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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我的老师 《西岩茶座》524期


《西岩茶座》 第524期



文/刘 国



朱德麟老师是我的启蒙老师,他离开我们已经整整16年时间了。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老师曾说:“《我的老师》这是一个被千万人写过还将被千万人写下去的题目。用这个题目做文章一般都抱着感恩戴德的心情,当然我也不愿例外。”

引用文学巨匠的这段话做我文章的开头,有蹭名人之嫌,但他确实说出了我写《我的老师》的初衷。

曾拜读过鲁迅先生的《藤野先生》《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冰心的《我的老师》,更是读过无数篇我的学生写的《我的老师》。

很长时间,当我要亲笔写我的老师时,虽有一肚子感动的事、感恩的话,却因文字表达水平有限,很难落到纸上,生怕把一段厚重的师生情写成了流水账,故珍藏于心多年。

酝酿多日,今天决计提笔记录下我与恩师朱德麟先生一段真挚的师生情缘。

我已年逾花甲,曾也是一名老师,今已退休,赋闲在家,闭目养神。

回忆自己的读书、教书生涯,朱德麟老师的身影在我的脑海时时浮现,朱老师是我的启蒙老师、是恩师、是贵人、是知己,更是我人生路上的导师。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国家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定西地区会宁县的“王妈妈”提出“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的口号。

在这样一个大的社会背景下,朱老师一家于1970年春离开定西县城落户到我家所在的景泉公社金滩村六队。

朱老师和我们队上王户人家沾亲带故,在那样一个揪心时代,也算是投亲靠友了。


有人说,荒谬的时代,没有正确的生活。但朱老师始终是一位坚强的乐观者,面对逆境,不抱怨、不自弃,执著于生活,给迷茫者以榜样。

初来乍到,从未到过农村的朱老师对农活很是生疏,即便如此,他还是尽力适应农村生活。

依稀记得发生在朱老师身上的一次小“事故”:有次挖洋芋,他不小心磕破了我二妈的头皮,吓得脸色苍白,一时慌张,丢下镢头就跑……

今天想来,那些年劳动中磕磕碰碰是常事,不觉得是一件难为情的事,恰恰说明朱老师在农村生活的艰难。


1972年春季,他被聘请为我们金滩小学的社请老师,自豪地走上讲台,开始了他人生中教书育人的光荣职业。

朱老师也非常珍惜教书这份工作,对教学一丝不苟。一时间,在村子里得到了家长和孩子们的交口称赞。

1975年我小学五年级,朱老师是我们五年级的班主任老师,语文和算术一肩挑。

记忆中的朱老师年轻、乐观、温文尔雅、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很少骂学生,更谈不上打学生了。

朱老师教书特别认真,该背的课文,他要学生一个一个到他面前背,直到每个学生背会为止。对有些学习跟不上的学生,放学后,他会留下来单独辅导。

吃完晚饭或节假日,朱老师还要把我们六队的学生娃娃聚在一起课外辅导。从事近40年小学教学的我,每当回忆起这一幕,不知多少次泪目。


“扫盲”时期,二十一、二岁的朱老师教我的爷辈、父辈们在“扫盲班”读书认字,老师循循善诱,使我的长辈们从目不识丁,到能识文断字,可谓劳苦功高。

朱老师虽然积极乐观,但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来自城里的一家过得不比我们好多少,有时甚至更艰难。

朱老师一家成员有他的父亲和两个弟弟共计四人。朱老师自然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农村女人会的烙饼、蒸馍、擀面、炒菜这些厨艺活,他样样会干。


冬天里朱老师还要铲填炕(烧炕的草皮)。记得,老师往家里拉添炕的路是一段上坡路,一人拉车上不了这段坡路。冬天早晨上学我们庄上几个同伴有意绕路去给老师推架子床车,车子推到家,老师给我们学生娃娃端馍、倒水,倍受感动。

一同去学校的路上,少了拘束,和老师有说有笑,轻松自如,倍感亲切。往事历历在目,回忆触手可及。

我上初中时一度有厌学情绪,学习成绩不尽人意。

朱老师知道后,专门到我家来“教训”我:“你小小年纪,怎么能混日子里!长大了要当放羊娃吗!学习上一定不能放松,有文化才会有出息……”

老师的一席话触动了我,之后静下心来,专心学习。1978年初中毕业毕业,我以不错的成绩考取了定西一中,还分到了一中尖子班。

1979年秋国家落实政策,朱老师和他的两个弟弟都在城里安排了正式工作,告别了那段刻骨铭心的农村生活。

朱老师被分配到定西螺钉厂工作,几年后,又调到盐务局工作。

1980年我高中毕业,高考落选,情绪十分低落。

朱老师骑自行车近百里,找到我家。他又一次鼓励我:“整作精神,明年补习,考不上绝不打退堂鼓,补习费我给你掏。”

那时的补习费只有5元钱,但在那个年代,可不是个小数字,他当工人的月工资不过30元。

虽因种种原因,我没再补习,但老师要为我掏补习费的事,让我没齿难忘,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唯有铭记于心。

带着遗憾,我离开了校园,到农村帮父母耕种自家的责任田,期间还做过杂七杂八的小买卖。

半年后的1981年春季,我和当年的朱老师一样被聘请为金滩小学的社请老师。

走上讲台的第一天开始,我以朱老师为榜样,尽量关爱每个学生,让学生得到老师的温暖。践行“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的理念。

回忆往昔,问心无愧,没有误人子弟。这就是榜样的力量。

记忆犹新。有一天我进城去见朱老师,当我把自己当社请老师的事告诉老师时,他激动地说:“好!太好了!这下有希望了,争取转正,千万不能放松学习……”老师话语铭刻于心,至今让我心怀感激。

在金滩村,感激、感恩朱老师的人远不止我一人,还有陈刚、刘龙、刘伟、刘小红、刘平、李莉……后来,见到金滩小学毕业的他的学生,每每谈起朱老师曾经的教诲,无不留下赞美之语、感激之情。

金滩村今天50至60岁的人,大多是朱老师的学生,如今,这些学生中有工程师、副教授、县级干部等精英人士。

虽不能说朱老师桃李满天下,但经过他教育的学生们却因他而受益终身。

机遇难得,当社请老师一年后,我如愿以偿地考取了陇西师范,之后的路,可以说是顺风顺水。

陇西师范毕业后我被分配到巉口中心小学当老师。

1987年8月我被调到定西城里任教,进了城,和朱老师接触的机会越来越多,渐渐地朱老师和我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真可谓良师益友。

记得,老师曾对我认真的说,你现在是一名堂堂正正的人民教师了,应以陶行知先生“学高为师,身正为范”这句名言为座右铭,做个学生爱戴、人人尊敬的好老师。老师衷言牢记于心,时刻践行。

1990年前后的一天,和老师一起聊天,无意间老师给我讲起了他的家事和心中的苦闷,老师说:“文革期间,父亲被不明不白地打成历史反革命,实属冤假错案,但因无人点头',至今没有平反……”

和老师聊起家事,才知老师的父亲朱老先生是一个很有名望的人。

朱老先生,名刚,字钧,他是定西城里家喻户晓的、有名的大书法家。民国时期,朱老先生在定西田粮处工作;解放后,在定西粮食局工作;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朱老先生被错误地定性为历史反革命,之后,朱老先生就失去了工作,直到1990年冬月朱老先生去世,也未等到一纸公正的平反公文。

这是一段阴差阳错、不问青红皂白的历史。从老师的话语中可以清晰地听得出来,历史对老父亲不公正的待遇是埋在他心里永远无法释怀的痛。


时间飞逝,转眼间就到了本世纪的2007年,这年,让我无比痛心的是,恩师年仅56岁于农历正月二十二日与我的父亲同一日撒手人寰。

这是一个让我痛到难以呼吸的巧合。

古人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同一日失去两位亲人,让人肝肠寸断。

恩师离去,既未看恩师最后一面,也未送恩师最后一程,使我永远无法释然。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扪心自问,我给老师又回报了什么呢?

今天,让我感动欣慰的是,恩师的一双儿女都很挣气,女儿定西东方红中学英语老师,儿子市政府工作,且都有了自己的下一代,儿女的幸福生活可告慰恩师在天之灵。

朱老师曾任教的小学改建成了村委会

一路走来,当我迷茫时,恩师是我指路的明灯;当我生活窘迫时,恩师是我救星;当我执著于教书育人这个神圣的职业时,恩师又是我的知己。恩师虽已远去,我与朱老师的师生情终将是我生命中最为珍贵的记忆。

难忘恩师,恩师难忘!

2023年6月落笔于定西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致谢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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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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