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江汽车的车辆重量是多少?,

回忆割鸡头米

杨桂杰

早听说:县政府在城西的湿地。为老百姓建造了湿地公园。并且把本县的二站乡莲花移栽在这里。在公园落成之时,对百姓开放游玩。同时,还举办了全县文艺会演。又邀请各路明星来助阵。场面相当热闹。由于那几天我忙着干活。没有时间,错过了那么热闹的日子。总算把揽的活干完了。歇息两天,事先约好了一个小姐妹,外号叫(小云豆)顾名思义,就是人长的小巧玲珑,也是40多岁的人啦!她呀!每天只知道干活,啥业余生活也不参与,别看人长的小,她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

西海湿地公园距离县城中心也就两公里的样子。依我的想法,是想走着去的,可是(小云豆)说啥也不乐意,她说;我可不跟你走着去,道是你有两条大长腿。你走一步顶我两步,我可能撵不上你啊!我说:那咋办!咱俩谁也没有四个轱辘的。只能开我那台两轱辘的吧!我骑着自行车带着(小云豆) 去西海看(莲花) 。其实之前也有看过的。是在98年第一届(莲花节

)那是在二站的莲花泡举行的。现在又在城西湿地建造了约5500亩的湿地公园。供游人观赏游玩。人家(小云豆)可是第一次看莲花,她呀,一天除了賺钱,就没有别的想法。是我叫上来做伴的,要不然她才不会来呢!

这天还挺好的,天空上零星飘着几朵白云。还时不时的飘来飘去。路上已有骄车,电动车,行人等奔向西海湿地。我开着那台(猛蹬125)带着(小云豆)。七月的天气已经是很热了,身上已经冒汗了。还没走到(公园门口)老远就看见公园的中间是一条很宽的路。路的两旁载种着是柳树,在往远看是一大池子的莲花。好美的场景。(小云豆)坐在后座上大声的喊:姐姐:快看,那莲花开的真好看那!真没想到能这么好看!我说:让你来你还不自在呢!是不是来对了。嗯哪,姐姐。(小云豆说),说着,已经走到公园大门口。这人也多,车也多。我得找个车位啊!我对(小云豆说:)你先等等我。我得把咱们这台(宝马车)安排了地方。(小云豆撇着嘴说;)耶,耶姐姐你也真敢说:还宝马呢!我看顶多就是个,(虾爬子)我说:你说啥,就是啥,找个遛边的地方把自行车停下来。老实说,公园西侧真有个好大停车场,人家那停的都是名牌的娇车。心里不仅感叹,一样是逛公园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我和(小云豆)一前后着人流走进公园大门。大门的上面横档刻着《西海湿地公园》黑地白字醒目的6个字。现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吃饱了,喝足了,找个休闲的地方。既能赏花观景,还能强身状体,还能陶冶情操。(小云豆)操着大嗓门。老说话,有的游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可能是她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状观的莲花池。觉得是那么新鲜。莲花池两旁用的荷兰砖铺的人行道。池沿上载种的是一种叫(扫帚梅)也叫(格桑花)的鲜花。长的齐整整的,有红,紫红。粉,水粉,玫粉,白色等在微风的吹拂下,显得那么有活力。有动感。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池里的莲花开的正旺。它本生于南国,不知何年何月落户于肇源本地。莲花以(出污泥而不染的)独特的风韵让多少文人墨客留下让人赞美的诗句。无论怎样,湿地公园的莲花给全县百姓和外来的游人带来了无限的欢乐。我拿出像机对(小云豆说:来吧,姐姐给你照几张像,给你老闺发过去。让她看看她那一天只知道干活賺钱的老妈。一改往日的风格,还能有今天的闲情雅兴。这(小云豆)还有点不好意思说:姐姐,我长的这张脸有点对不起镜头呢!我说,别装了,对不起的事多了。不差这一回。(小云豆)说:你真烦人。我笑了。给小云豆。咔,咔,来了好几下。接着往前走,这是很长的一条路,路的尽头是不知是用啥木头钉做的木桥。挨着桥的是好大一个平台。应该是是个舞台。这是给有个大型活动所用的场所。我和(小云豆)走上木桥。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群走在木桥上啦!扒在木桥上的拦杆上往下看。(小云豆)又大喊起来,姐姐,你快看,这块的莲花叶子与别的地方不一样呢!咋还比别的叶子大了很多,还带刺呢!我仔仔细细一看。好吗。这那是莲花叶子,这不是老话说的俗名叫(鳮头米)吗!又叫大锅盖。有资料称学名叫(芡实)它是一种一年生的水草草本。这个植物具体咋样生长的。还真不知道呢!以前,听老人家说:它是一种中药材。‘小云豆’看着我的脸说:姐姐,你咋知道叫‘鳮头米’我对她说,妹呀!这事说来话长啊!等以后有时间我在和你细唠。我俩又沿着木制大平台走了一圈。这的水面有零星的莲花。大都是‘鳮头米’走下拱桥。又沿湿地小石板路去另一个独立小拱桥。坐在桥拦上,看见拱桥下面有活水流过,仔细看有几尾小鱼顺着水流自游自在的游过。‘小云豆’又嚷嚷起来了,姐姐,你快看,水面有几只那么小的鸭子呢,还真是,芦苇的空隙,游几只小鸭子。我说;妹呀,你没听说过野鸭子吗!‘咋还长那么小呢!是不是小鸭崽’‘野鸭本来长的就小呢。’‘哎呀’,姐姐,‘快看它飞起来了,’我说:你别嚷嚷了。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野鸭子听到你说话就飞走了。我俩继续往前走。前面有堆人不知道是干啥子呢,走近一看,有一位大叔在那钓鱼呢。旁边的人是看热闹的。我俩在旁边看了会,正好看见那个大叔钓上一条小鲫鱼。能有十厘长。小鱼在鱼竿下来回摆动。我觉得它应该是疼的。那个大叔摘下小鲫鱼,放在旁边的水桶里。我还是第一次亲自看见钓鱼呢。觉得在电视看到场景,在现实中是那么有趣。突然,‘小云豆对那个大叔说;‘大叔’你钓鱼做啥子用呢!那个大叔面无表情的说:做啥用!你这话说的,吃呗,要不能干啥,一句给小云豆顶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我忙扯起小云豆的手说:咱们去那边的凉亭看看。我俩随着人群沿着湿地公园的外围走了一圈。回到原点,也接近中午了,也走累了,走饿了,被太阳晒的衣服也湿透了,打道回府吧!‘小云豆’还跟我唠叨呢!那个老头真怪,咋那样说话呢,原本今天挺高兴的,让他一句话把我美好的心情一下子给打乱了,真扫兴。我说,你别嚷嚷啦!谁让你嘴欠了,你上大门外等着,我去把那台(宝马)不,是(虾爬子)提出来。咱回家,‘小云豆’说:好吧,回家。

回到家里,吃过午饭,收拾妥当,又梳理了一下上午去‘西海湿地公园的点点滴滴’。特别是要提的是看见了几十年都没有看见的‘鳮头米’这真是意想不到的,原本是是看莲花的,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尽管后来得到证实是人工移栽的。尘封我心里几十年的往事,也因着游西海湿地公园。把它给倒腾出来了。我原以为再也不能与‘鳮头米’再续‘眼缘’意想不到有意外收获,那是发生在70年代末的事。一大家子十多口人靠父亲一个人在生产队挣那点工分很难养活。吃不饱。穿不暖是常事。有时。还欠生产对的钱(涨肚)。母亲为了填补家用偷偷的养了两头老母猪,用卖猪崽的收入补贴生活上的开支。等国家政策放宽了,不管是啥来钱道,她都想尝试一下子。有天,不知从那听的消息。说割‘鳮头米’能赚钱,仔细想这个活还真行。不用投资,出苦力气干活。在家等是等不来的,因它是长在湖泊,池塘当中,是自然形成的,而且长‘鳮头米’的地方离我家有15公里的路程。这么远的路程必须得走着去。有多么难是可想而知的。凭母亲的个性,无论怎样,她都得尝试一下。接着又去别人家打听一下具体情况。都需要啥工具。这个活咋个干法。回来做准备工地作。

因为我当时是在上学,正巧是秋收放假。记得,当时学校每年秋收都放假。提倡勤工捡学的方针,到了秋收的季节,把学生放回家,自己去捡拾生产队里收割时落在地里的粮食。学校集体在收回,把收回的各样粮食在卖掉。所有收入算做班费。真正出来的捡粮食的同学能有几个。大多数从家里拿或者家长帮着捡的。这天早晨,天还没亮,母亲就把两个姐姐喊起来了。已经秋收季节,天气有点冷啊!姐姐们也是情不自愿的穿好衣服。吃过早饭,带上干粮和所有的工具,还有一个重要的工具。那就是手推车。其实,那个年代手推车不是那个家庭都有的,干这个活没有手推车无论如何都是干不了的。因为不管你割多少‘鳮头米’都得用手推车推回来。这就说明没有手推的人家是不能做这个事的。

天黑以后,奶奶打发去我去东大沟的路口也就我们回家的比必经之路。去看望母亲她们回家来没有。我蹲在路口,心里那个急啊!该死的蚊子还一个劲的捣乱,嗡嗡嗡的一个劲叫。肚子还咕咕的叫。还有秋天的凉风搜搜的往脖子后面钻。左等也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心里那个烦那,好想跑回去吃点饭。又一想,母亲她们不回来,奶奶是不让开饭的。忍着吧,我抱着双肩,硬着头皮,往前走几步,就是大沟的深处,还有点渗人。哎,终于看见有黑影了。一准是她们回来啦,因为这个大沟底没有几家人家走。有轱辘的压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声音和人走在路上沉沉的声音?好慢像前移动。我就状着胆子喊了一声。二姐听出是我的声音。应了一句。我也不知道那来劲。冲过去,朦朦胧胧中看见她们身上都是泥桨。看见她们是又累又渴,吃力的拉着手推车。刚才我还在报怨。看见她们累的样子,对二姐说:让我‘架辕’你一边玩去,太小啦!压怀你咋办。我说:看我都与你的个头一般高了。让我来试试。母亲说:别闹了。上后边推车去。我绕到手推车的后面。用全身的力气推车。我们娘几连推带拉总算把车拉回了家。

把车子送到西场院,母亲她们连忙脱掉又脏又湿的衣服。吃过晚饭,母亲说:明天可不能去割‘鳮头米’了。咱们的装备不行啊!俗话说的好啊!人巧不如家什妙啊!这样子干活。会把人给累垮的。还得想办法。说完,然后。收拾妥当,休息。

出于好奇,第二天老早就起来了。就想看看这‘鳮头米’到底是个啥样子。走到西场院。看见父亲正在用鉄锹往车下撮‘鳮头米’呢!我走到跟前,父亲说:你可别往前凑合,这玩意可扎人那!我的手已经是扎好几个刺了。你可别乱动啊!我用一个小木棍拔拉到眼前仔细看,哎!不在说叫‘鳮头米’长的还真像鳮的脑袋呢!但是比鳮头要大一些。但是人家鳮嘴是朝上长的,整各鳮头是刺包着的。那刺有点像仙人长的刺。颜色是暗褐色的。第一次看见它就深深的印在心里了。

吃过早饭,二姐坐在窗前桨洗她们昨天脱下的衣服。时不时的传来,哎哟,哎哟的声音,原来是第一次没经验,一着急就上手去抓。这‘鳮头米’的刺很硬,有的能用剥手拔出来,有的钻进肉里,还得用针去剥。

弄的二姐只能把做针线活的针放在身边备用。在说穿着的衣裤,特别是下裤都陷在泥水里。与那‘鳮头产生磨蹭更是粘了好多小刺。所以就得加十分的小心。接近中午,我正在帮奶奶温猪食,因为那时家里养猪吃的食,都得温热了喂猪。母亲从外面回来了,她的腋下夹了好多东西。进得门来,对奶奶说:妈,我走了好几家才在翠兰她三姑家找了几块雨布。雨布就是一种植密的布刷上漆,能达到雨水寖不透的效果。母亲又说:听说帆布也能用。妈,咱家不是还有几块小帆布吗?啊!在西仓房的架子上放着呢!奶奶应答着,母亲放下腋下的雨布,奔向西仓房。

- 晚饭后,全家人就这个话题,大家都在做明天割‘鳮头米’的准备工作,母亲把借来的雨布和自家的小帆布。放在地上展开,根据大小适用程度来安排。借来用的雨布大小都不能动。因为雨布用完还要给人家还回去。母亲拿雨布在两个姐姐腿上量了量。感觉有点长,只能叠起来用了,有两块小点的正好自己用。又叮嘱父亲把那捋青麻皮子拿来撮绳子。顺便把镰刀准备好。还有得带几个土蓝子。那个大片筐。还有那个用高粱桔杆编制的穴子找出来。父亲说;你一下子让我做这么多样,我不得一样一样的做啊!又对听收音机的哥哥说;整天就知听《红灯记》也不想着帮大人干点活。好大一会,父亲从西仓房回来了。母亲对奶奶说:妈,你今天晚上多和点玉米面,明天带上这个当中午饭。另外在炸点熟酱。明天早上你不用起来了,我自己做饭。父亲拿回青麻匹子,大家开始撮绳子,绳子的粗细有小姆指那么粗。母亲说:粗一点好,一用劲勒就自然细了。因为太细勒在大腿上有点度疼慌。大约三米长。母亲说:这个长度才能够用。困的我们直迷糊。总算是忙完了。

也不知母亲啥时起床。在厨房忙乎,她有动静。人到是没咋地,那鳮,鸭,鹅,狗可忍不住了,这通叫唤。母亲招呼两个姐姐起来洗脸吃饭。我闭着眼睛穿上衣服。洗了把脸,凑到饭桌前说:妈,我想跟你们一起去。不行,母亲说:你可别跟着去。你还小啊,这三十多里的路程。你能走的动啊!你要是走不动路,我们还得用车拉着你,你这不是给我们増加负担吗?待在家里帮你奶奶做家务活吧!其实,母亲不知道,我们学校搞勤工俭学,我还和同学拉着手推车去二十多里地的‘新立屯’拾过牛粪呢。(学校烧炉子取暖用)我心里有底,我一再请求。母亲实在不愿意我去,这么小的年龄就受这样的苦。有多难,有多累,她心里明白。二姐说:妈,让她去吧!都十四了,我们像她这样大时,不也是啥活都做了吗!她去帮咱们看堆也行。我说:妈你让我去吧!我只看堆,不干活,我就吃一个玉米面饼子。母亲看着我说:不管多累,你都得自己走着回来,我说:我保证自己走回来。

吃过早饭,父亲帮着把需要的东西,各样的工具一并装在手推车上,开始出发,去往江湾的路上已经有好几台手推一前一后的走了,这条路是从我家东的大沟底出发,一直往南走,听二姐说:那个地方离(松花江的支江不远)‘松花江’在我少年的记忆里是模糊摇远的。路上途经好几个归属我们乡的自然屯。第一个屯叫‘王路屯,刚开始我走的挺有劲’一直都是跟着她们走,母亲与两个姐姐到换着,拉着推车走,拉着走比推着走轻松点。就是在车辕之中间栓上一个绳套。挂在肩上,然后两只手擎着车把。时间长了,人的双臂就会酸痛。几十里的路程别说是拉着车,就是空着身走路也是很累的。还有更累的,不管割多少‘鳮头米’都得用人力拉回来。那时的人们,为了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条件。多苦,多累,可想而知。刚走过‘王路屯’我就有点饿了,累了,其实母亲也看出来了,只是没有言语。我的脚步已经放慢很多。被她们落下一段距离,二姐回头喊我说:你快走几步撵上来,做车上我拉着你走,我也真想做车或者做在地上歇一歇。母亲叨叨说:不让你来偏来。走不动了吧!要不然咱们坐下歇会在走吧!我必竟是小孩子,刚坐一会,看见路旁有一片刚收割完的向日葵地。有几颗比较小的向日葵头落在地下,就跑过去把它掰下来。扑落掉上面的花子,露出来极小的葵花籽。本来也没多大个葵头,中间有一部分还是瞎瘪的仔。边走边把里面的仔抠出来磕着吃。母亲看着我说:让你歇一会,又跑到那去了,一个丫头也没有个老实时候。还是没累着你,乡下的土路非常不好走。下雨天走过大马车,有的留下了很多的车辙。高低不平,有深度都能挂着手推车的车铺板。歇息完了,继续赶路,不能在路上耽搁时间,早去早回。耽搁时间长了,回来就得贪黑了。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反正从家里出来天还没亮呢,已经走的太阳老高了。二姐说:这回可快到了,我一听说来了精神头。对二姐说;来,给我驾辕拉车,二姐说:你能行吗?让我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吗?我扶着车辕挂好肩上的绳套。迈开脚步,向前小跑着,竟把母亲她们落在后面。二姐说:你可别张狂了,一会就走不动了,我对自己说,感觉拉车比空手还走的快呢!说起好笑,因为走的太快,把车上的土筐都颠倒了在地上,她们在后面还得捡筐,我只好等她们,她们赶上来,大姐接过车辕子,拉起车子。边走边说;你纯粹是五分钟热血沸腾了,后面跟着走吧!放下车子,觉得好轻松啊!拉车可真是个累活终于走到目的地,前面是一大片沼泽地。水面上乱乱遭遭的。有零星的芦苇,蒲棒草,还有一些是叫不上名字的草。最明显的是水面飘着大小不一的园形带刺的叶子。大的有锅盖那么大。小的也有脸盆那么大。一色的是绿色。叶子的周围还能看见像鳮头一样的东西立在水面。长满了刺。水面的周围是还没有收割的各种庄稼。看到这里,我就大声喊:妈呀,你快看那,有鳮头米,母亲说:别吵吵吧伙的,稳当点。陆续到的人们,都找好自己割鳮头米的位置。因为路离泡子有一段距离,车子不能放在路上。一是影响别的过往车辆。二是车上放着各样的工具和中午饭。三是晚上装车的时候还得一筐一筐的运到路边,太费劲啊!特别是午饭还得防备被别人给拿走呢!都是出力气干活,晚上还得拉着车子回家。不吃饭是不行的。还不能离的太近了,虽然说没有水,地面是软软的,车子加上重量,车轱辘就会陷进去。

拉都拉不出来。只好找个比较岗的地方或者青草浓密的地方放车。安置好车位置。母亲她们开始行动。先是把带来的雨布拿出来,按各人的大小分别绑在各人的腿上。把脚上的鞋子也得用绳子绑上。不然的话,脚踩在烂泥里,一拔就掉鞋,如果鞋子掉啦!非常难找。母亲她们捡查妥当,准备下水,每人拿着镰刀,一个土筐。我的任务是(看堆)。看看她们一步一步走向池塘,下水走到有鳮头米的地方。各自奔向自己的方向。池子的水刚到齐腰深。我在岸边看见她们用镰刀扒啦着那个被我们称为‘大锅盖’的叶子。不能用手,不然的话,那叶子底下的刺就会扎手,剥都不好剥。把叶子拔啦开之后,就能看见水面上像鳮头一样的嘴朝上裸露在水面上,有时是高低不平,在把土筐拉到离鳮头米最近的地方。找好角度,用手中的镰刀,割鳮头,它就落在筐里。要是鳮头掉在水里。就不找了,因为水里都是带的茎。若是碰上一个大叶子,底下就会藏好多的鳮头。能割一大筐呢!没有多大会,她们就割满一大筐,送到岸上,直接到在手推车的车厢里。车厢是用木板拦着的,这样装啥东西都不会掉下来。新割的鳮头米大小不一。颜色也有不同,有暗红色的,有深褐色的,还有深绿色的。有的张着嘴,有的半张不张着嘴。很好看呢!

母亲说;咱把那个大片筐拿到离水面最近的地方,割满筐就倒在大片筐里,要不一筐一筐的送耽误时间,还累人?赶紧挤中午的时间暖和,等太阳偏西了,就有点冷了,人受不了啊!不知多长时间,她们已经往车厢里倒了几大片筐了。车厢里已经满了,母亲只好把带来的穴子按着车厢围了一圈。这样曾加了车厢的高度。我坐在手推车旁。被嗮的迷糊的,看着她们在那忙乎。真是闲饥难忍哪!我对母亲说;妈,我饿了,母亲说;你看看,不干活的人比干活的人饿的还早呢!那就都上岸吃饭吧!一会饿了就干不动了。大姐在车辕上摘下带来的中午饭。她们也没有洗手,上那去洗啊!都是泥水,将手在衣裤上来回噌几下子,一个人拿出一个玉米面饼子,找出一根大葱,蘸着豆瓣酱,真的好乡香啊!我吃的急,有点噎,直打嗝,母亲说;你这孩子干啥都毛毛燥燥的,慢点吃,谁还能跟你抢咋地。这有水你喝一口吧!说心里话,带那点水我都舍不得喝,只用两个玻璃瓶子带的水。吃过中午饭,母亲就去另一个地方,她也没说,不知道她做啥去了。二姐说;我猜咱妈可能去找塔头去了,我说;干啥用,用这个来擎车辕子。要不就得你擎车辕子。母亲回来了,果然是搬来两块大塔头。分别放在两个车辕子下面。这样,车辕自然就顶起来了,要不放在地下,车子就失去平衡,车上装的东西容易向前倾斜,掉在地上,啊,我明白了,要不我就得当塔头用。二姐擎着车辕,母亲把两块塔头分别放在两个车辕子底下。把我给腾出来了,母亲她们又下水了,紧张的忙乎起来。一偏筐一偏筐的倒进车厢里。车上的穴子在增高,倒着也费劲了。母亲说;在凑一筐就收工回家吧!割的在多,咱们也拉不动啊!还有几十里的路要走呢!

劳作一天,终于收工了,她们装好车子,用粗绳把车上的穴子拢好。拆掉绑在腿上的雨布,脱掉鞋子,换上干爽的衣服。鞋。准备妥当,母亲架着车辕子,大姐和二姐在两侧,把绳套挂在肩上,怎么拉不走车子呢?由于车身加重,轱辘已经压进地面很深了,我几个人怎样用劲也拉不动车子,母亲说;你们在这喘口气,我去找个帮手“”说完,她去西边那家人家,是我们家前两趟街的。我叫他“岳二哥”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我们几个人总算是把车子拉到路上,还听“岳二哥说;大婶:你们娘几个今天割的挺多啊!母亲;“咱俩家差不多呢,”岳二哥回到自己家的车子旁。我们娘几个与其它割“鳮头米”的人们一前一后。往回家的方向行走。人们都累了一天了。还得拉着沉重的手推车,无论怎样都是走不起来的,若是遇到大车辙,把车轱辘卡住了,更费劲。她们在前面拉着走,我在车后面推着走。走的腿都酸了。好想站下歇一歇。站下就给落下。那不是越落越远。只好硬撑着劲跟着走。太阳已经偏西了。走慢了,天黑下来,就更难走了,我们一家与其它想改变自己生活的人们。凭着信心,使出圆劲,把一车车沉重的鳮头米拉到了家。奶奶她们已经在门口等着呢!因为我们家门口有一段坡路,是上坡路,挺费劲的,人少是拉不上去的。全家齐劲。把手推车连推带拉走到西场院里。放下车子,崩着的神经一下子松了。反而觉得更累,连走进屋子的力气都没有了。迈着沉重的脚步。奶奶急忙走进厨房。打开饭锅。是一大锅带豆的高粱米饭。蒸的芥菜咸菜条。还有烀的土豆,窝瓜,若是平常,不洗手也得拿上一个烀土豆,连皮都不扒就得咬一口。可今天太累了,啥都没心情吃,我这一天啥活都没干,就来回跟着走路。母亲她们在泥水干了一天活。还得拉着重车,又是怎样的累啊!我看见二姐手端着碗扒拉饭都要睡着了。奶奶对母亲说;明天可别去了。看把闺女们累的。这身子骨能吃得消吗!母亲;没啥招啊,不就是为多赚点钱,改善一下咱家的生活吗!这几天是鳮头米成熟期,大家都在割,咱不去,他们都给割没了,咱们割啥呀,咱家可不能让人家给落下。咬咬牙,一挺就过去了,闺女们岁数小,睡一觉也就歇过来了。我都答应这几个孩子,等‘鳮头米’卖了钱,给她们一人扯一身新衣服。不挨累受苦那来的钱买新衣服呢!我一听说有新衣服,来了精神头,那年代能有件新衣服是多奢侈的事。我对母亲说;妈,我明天还跟你们去。母亲说:你可别去了,来回跟着走,还挺累的,还得多带一个人的饭菜。在家帮你奶奶做点家务,待几天就上学了,你年龄太小,过几年等你长大了在去。你大姐她们骨头都长成了。别把你给累着。我一听,不让我去,新衣服就没我的份。我说:妈,不让我去那可不行。在我强烈要求下,母亲说:明天早上在说吧!你要是不累,帮你奶奶收拾一下碗筷。我去找几双旧胶鞋。预备好,父亲他们也把车上的‘鳮头米’卸完了。一家人都在准备明天用的东西。把脏的雨布'擦拭干净。麻绳捋一捋。土筐,镰刀,一并齐当。临睡前,奶奶对母亲说;明天带饭炸点鳮蛋酱。好歹也是一点昏星啊!你们干这活又累又苦。我一听,还有鳮蛋酱吃,那我就更得去了。。。。

第二天早,还没亮天,母亲和奶奶就起来准备早饭,大家也都醒了,吃饭,准备出发,从家里出发的时候,天还是黑的,等到走一半路程。太阳出来了,到了目的地,太阳已经是很高了,有几伙人先到了。母亲她们在做下水前的准备工作。我对母亲说,还有我呢!母亲说;你还真下啊!当然啦,说话算数,我挺起了胸脯说,说话算数。母亲说;既是这样,就让你试试吧。你要是哭鼻子我可没工夫哄你,我可不哭鼻子呢。你就吹吧!到时候有你好戏看呢!母亲帮我把装备准备好,让我穿上一双胶皮鞋,我说;这不冬天穿的鞋吗?我不穿,母亲说;不穿,就别下水啦!我把胶鞋穿在脚上,母亲又帮我绑上腿的雨布,找来一只小土筐,拿着一把短把镰刀。开始我的第一次割“鳮头米”工作。

我挎着土筐,拿着小镰刀。乐乐呵呵的下水了。走在半泥半水的泥水里,头几脚没咋地,泡子边水很浅,刚到起膝盖,但它没有‘鳮头米’只好往里面走。看见前面有大锅盖(鳮头米)的叶子。迈开大步向前走去,感觉脚底好凉,裤子也进了水,我站在大叶子旁,心里有些不自在,稳了稳神,准备行动。拿着镰刀的手被扎了一下。我大声的喊起来。好疼啊!连忙把刀放在筐里。举手一看,扎了两个小眼。还流着血。心想,这活可真不好干。扎人好疼啊!没招啊,我自己愿意来的。坚持吧!用水涮涮手上的血。拿起小镰刀,割断大叶子,用刀扒拉一边去。水面露出竖茬茬的‘鳮头米’好兴奋,忘了疼,把筐放在离鳮头米近的地方,割一个接一个,很快就把这窝鳮头米割完了。筐还没满,又找下一个目标。往前走时,感觉下身冰凉,向光着身子站在水里。可能是走的急。被脚底的柴草拌啦一下。险些趴在水里。还得顾得手上镰刀,还得顾筐里的‘鳮头米’弄得我手忙脚乱。有点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在眼圈打转转。终归还是掉下来了,母亲在旁边看见了说;快上岸吧!你以为那活那么好干的呢!我说;不,我一定要坚持,我虽说没有她们割的多,还是与她们一起上的岸。吃中午饭的时候,母亲对我说,老闺女,你下午别下水了,我们下水割一阵,把车装满,咱今天早点回家,别贪黑巴伙的,这活太累人啊!由于吃的是玉米面饼子,大葱蘸鳮蛋酱,好香,好香,我还是坚持下水,因为我怕姐姐们说我吃完鳮蛋酱不玩活了。在那个年代吃上一顿鳮蛋酱也算是美味佳肴啦!还有一个支撑点,那就新衣服。此后,我随母亲她们又去几次割鳮头米’劳动。

到最后结束的时候,我家西场院已经堆了好大的一堆‘鳮头米’把它割回来,弄成干净的粒,才能买钱呢。就是把它进行发酵。在大堆盖上一层柴草,把它给捂上,加上阳光,本身它就是有水分的,一热自然就脱落。那‘鳮头’外面包裹烂了之后。里面的是浅红色的膜包着种子。半成熟的是黄褐色,成熟的是黑色的,种子的外面是一层坚硬的外壳,里面是白色的粉末。得经过很多道工序才能看到里面的种子,先捂发酵,在用四齿铙子,把它滩开。晾晒,前后左右的翻动。待干的差不多了,用木滚子人工拽着来回的走动进行的碾压。这样,鳮头的外皮和种子就自然脱落。在用能露出种子的大眼筛子把种子和大半干的皮隔离。集中起来,找一个有风的天气。向扬粮食一样扬场。这样细小的杂质就随风飘出去。如果把它弄的更干净一些。就用腌菜大缸漂洗一下子。更好,就是黄褐色的种子,一经风吹,太阳晒也变成黑色的啦!种子上面有一灰白的脐。用牙咬开,里面是白色的粉末。放在嘴里品尝,有点微微的苦涩味。那时在我的记念里,常有人说;解热止痛片,可能就是它做的。这只是人们的猜测而已。没有科学一个依据。

记得,我家那年的‘鳮头米’粒装了二十多麻袋。后来不知从那来的一台蓝色大卡车给拉走了。称完称就付钱,花花绿绿的钱票子,好大一把呢!第一次看见那么多钱,好兴奋啊!当然了,我也得到了我想得到的新衣服和新鞋子。

自那年参加家庭割‘鳮头米’大战。就在也没有割过‘鳮头米’后来听母亲说;那个大池塘里再也没有长过那么多‘鳮头米’此一别。已近四十多年,也没有看见‘鳮头米’别说是割‘鳮头米’啦!

今日去西海公园所看到的。又勾起我几十年对往昔的回忆和艰苦生活的点滴。亦是贫苦,也有快乐伴在里面。

2024-02-15

2024-0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