是混沌的生命力与集中的生命意志之间的差别。

每个时代的青年,也如他们前辈,有着强大而混沌的生命力。青年向中流砥柱的蜕变,在于明白自己的一个个动作,对准的是清晰的目标,这就是立志。志未定,生命力是乱涌的洪流;志向已定,生命力才有了流淌的方向。王阳明先生龙场悟道后告诫弟子们,立志乃是人生头等大事,更是每个青年人一生的头等大事,也是过来人应该去帮助青年的责任。

青年的特殊性:家国不同时,时代主旋律和赋予他们的责任大不同

也许有朋友会说:“宽哥,你这是光讲质,不讲量,光讲共性,却不看看程度。现在的年轻人,在不好管的程度上,就是实打实地超过以往。”

这便触及了另一个问题:新时代青年身上的特殊性有哪些?

回答这个问题,我还是得回溯自己的青年时代,通过比照去找异同。

我的青年时代面临的主旋律,简而言之,是家国问题。

这个家,一贫如洗,是父母拼命劳作,一年依然还有很长时间吃不饱的家。

这个国,百业待兴,在全球产业链的底层血汗琳琳,只能用廉价商品赢得市场的国。

我们那一代青年,面对的问题如此直接,面临的矛盾如此明确。

家和国的状态,一是弱,在外面直不起腰杆;二是匮乏,从思想到产品,属于自己的都是那么稀少。

弱的现状,诞生了对强的追求;缺乏的困境,诞生了无中生有的渴望。所以青年的我们,虽处混沌,但没有选择,家国给我们立起迫切明确的目标。

为家而奔波的人,家就是原点,是动力,甚至是一切。无论国内海外,我身边都是这样的人群。他们背井离乡,在千万里外挤着几平宿舍,操着一口乡音,没日没夜地拼命,只为改变那个千万里外的家。他们常常梦见回家,闻到春泥和木头的潮气,尝到母亲熬的稀饭的香甜,听到干柴在灶里噼啪作响。舍不得多添一道荤菜,省出的钱拿来打长途电话,这就是他们的娱乐。在电话中,他们抛弃笨拙的普通话,操起自如的乡音,三分吹牛,七分掺水地和家人唠嗑。他们的生命的力量,绽放在为亲人的幸福工作上。

为了这个家,他们克服青年的我行我素,满足于能挣钱、能攒钱的状态,梦想着通过点滴积累,给家、给子女们,带来质的飞跃。有了这个志,他们的混沌结束了,他们迅速成熟了。

而对于受过高校熏陶的我们来说,家之外,还有国的感召。

我清楚地记得自己刚工作的那会,人们是如何地推崇洋货。索尼的随身听、诺基亚的手机、IBM的电脑,在那个时候,就意味着高科技、高质量、有面子。但每当我为客户准备这些礼品时,每当有人给我炫耀这些高端货时,看着那昂贵价格、精美的设计、艺术品一样的工艺,新心中便怅然若失:什么时候,我们国家能有这样万众瞩目的产品?

在我的心里,我从来都为这个历史悠久,底蕴深厚的祖国而自豪。但越是自豪,就越要直面缺乏的现状。缺乏没有打击我的信心,反而刺激了我的志向。我坚信中国这样的大国,终有一天会有自己的先进技术和高端产品,让世界侧目。我也坚信自己能为这天的到来出把力。我离开大学,放弃了研究,毅然决然选择了销售,伴着华为产品,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最初华为的产品,和欧美巨擘比,简直天上地下,无法比较,他们工艺差、复杂笨重、故障频繁。我们只有时刻绷紧神经,时刻准备着应付客户的投诉,常常白天准备升级软件,晚上夜深人静,去客户机房加载新软件。但我们激情而无怨,产品力不够好,只有用兄弟的血肉填上。这样倾听、夜奔、晨归,直到难关攻破,产品成熟,渐渐客户开始竖大拇指,我们才感觉腰杆子支起来,感到自我的价值,一种在国、在集体强大中实现的自我价值。直到现在,每当我和华为人觥筹交错,回忆那为家、为华为、为国的岁月,总能激情满满,年轻的血液重新在心里奔腾。

对我那个时代的青年来说,国和家驱动着我,企业家的雄心壮志激发着我,让我成为一个目标导向、主动作为的青年。然而等我有所成绩之后,开始骄傲,甚至自我膨胀,说明一个人如果没有立定志向,没有走向利他,不论是青年还是中年,他的“叛逆期”早晚会找上他,无关乎他出生在哪个年代。

现在这一代青年,他们是什么情况?我认为,他们处于一种在自我之外,找不到矛盾的另外一面的情况。

我们的青年时代,家贫的现实与需求增长的矛盾,国家相对弱小与对外竞争的矛盾,直接摆在每个人的眼前。我们为此而在不同岗位上奋斗。国和家的弱小,让进步的速度很容易感知,让奋斗的价值如此真实,让自己正在为家、为国添砖加瓦的感觉时刻涌上心头。清晰的矛盾带来的是踏实。

而当代青年似乎浮在云天,无处着力。

当代青年的家

这个家,在父母打拼下,早已经脱离贫困。当这代青年形成认知时,父母大致三十几岁,奋斗期已过大半,事业稳定、家庭殷实。等他们大学毕业,走上工作岗位,家庭更处于超稳态,向上发展的空间却也不如父母那辈大,每前进一步,只会更为艰难。这种上升空间的放缓,自然会降低对个体的刺激,压缩了他们对未来的期望。

更有很多独生子女,家庭一直处于超稳态,父母两个点撑着自己,万千宠爱一身,无人抢,不用争。父母的对孩子未来一般要求不高,让大多数青年长期呆在熟悉而固定的区域。当年父母为理想、事业奋斗拼搏的“年轻态”,他们没有接触,难以理解,更多体现的是父母的“成熟态”,从容潇洒,与世无争。

他们社会关系稳定,从幼儿园到高中,同学、朋友,大多是类似的家庭背景。同态背景下的他们互相强化这种稳态文化,在认知上形成强大的惯性。而同质的社交圈让他们不容易找到异质的人,去给他们带来不同的思维和视角。在这种情况下,不去展现异质的吸引力,而只是施加异质的强制力,只会让他们感到不适应和迅速反弹。

当代青年的国

在几代人的打拼下,国家已经成为世界大国,与霸主展开胶着而漫长的斗争与合作,发展的速度也明显放缓。在高精尖的技术领域,竞争和冲刺依然激烈,但那只是少数人才奋战的热土。在更广大的年轻人群体看来,他们的工作与国家的进步之间没有关系。他们为国家的强大而感到荣耀,为不断突破的英雄们欢呼;他们又总感受不到自己工作的价值,自己的工作和国家社会似乎很遥远,让他们在琐碎的工作中怅然若失。

国的叙事也发生了变化,对国家宏观视角的宣传大幅减少,小群体和个人崛起,每个人都能在新媒体上生产内容,碎片漫天和众声喧哗。每个人都能发出自己的声音,但每个人的声音似乎都被淹没在茫茫的信息海洋中;每个人都可以按兴趣点连接小团体,但每个人似乎都没法感到与更超越性的大团体紧密相连。这种状态加剧了青年日常生活与国家发展间的疏离感。他们觉得自己可以发声,又不被倾听,工作琐碎,而缺乏关联。

家国背景的改变带来缺乏变化和动力的现象,让自我的对立面变得模糊不清。在没有清晰的矛盾对立面下,当今青年所向往和追求的,往往也是不切实际的对象。

他们强调个性的张扬,但如何撑起自我?张扬给谁看?没有清晰的目标,不能用力于明确而强大的对象,给自己一个反作用力,自我就是空洞的,更不可能得到成长。以空洞的自我,向着未曾努力付出过的对象张扬,得到的反作用力自然也是无力。如果青年不能在某个领域深刻钻研,即使有发声的渠道,获得的回应也不足以撑起青年的自我。信息爆炸的时代,涉猎广而不精、杂而碎片,成为大多数青年的状态。

因此,青年是自傲而自卑的共同体,一方面觉得自己满腹才华,另一方面才华不知道向哪施展。他们看到的成功人士,是聚光灯下的极少数,完全被商业化宣传,自然显得高不可攀。久而久之,他们甚至开始怀疑“天生我材必有用“的基本常识。

于是他们通过消费来展现自我,这似乎成为消费社会里的“捷径”。商家们大力营造着“XXX象征着内涵、格调,购买XXX会让您更受人欢迎”,刺激他们乐于冲动消费、超前消费,期望这样能够展示自我。这当然是歧路,强大的自我无需外在修饰,而是首先通过奋斗打出属于自己的天地,外在的修饰自然伴随而来。不在奋斗中获得消费能力,网贷消费去硬撑门面,何曾能让自己强大?

许多青年人所追求的目标也被商品化:大房、豪车、鲜衣怒马、高端的娱乐......和他们现实条件和消费能力存在巨大割裂,他们还没不明白唯有长期努力工作才能获得这些。得不到的目标,让他们愈发不满足现状,又不知道如何去做,只能躁动、茫然、对拥有者羡慕嫉妒恨。

那么青年人所热追的偶像呢?其实很多偶像本身就是“商品”:被精心包装和重度修饰,是被巧妙伪装的商业广告而已。百千人团队和无数资源撑起的远离真实的偶像——这一切和青年的现状也是割裂的。由于“商品”的竞争属性,不同偶像的崇拜者之间常常发生无意义的斗争。回看我们的青年时代,雷锋是我们的偶像,我们同样崇拜焦裕禄、孔繁森。我们看到的是这些偶像与集体紧密联系,我们看重的是他们为集体奋斗中展现出的共同的美好品格。但今天的小鲜肉粉丝们,常常在偶像之间的容貌、着装、赞助、绯闻之类的问题上打得头破血流,真正美好的品质却被忽视了。

这就是时代青年的特殊性:想表现自我,但没找到方法;想法多多,却没有目标和动力;乐于发声,但被淹没在信息的汪洋大海;爱好广泛但不精深,知识广博但不完整;追求与现实相割裂,生命在无谓的追逐、无限的信息和无目标的躁乱中耗散。

同质上激发,异质上引领

我们对青年的作用,有何不足,何以有取?

第一个不足,联结不足。平时对他们生活不关注,工作不关心,努力不肯定,困难不过问,他们自然想:领导似乎如陌生人,对自己漠不关心,我在他心里没有重量,我心里为什么要重视他呢?如果只在给青年定规矩,只在他们工作有问题时去责备、批评,按照他们的自我惯性,他们感受到的就是约束和控制。

人和人之间没能建立良好的联结,双方一定会凭着自己的认知惯性,以刻板印象先入为主,这种脆弱的表层关系,一旦有所风雨,便很容易破裂了,

我们应该主动发掘年轻人的存在,给他们存在以意义和价值;大家多沟通交流,多互动和分享,构造更立体生动的彼此;我们要寻找自己真正的闪光点,并把他们展示出来,给青年耳目一新。很多管理者,喜欢跟下属定规矩、讲道理、谈制度,而自己人格的魅力怎么施展,对于人才发自内心的关心、培养与发展,却不知道如何下手,甚至根本没有什么概念。这样的管理者,如何能够去在团队成员中构建丰满立体的自己,去从精神与价值上引领年轻人?

青年转投到消费与明星的追逐之中,是否有他们工作上被冷淡的缘故?在消费中他们是被服务者,感受到商家的关怀。偶像会办见面会,有粉丝群,甚至与青年们的互动,给予关心,让青年有满满的存在感。管理者不在这些方面努力,却抱怨青年不可理喻,岂不有管理者自己之过?

每个人都曾经是时代的青年,每个青年都有初入职场的青涩。有些人一开始就遇到了好的领导好导师,有些人只能靠自己去打拼探索。我非常庆幸,我自己初入职场碰到了最好的领导和导师。

我在华为入职导师范秀芳,也是我的直接领导,她是广州代表处交付副主任。多年后我都记得她,更多年后更是感激她。她帮助我建立了良好的职业化,引导我建立了企业文化与职业思维的最好联系。

我在华为写的第一份材料,虽然是两页纸的内容,她帮助我审核四次。不仅仅是材料内容、排版和格式,语气语态、甚至标点符号,都不放过的帮我进行修改。而且是打印出来,她在纸上将存在问题的地方标识出来,给我解释为什么要修改,启发我应该如何修改。

我的研究生导师对学生也是非常关心,对我的论文也是非常用心的指导,帮助我学业有成和顺利毕业,那种老师对于学生的关心,一生都让我铭记温暖。范秀芳对我的指导和要求,却远远超越了我个人的成长,是基于客户满意、基于公司的商业成功的大境界、大格局,而这种大境界和大格局之后,自然也是对我更大成长和帮助。

还有另外的结果,就是我从此也对自己的下属,如范秀芳一样去指导他们,帮助他们。我带每个团队成员,前赴后继成为华为中高层领导,固然是他们自己的优秀和天赋,他们自身的奋斗结果,然而那些入职就在我手下的兄弟们,多年以后跟我交流,也同样回忆起来最初入职的往事对他们的宝贵,我的内心充满了幸福。

多少年后,我在百草园请范老师吃饭,表达我对她的感激,而她非常淡然。这就是华为文化的自然,导师制,以客户为中心、人才为本,成为很多华为人流淌的血液。

第二个不足,对青年引领不足。每个青春一路打拼,获得成绩的人们,必然拥有强大的生命意志,展现过淋漓尽致的创新、进取、奋斗精神。当面对这个时代的年轻人,为什么不能把自己精神振奋起来,引领青年们走出盲区?

我们对自己的奋斗只字不提,何以感染和激励青年?我们乐于和青年论辈分、讲道理、讲历史,却不能融入自己生命的经验和体悟。讲道理、谈历史,青年们接触信息量更大,记忆力更好,和他们辩论,我们常常塞语停词。如果能彰显我们自己的生命意志,就会带来巨大震慑力——这是许多青年还没有接触过的力量,还没有生命的体验。

南昌起义失败后,敌人在转移的路上设置了巨大的隘口,为了突破敌人包围,朱德亲率几名警卫人员攀登上悬崖陡壁,出其不意在敌人侧后发起进攻,战士们通过朱德杀开的血路。那年二十出头的粟裕在后来回忆道:

只见他威武地站在一块断壁上,手里掂着驳壳枪,正指挥后续部队通过隘口。这次战斗,我亲眼看到朱德同志攀陡壁、登悬崖的英姿,内心里油然产生对他的无限钦佩和信赖。

朱德难道需要和年轻战士们论辈分、辩历史,拿着马列大部头说道理?不,在他屹立断壁的时候,他在所有人眼中就是马列的化身。不用这种强大的生命意志先冲破青年心上的壁垒,再去做深入的管理、培训,后者肯定不能完全发挥效力。

我们这些“青年前辈”,对当代青年的作为,就是同质上激发,异质上引领。

同质上的激发,这个同质,就是相同的生命力。抓住生命力这个抓手,就抓住了共性的大头。

毕业之后,背井离乡,来到举目无亲的大城市,住在狭窄的出租房,忍受漫长拥挤的交通,面对激烈竞争,跋涉职场早期艰辛的。推动着他们做出这样选择的,不正是我们似曾相识的生命力么?

他们本可以服从父母安排,在老家稳妥安逸。但他们内心叛逆,拒绝父母的安排,誓要探出自己的大道。强大的生命力撕扯内心,挑战现状,让他们渴望超越父母,拥有自己的事业,顶天立地。

他们做了选择,管理者要主动接招,不要辜负他们的雄心,让他们无头苍蝇般乱撞,耗散完他们的生命力,黯然回到父母安排。管理者要展现自己的生命意志,去聚焦、冲锋,去持续、饱和地向着目标努力。当他们亲眼所见,身临其境,才会知道:生命意志并非是躁动的柯尔蒙,而是被引导和管理的生命力,向着挑战与卓越奋斗的无尽力量。

华为的狼性文化、床垫文化、奋斗者文化,本质上就是任正非强大的生命意志注入到了华为这个组织。

任正非初入商场,一次被骗走天文数字巨款,但是他并没有被击倒,而是坚定的相信,自己要去做一番事情,屡败屡战,终于进入通信行业。创业早期,任正非就是极致的战斗者、奋斗者,常常深夜还在办公室,甚至亲手做几碗手工面给深夜奋斗的年轻的华为人。

华为内流传着很多早期华为故事,开会时候,任正非发现下属们总是跟不上思路,抓不住关键,经常被气得当场脱掉鞋子,一边骂人、一边拿着鞋子打过去。华为轮值董事长徐直军,消费事业部余承东,都是传说中常被任老板追着骂,用鞋子砸过去的重点关注对象。

为什么任老板能够这样骂人,而不让人觉得被侮辱;拿着鞋子追着下属打,而不让他们觉得被欺负?这就是任老板自己强大的生命意志,感染了他们、激励了他们,让徐直军、余承东感受到的是爱、是责任,是自己没能够跟上老板的自责。这种意志引导当年的他们走出混沌。

从异质上看,我们对于青年来说,其实是异质的另一类人。我们习惯于奋斗不息,直到双鬓染白,依然不失去内心梦想;我们盯着一个个挑战,不是正在冲锋,就是在为冲锋蓄力;我们拥有更高更广的视野,克服过太多青年还没经历的困难、解决过他们还未曾经历的危机。

因此,当用生命意志激发年轻人生命力后,还要展现我们异质一面的影响力。向他们展现他们现在工作的价值,让他们明白付出奋斗,对企业意味着什么;让他们明白自己岗位的价值;最后,让他们明白他所在的企业,对国家、社会的价值。这样,我们就制造了一条纽带,把青年个体,和更大的组织联结起来,让他们感受到自己与集体休戚相关。在这种强关联下,我们告诉青年:你们敢做为,出成绩,你们就是企业的人才,你们应该把自己看作人才。我们自己就是这么走过青年时代,现在自然不能浪费这样的经验。

以清晰的目标树立和路径规划,牵引年轻人脚踏实地地向上攀登。又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逐渐打破他们不切实际的追求,去找到一个有价值的矛盾另一面——他人组成的客户和社会。我们让他们更好地看清自我,和未来想成为的自我,告诉他们,为了实现这个自我,唯有先对他人全力付出,而后获得他人的回馈。认清这点后,逐渐激发他们自己去立志,去为自己的志向而奋斗。

最后,帮助他们走出逐渐走出过往认知,帮助他们明白:世界是流变的,唯有永恒变化才是不变。引领他们投入一个又一个变化的漩涡中,去实践中战斗、去总结提升,逐渐形成一套属于自己的科学方法论。时刻提醒青年回顾,让他们看到在变化的漩涡中,过去的自我空洞在被充实,能力在成长,自我越来越高大充实、丰满有力量。

深圳疫情居家办公期间,与许多企业人、管理者交流探讨,特别是和职场年轻新生代交流,阅读他们对于工作的总结,整理他们的生活和工作状态,也验证了我的一些思考。有些团队疫情期间默契无间,勇于冲锋,一是领导者平时给予团队成员充分关心,二是团队领导身先士卒、极致奋斗,也就激发大家以他为标杆。这些领导者深入员工生活与工作,了解年轻人的兴趣爱好、特长、心态、生活状况,思考他们可能的困难和应对措施。为团队成员规划出清晰的目标、路径和应急方法,鼓励小伙伴们发挥能动性、创造性,分享经验和见解,肯定他们的主动作为。很多二十多岁的新新人,在疫情中展现出担当、勇气和责任,甚至把居家节省出的上下班交通时间都投入工作。这样的生命力,与当年的我们有何不同?

深圳是个充满生机大土壤,无数青年的生命意志在张扬壮大,又拥抱和培育一代代新青年。他们积极配合抗疫要求,为自己的团队勇担责任;他们分享着彼此,展示着信心与力量;他们有着良好的自律与责任,在紧急情况下有条不紊的开展自己的工作。他们的骨架变得坚硬刚强,成为撑起城市的脊梁。

同青年对话,正是同我们自己对话,同这个伟大时代对话。青年智则国智,青年富则国富;青年强则国强,青年独立则国独立;青年胜于美国则国胜于美国,青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梁启超先生心底的热切期望,经历过一代一代青年人的努力,正在今日中国将要实现。

只要有生命力,有志向,不论是我们,还是当代青年,都还是青年状态。那就让我们去调用起生命意志的力量,去爆发得更猛烈些!正如鲁迅先生所说: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2024-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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