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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挺进纵队如何完成肃清辽吉边界土匪的艰巨任务

抗日战争结束后,中共中央根据形势的发展,决定调遣八路军、新四军10万部队和2万干部挺进东北,建立东北根据地。

八路军总司令朱德给山东军区下达了关于挺进东北的命令。

山东军区在接到命令后,立即组建了3000多人的东北挺进纵队,任命万毅为司令员、周赤萍为政治委员、关靖寰为参谋长、王振乾为政治部主任,下辖1、2两个支队。其中:

1支队由滨海支队改称,共1800余人,支队长彭景文,政治委员李欣;

2支队另由胶东军区特务营和滨海、鲁中军区各抽调的一个营组成,共1200余人,支队长管松涛,政治委员黄明清。

1945年9月下旬,东北挺进纵队的大部队奉命先后渡海挺进东北,10月陆续到达了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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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小南门内大帅府。东北局所在地。

室内,彭真、陈云向来此汇报工作的山东军区东北挺进纵队司令员万毅交待任务。

彭真说:

日本帝国主义投降后,东北在苏联红军控制之下。

现在蒋介石要来抢夺胜利果实,我们共产党和八路军要用战斗来保卫人民的胜利果实,特别是首先挺进东北的部队,任务非常艰巨。

要清剿土匪,安定社会秩序,为大部队的到来,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万毅听了首长一席话,更加清楚部队挺进东北的重要意义,也看到面临的艰巨任务。

他急不可待地站起来说:"请分配我纵队具体任务吧。"

这时,陈云走过来。

他摆摆手,让万毅坐下。

接着他指示:

你率领部队到辽吉两省交界处,去清剿土匪,安定社会,建立根据地。

东北局决定将万毅纵队兵分两路:

1支队为右路,由纵队直接掌握,沿沈吉线,经抚顺,进驻清原,在辽吉边境8个县发动群众,建立根据地。

2支队为左路,先进军铁岭、法库,继沿中长路,向长春方向前进。

在沈阳东约25公里之荒地沟,有国民党地下军300多人,经常出来烧杀抢掠,欺压百姓,残害民众。

万毅得到情报,当即下定决心,消灭这股匪帮,为民除害。

万司令员下达命令。

2大队翟仲禹大队长带领部队迅速赶往作战地域。

10月9日夜,部队展开进攻,激战一夜,歼敌大部。

少数敌人北逃辉山,2大队穷追猛打。

战斗中大队长翟仲禹受伤。

整个战斗全歼匪徒300余人,缴获一大批武器和物资,部队士气受到极大鼓舞。

八路军打胜仗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回到驻地,房东老大娘拉着万毅的手,颤巍巍地说:"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八路军和共产党,你们一来,就把黑狗子警察解决了,把土匪消灭了。"

"我们就不用缴出荷粮了,也不怕再当经济犯了,再也不用东躲西藏、提心吊胆过日子了。"

万毅看到这位平时寡言少语的老大娘,今天一口气说这么多心里话,深有感触,他掀开房东家的粮屯,里面没有一粒大米,无一把白面,仅有一点粗糙的小米,万毅又到左邻右舍看看,家家如此,清贫如洗。

此刻,万司令员心头酸楚楚的,作为一个东北汉子,他深为家乡父老在日伪统治下的悲惨生活而痛苦;

作为老东北军一个军人,当年没能抵御日寇的侵略而深感内疚,对命令不让抵抗的蒋介石更是切齿痛恨;

作为八路军的一名指挥员,他更感到进军东北的使命多么光荣,任务多么艰巨。

这时,纵队部管理员报告:老乡们把自家的小米送给我们做饭吃,不收还不行。

"收下吧。"万毅能理解乡亲们的心情。

接着他强调,"必须按数付钱,这是我们的纪律。再说老乡们生活也很艰难。"

打了胜仗的1支队官兵,高高兴兴地给老乡打扫庭院,挑水。

男女老少看着这些和蔼可亲的八路军官兵,欢欢喜喜。

一群孩子们围着机枪班王班长看他擦重机枪,一个毛小子问,这家伙厉害吧?

"厉害得很呀,这家伙哒哒哒一叫,那些国民党土匪王八蛋像高梁秆一片一片倒下去。"

另一个胆大的小蛋子,伸手摸了摸油光湛亮的枪管。

这时,从孩子堆钻出一个黑敦敦的小家伙,扯着王班长的衣襟说:"叔叔,你们军队上要小孩不?"

"嗬!想当兵,有志气。"王班长拍了一下小毛头说:"快点长,和我这枪一般高就收你。"

王班长提枪进屋了,孩子们还不肯离去。

宣传科长李唯一,敏感,是个很称职的宣传干部。

他到各连队了解情况,搜寻材料。

此刻,他见到一幕幕感人的情景:

东院李大娘端着满簸箕小米给2连送来,不收,李大娘不肯。

孤身老人张大爷提个瓦罐,里面是半罐腌鸡蛋。他把咸鸡蛋放到连队就走。

一个中年妇女背一牛皮纸袋小米送来,她说:"别见外,把这点粮收下吧。等你们全消灭了土匪,我们会收获更多的好米好面送给部队。"

按照万司令员的指示,部队收下,逐户送去了钱,李科长将这些素材加以整理,及时给部队进行教育。

告诉干部战士,如果蒋介石抢占了东北,人民群众还会过那种水深火热的生活,我们英勇作战,消灭土匪,为民除害,人民群众才支援我们,才能建立根据地,我们的大部队才能进得来,站得住,有发展,这样就有力量打倒国民党反动派,保护人民的胜利果实。

这些就事论理的活生生教育,使部队受到很大震动。

使原来存在打完日本鬼子回家过太平日子的思想有了转变。

接着,部队搞了整训,作了动员。

1支队按指定路线向清原方向前进。

10月11日,1支队前进到距抚顺不远的地方,先头部队被驻抚顺苏军警备司令带人拦住,询问是什么部队。

万毅闻报,迅速赶到前面。

他向苏军警备司令说:"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路过抚顺,去吉林执行任务。"

说着,又拿出那张由伍修权开的有彭真签字的俄文护照给他看,他上下打量,看到万毅脚穿的两只布鞋前尖都张开了口,便开玩笑说:"就凭将军这双鞋子,你能到吉林?"

万毅笑着回答:"这你可以放心,没有鞋光脚,我也能走到。"说完,彼此哈哈大笑。

1支队在抚顺休整一天,继续徒步到南杂木车站,改乘火车到清原。

10月下旬,吉林市委书记袁任远派市委委员王效明来清原。

他找到万毅司令员,要求部队进驻吉林支持他们工作。

经请示东北局批准,1支队进驻吉林市。

10月30日,部队沿沈(阳)吉(林)线北进,到山城镇时,受到当地人民的热烈欢迎。

山城镇是个不大的乡村集市,但是欢迎的人群却把一里多长的街道挤满了。

大人们招手鼓掌,小学生们使劲地摇晃着小旗,家家门前摆上了开水。

老乡们这股热乎劲,战士们高高兴兴,像到了家一样。

这时,部队得到情报,梅河口车站驻有国民党地下军300余人,领头的称赵小胡子。

赵小胡子,原是伪满梅河口铁路局警务段段长。

因他鼻子下面总留着一撮日本胡,人们就都叫他赵小胡子。

时间一长,倒把他的姓名忘了。

东北一光复,赵小胡子就和国民党特务勾结起来,收拢大批伪满警察、宪兵、汉奸,组成国民党地下军。

这股匪徒,祸害百姓,为非作歹,称霸一方。

他仗着枪多,火力强,狂妄一时,一再扬言:"大爷就是国民党,为满洲国干事是曲线救国,现在咱为蒋委员长干活,是正统继位。要收拾天下了,什么八路军,要到我梅河口来,那是比登天还难!"

梅河口,地处交通要道。

匪帮盘踞对部队极不利。

纵队决定由1支队消灭这股敌人,为民除害。

老乡们听说八路军要打赵小胡子,乐透了。

妇女们连夜给部队蒸馒头。

老大娘把煮好的鸡蛋塞进战士们的衣袋里,让带上打仗时吃。

许多曾被赵小胡子迫害过的老乡,争着给部队带路。

11月2日晚,1支队派出1大队和3大队分乘大车向梅河口急进。

到了黑山头,距梅河口一站地。

为便于部队及时展开,下车步行,兵分三路。

第一路,由3大队长王乾元、教导员张玉善率领,向梅河口东面迂回。

第二路,由3大队李副大队长和赵副改委率领,从西面包抄梅河口车站。

第三路,由1大队长刘准和教导员王哲率领从梅河口车站南面展开进攻。

战斗于午夜打响。

开始,各路部队进展顺利,很快肃清外围据点、哨卡,直插铁路职工宿舍处的敌指挥部和主力集结地。

敌人凭借水泥碉堡和坚固的建筑物进行顽抗,火力很猛,战斗成胶着状态。

拂晓,敌阵地逐渐清晰起来。

匪徒们都有坚固砖石房屋作依托,车站里大碉堡的机枪火力,可以对周围各阵地进行火力支援。

1大队长刘准判明敌情,要打跨敌人,必须先打掉敌碉堡,摧毁敌中心阵地,其它就散了。

他立即把炮兵调上来,打敌碉堡。

火炮抵进,直瞄射击,轰!轰!轰!

几发炮弹在碉堡身上开花,敌几挺机枪哑了,火力大减。

三路部队乘机向里猛冲,很快包围了车站。

轻重机枪向敌人聚集的职工宿舍猛扫,一颗颗手榴弹在站里爆炸,碉堡里剩下一个排的敌人连滚带爬地出来交了枪。

站前阵地的敌人也死的死,伤的伤,失去了战斗力。

这时,只有赵小胡子带一个排守在车站票房上,拒不投降。

这个刁钻狡猾的家伙,眼见八路军包围圈越缩越小,他插翅难逃。

于是耍个花招。

"八路军长官,我们打误会啦。你们往后撤一撤,我们谈判!"赵小胡了指挥一个大嗓门的匪兵叫喊着。

冲在前面的3大队5连指挥员立即回答,"你们必须无条件投降,不交枪就全部消灭你们!"

说谈判,是胡扯。

赵小胡子就是想麻痹部队,他好趁机突围。

可是,这样一来造成一个好机会。

5连乘敌人停止射击的空档,一个个飞也似地冲了上去。

"缴枪不杀!"

"举起手来!"

一排排冒着弹烟的枪口对准了匪徒们。

车站里残敌全部缴械。

赵小胡子束手就擒。

赵小胡子,矮敦敦,圆滚滚,像个柏油桶。

两只绿豆眼乱转,不住地想着鬼点子。

3大队张玉善教导员走过来,赵小胡子哆哆嗦嗦地说:"长官,这是误会,天大的误会。我实在不知道是老八路来了,要不早就列队欢迎你们了。是误……"。

"别罗嗦!"没等他"会"字出口,押解的战士狠狠砸了他一枪托。

可是,赵小胡子还挣扎着说下去:"不,不敢罗嗦!长官,我投降。现在就跟着你们干,打国民党,打蒋介石。"

看着这个汉奸贼子,张教导员大吼一声:"住口!蒋介石和你是大乌龟,小王八蛋,一路货!押下去!"。

梅河口战斗,歼灭匪敌300余人,活捉匪首赵小胡子,缴获一批枪支弹药。

梅河口解放了,人民群众拍手称快,喜庆胜利。

11月12日,1支队解除海龙、磐石伪警武装,派出王大伦、朱光烈同志分别任两县县长,军威所及,汪江、东丰、柳河等县的国民党地下军不攻自破,四处逃散。

纵队及时派出干部,先后在三县建立了人民政权。

11月下旬,1支队进驻磐石。2大队和3大队攻占桦甸老金场,接管夹皮沟金矿。

早在10月9日,左路2支队沿中长路徒步向长春挺进。

10月10日,2支队一天急行军,走60公里,晚进驻铁岭。

当即解除伪派出所警察武装,缴获30多匹日本洋马。

2支队建立铁岭县政府。向人民群众宣传我党的政策。

人民群众看到八路军打土匪,缴警察,帮老百姓翻身解放,欣喜若狂。

许多青年人积极要求当兵。

特别是一些从山东逃荒来东北的年轻人,他们衣衫破烂,面黄肌瘦,遇到家乡的队伍,喜出望外,要求参军。

支队各连队经严格审查,接收一部分新兵,扩大了队伍。

苏军一支部队到铁岭,找到支队长管松涛,请求八路军出兵,同他们一起攻打法库县城。

苏军官反映,前不久,苏军一个排驻法库,被国民党先遣军给枪杀了。

苏军大部队去征剿,这股匪帮又跑得无影无踪。

现在国民党先遣军1200人,驻法库县城。

支队当即同意。

派出便衣侦察敌情,又动员几十辆大车。

10月15日下午4时,部队分乘大车出发,奔袭法库守敌。

铁岭距法库4.5公里路。

大部队到距法库5里路的一个小村庄,全部下车。

对村庄进行封锁,周围放了哨卡,只难进不许出。

派出的侦察员陆续返回,汇报城内匪军共有1500多人,是国民党先遣第3军,军长张志学一心要为国民党建功立业,是个非常反动的家伙,专和八路军、苏军作对。

支队部署1、3大队为第1梯队,担任主攻,由东北、西南迂回包围。

2大队作为第2梯队进抵法库北1公里路的土地庙,随时准备支援1梯队战斗。

各部队搜索前进,于午夜时分进抵指定位置,完成包围。

16日拂晓,战斗打响。

3大队官兵勇猛冲杀,进展很快。

8连攻到城下。

1排长刘宝平带了3班作尖刀班,在火力掩护下隐蔽接敌。

3班长赵永江,这个鲁中军区的战斗英雄,打起仗来像头雄狮,奋勇向前,不可阻挡。

这次,他利用敌人射击死角,从城墙破损处,以迅猛、敏捷的动作,摸上城头。

神兵天降,匪兵们一愣神。

刚要调转枪口反抗,被3班一阵乱枪打死。

一个吓破胆的匪兵,跪地求饶:"我投降,八路长官,我投降!"

赵永江用枪口抵住匪兵的脑门,问:"你们的头子在哪?!说!不说就毙了你。"

"我说,我说。"匪兵哆哆嗦嗦地指着说:"团长、县长都在那个大院里。"

赵永江带全班潜入大院,搜索东、西厢房,活捉保安团长和伪县长。

几支枪口顶在保安团长的腰上。

刘宝平排长走到保安团长面前。

一看,这个团长瘦大个,狭长脸,高额头,像个马猴子。

支出唇外的两颗大金牙更显得面部狰狞可怖。

是个典型的恶霸大烟鬼形象。

刘排长不无讥讽地说:"团座下命令吧,命令你的保安团投降。"

"快!"赵永江用枪狠戳他一下。

这家伙很不情愿地拿起电话机传话筒。

敌保安团大部投降。

约有一个连的匪兵趁乱向城东二龙山逃窜。

8连指战员追歼不放。

3班长赵永江冲在最前面。

匪兵逃到二龙山最高点,占据宝塔院墙,负隅顽抗。

匪兵与8连对峙。

赵永江喊话,劝匪投降。

匪仗恃有利地形,疯狂射击。

赵永江火起,愤怒地命令:"打!"

说时迟,那时快。他飕飕甩出两颗手榴弹,随即冲上前去,敌人射出一排排枪弹,赵永江中弹牺牲。

这个山东汉子,英勇无畏,所向无敌。他身经百战,威震敌胆,没有倒在抗日战场上,抗战胜利了,英雄却牺牲在国民党土匪的枪下。

3班长牺牲了,战士们气红了眼。

"为英雄报仇!"战士们高喊报仇口号,奋勇冲锋。

在强大火力冲击下,敌人死伤过半,余者被迫投降。

1大队2连也进展迅速。

7班长带领全班隐蔽接敌至墙下听到敌哨兵正向副旅长报告:"敌人打进来了。"

7班长当即翻墙而过,跃进敌人正在集合的院中,抓住了土匪副旅长,逼他下令缴枪。

敌副旅长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乖乖地命令院中敌人缴械投降。

3连在拂晓打下法库北山,控制了制高点。

1连在大队长宋文洪率领下艰苦巷战。

敌日军、警察、宪兵和蒙古土匪约七八百人被包围在3个大院套内顽抗。

1连几次冲锋都没奏效。

支队长管松涛、政委黄明清赶到1大队指挥所询问战况。

大队教导员王丕礼汇报,仍在巷战,接着便要亲自上1连那里去看看。

支队领导让王带部队上去支援1连。

王教导员相信1连的战斗力,只带了两名通信员,穿过弹雨,与宋大队长会合。

王、宋二位根据地形一核计,决定用火攻。

便叫管理员打来煤油,浸透被子,然后,绑在木杆上用火点着挑着烧房。

房屋着火,敌人没了依托,慌忙向外逃窜,1大队轻重机枪封锁大门口,敌死伤惨重,军长张志学被击毙,逃出百余人,其余全部被俘。

至此,法库战斗结束。

2支队毙、伤敌500余人,俘敌旅长王东初以下800余人,缴轻机枪15挺,长短枪700余支。

2支队伤亡百余人。

法库人民重见天日,人人奔走相告,纷纷称赞挺进纵队是"神八路",姑娘媳妇争着给战士们浆洗缝补衣裳。

2

10月17日,1、3大队高高兴兴乘火车返回铁岭。

受到铁岭附近苏军的热烈欢迎。

并将部队领到一个日本军火仓库,要什么给什么。

部队将轻武器全部换成了新的,又接受了苏军送给的50挺92式重机枪,2支队火力得到了进一步加强。

与此同时,2支队奉命向康平急进。

部队接近康平时,康平伪匪300余人,慑于军威,打着小白旗前来投降。

2大队将其一部分补入部队,其余遣散回家。

2支队乘此大好形势,在铁岭至康平一带展开政治攻势,发动群众,协助地方建立民主政权,并派出部队十部和小分队加强地方武装。

随后支队主力北上长春。

长春,曾经是日本政府苦心经营的伪满洲国"新京",伪满傀儡皇帝溥仪曾在这里登基。

挺进东北的苏联红军司令部司令官马林诺夫斯基元帅,以及国民党东北接收大员熊式辉、蒋经国都住在这里。

长春的神经很敏感。

共产党长春市地下组织负责人、长春市市长刘居英,要求部队进入长春市,保卫党组织。

万毅命令2支队进驻长春。

2大队潜入长春市内,伪装警察,控制长春局势。

1、3大队进至长春西南之范家屯、大屯一带,监视飞机场,待机消灭国民党空运部队。

趁夜潜入长春城内的2大队官兵,在兽医学校换上地下党事先预备好的黑色警察服,从大队长、教导员到士兵一律佩戴警衔。

进驻长春第3日夜,2大队一齐出动,按分工缴了长春警察局两个中队150人的枪,接下全部岗哨。

万毅司令员会见东北民主联军副总司令周保中,由周引见苏军司令马林诺夫斯基元帅,苏军对八路军的行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马林诺夫斯基

2支队集中驻守伪中央银行大楼,及附近两座高楼,坚守制高点,准备打击国民党空运部队,2大队监视国民党"东北行营"。

2大队乔扮警察时间不长,便被"东北行营"的官员察觉。

国民党政府的外交部长王宠惠等人从莫斯科参加外长会议回来路经长春,王宠惠出入宾馆大门时,哨兵对其进行检查,他很不高兴,与哨兵争吵起来。

王宠惠

一听哨兵全是山东口音,态度又很生硬,而且带班警察佩戴匣子枪而不是指挥刀,门口还架着机关枪,他看出这些人根本不是警察,而是山东过来的八路军。

他们向苏联红军提出交涉,向苏联政府提出抗议,要求八路军立即撤出长春。

中、苏、美、英四国外长会议决定,长春、沈阳、哈尔滨等大城市都由苏联红军交给国民党部队接收。

美国政府向苏联政府施压。

莫斯科电波迅速传到长春。

马林诺夫斯基为此事大为光火。

他叫来周保中,大骂一通,命令八路军立即开出城外。

长春地下党市委只得通知2大队从市内撤出。

2支队随即转至磐石以北烟筒山一带,归还建制。

纵队令各支队进行扩兵。

2支队1大队在大屯、双河镇一带很快新扩3个连。

其他部队也积极扩兵。

新扩人员经过政治教育,思想觉悟提高很快,部队中充实新生力量,更加壮大。

2支队2大队由沈阳出发时的500人,迅速增加到800余人。

1945年12月初,东北民主联军副总司令兼东满军区司令员周保中派人将2支队2大队大队长和和平教导员范天恩叫到住处,当面交待任务。

范天恩

双洋有1个大队约600人,领导成分不纯,政治上不可靠,已被国民党特务控制,实际上成了国民党地下军,随时有逃的可能。

周保中司令员命令2大队前去解除其武装。

并交代最好是兵不血刃地解除双洋大队武装。

为配合2大队执行任务,周保中司令员又派军区组织部部长张伯春和他的两个警员协助。

2大队接受任务后非常重视,专门召开党总支会研究缴械方案和人员分工。

决心既要避免采取武力,又要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坚决完成好军区首长亲自交给的这一重要任务。

双洋大队,是日本投降后,周保中司令员属下抗联收编扩建的一支新队伍,成分复杂。

杨大队长是过去周司令的一个警卫员。

徐政委是后派去的老红军干部。

国民党特务李参谋钻到双洋大队内部,并左右控制了这个部队,已有叛乱迹象,势在必除。

按照预先制订的作战方案,2大队以南去剿匪路过双洋为借口,白天行军,晚上到双洋,住在镇东南郊一所学校里,以便利用学校操场和双洋大队开"联欢会"。

第二天上午,根据周司令员的命令,双洋大队全体官兵整队进入操场集合,由周司令员的两个警卫乘双轮摩托"护送"双洋大队杨大队长去周司令员处汇报工作,以此调开。

2大队和平大队长做好双洋大队侯副大队长的工作,由他通知排以上军官到学校后面的道德会去开会。然后由侯指挥队伍架枪,跑步,随即席地而坐。

此时,2支队各连已分散布置在教室内和操场周围,架好机枪,做好了战斗准备,和平大队长随即宣布:

周司令员命令,现在两个大队合编成一个大队,愿留者留下,愿回家者发给路费。

士兵们都表示愿意留下,部队很快整编完毕。

在道德会大院,由双洋大队徐政委和排以上干部在一个大屋里开会。

范天恩教导员按原计划请双洋大队李参谋、郭连副到另间屋里,李、郭一进屋,事先埋伏好的10名战士,立即拥上,堵嘴,反绑双手,捉住两个特务。

排以上干部会上,双洋大队徐政委的讲话拖得很长很长。

这时,和平大队长送来缴枪成功的信号。

范天恩眼疾手快,手枪一亮,跳上进台,宣布周司令员命令。

强令排以上干部当场放下武器,听候处理。

此刻,三挺机枪早已架在窗台上,双洋大队的军官们只得乖乖放下武器。

2大队没费一枪一弹,将双洋大队600人全部缴械。

双洋南岗传来两声枪响。

国民党特务李参谋、郭连副被枪决。

万毅挺进纵队一面剿匪,一面扩兵,部队实力大大加强。

1、2两个支队于12月上旬分别在驻地进行改编。

将1支队3个大队合编为1、2、3团,2支队3个大队合编成4、5两团,1、3大队为4团,原2大队政称5团。全纵队逾8000余人。

这时,国民党13军正疯狂地沿沈(阳)山(山海关)线向沈阳进犯。

国民党地下军、先遣军等土匪队伍更加活跃。

为巩固后方,东北挺进纵队继续分兵剿匪。

12月28日,纵队获得情报,怀德县城有一股国民党地下军兴风作浪。

纵队命令2支队火速奔赴怀德剿匪。

2支队在进军途中,在孙禄屯与敌遭遇。

由2大队教导员任5团政委的范天恩,连续派出2个联络员,一个也没回来。

于是,他带警卫员小吴向前侦察。

天气寒冷,大雪没膝,步履艰难。

刚走过百把米,突然,从几根老榆树后面伸出四五条枪,匪徒大喊,举起手来!

遭敌埋伏了。

富有战斗经验的范天恩想着举手向前走。

当匪徒从树后要上前缴枪一动的空儿,范天恩两人顺势趴下,滑坡一滚,滚出20多米远的一道裂沟,范天恩举起匣子枪向匪徒射击。

听到枪声,后续部队冲上来,宋文洪带几挺机枪向土匪猛扫。

这次战斗毙、俘敌800余人。

继于1946年1月1日攻克怀德县城,歼敌500余人。

当即在怀德县召开群众大会,将几个罪大恶极的土匪头子执行枪决。

群众拍手称快。

1946年冬,好寒一个冬。

连日大雪,覆盖了东北大平原。

平地积雪两尺多厚。

西伯利亚寒流无阻无挡地一路袭来,北风怒号,漫天飞雪,天地寒彻。

人吐唾沫没等落地就冻成冰,当地老百姓俗语说:"三九四九,北风咬手,打骂不走。"

然而,东北挺进纵队的官兵们就是冒着零下40度的严寒又奔向伊通以北之景家台,执行截歼姜鹏飞"铁石部队"的任务。

行军途中,官兵们个个成了圣诞老人。

眉毛、胡子全是霜,像个雪人。

从山东来东北,他们每个人只穿一套很薄的棉衣,带的是棉花耳朵棉帽,不是皮毛的,根木抵不住大东北的寒冷,不少人用破褂子缠上头,边走边捂耳朵。

有的用麻绳作腰带系着腰。

有的战士不小心用手攥枪管,一下沾掉一层皮。

战士们除了有武器弹药外,几乎谈不上什么装备。

部队初来东北,还没有后勤供应系统,一切靠自筹。

部队连续剿匪打仗,很少休息。

而且资金很缺,买换服装一时难以办到。

但困难挡不住英雄的八路军战士,5团1营3连和2营向景家台进军。

5团1营1连和2连因乘汽车开进,先行到达景家台,立即向匪军发起冲击。

景家台是伊通北的一个大村子,此时住国民党改编的伪满"铁石部队"土匪2000多人。

1连和2连攻势勇猛,很快占领半个村庄。

土匪见八路军人不多,实施反冲击。

1、2连依托房屋、土墙、树木同敌人对峙。

这时返回的汽车又将3连运到。

3连从景家台西南山进攻。

1、2连已全部占领村子,向村外突击,对匪军形成夹击之势。

匪军众多,疯狂反扑。

3连端枪冲锋,并与敌展开肉搏。

3连和1、2连合击匪军,给敌重创,毙、俘敌8000余人。

但终因众寡悬殊敌大部逃窜。

这次战斗部队伤亡不少。

亦有冻伤冻亡者。

天公作恶,出奇寒冷。

有的战士正在瞄准,就成了冰雪的雕塑。

冲锋号响了,有的战士趴在雪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打扫战场了,有的战士却自己倒下了。

有一些战士的脚和鞋冻成冰疙瘩。

手、脚、脸、耳朵冻伤者不可胜数。

战斗结束了,5团收拢本部38具尸体。

范天恩眼含热泪一一查看。

他心里像吃了金子,又沉又疼。

他附下身,给3连小王拂去脸上的雪。

小王似乎没有死,左眼闭得紧紧的,右眼睁得大大的,左手托枪,右手拇指还扣着扳机,这是标准的战斗姿态。

范天恩眼睛模糊了,眼前小王又鲜活起来,这个滨海人民的儿子,在抗日战场上就是有名的小老虎,挺进东北他是带着伤病随军战斗的。

大老张,一个瘦弱的40多岁汉子,他没有死在日本鬼子的劳工队里,却光荣地牺牲在东北解放战争战场上。

范天恩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容,回想着每个人的战斗功绩,倍感激愤。

他转过身,对官兵们大声命令,全体鸣枪,向牺牲的战友们致敬、致哀!

官兵们庄严地举起枪。哒哒哒!一阵排枪响彻天空。

3连负责掩埋38位战友尸体。

战士们扒开积雪,用镐刨,用钎钻。

可是,黑土地冻得比石头还硬,镐、钎砸下去,只是一个白点。

驻地老乡出主意,并协助运来一大堆柴草,点着柴草,烧化土地,挖了大坑,将38位烈士集体掩埋了。

后来,当地政府和人民群众又分别在西南山上建了38座墓和碑。

2支队5团经过怀德、景家台子战斗后,开赴伊通县休整。

县委领导一边慰问部队,一边介绍情况。

县长历数土匪在双洋、烟筒山、大孤山一带犯下的罪行,人民群众不得安宁,政府开展工作困难。

现在这股土匪聚集烟筒山,要求部队彻底剿灭土匪,为民除害。

匪情就是敌情,敌情就是命令。

5团几个领导研究决定,进军烟筒山。

1营先行,2营跟进。

当接近烟筒山时,只听三声枪响,山坳里奔出100多人马向北飞跑。

原来土匪卡子(哨兵)发现大批军队袭来,立即发出信号。

土匪要跑,营长赵光远命令,紧急冲锋!

冲锋号响了,1营指战员一个个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前冲去,这股土匪大部骑马,没马骑的,行动慢的,被1营活捉20多人。

1、2营收兵,回驻伊通县城。

团里派出侦察排,进一步侦察土匪行踪。

不一日,侦察排人员陆续返回,向团首长详细汇报匪情:

这股土匪共有120多人,主要成分有伪满国兵、当地农民和山东、河北、山西闯关东的氓流。

土匪头子报号"滚地雷"。

"滚地雷"的匪号还有一番来历。

据当地老乡说,"滚地雷"是伊通马鞍山镇大地主张家大院老太爷的三儿子,生性狡诈,好吃懒做,游手好闲。

"九一八"那年冬,忽然一天,从公主岭开来一辆汽车,路过张家大院外时,汽车在雪地里陷住了。

那年月,乡下人看见汽车也算怪物了,不用骡拉马拖自个跑。

汽车一陷住,人们都来看"西洋景",张老三也在其中。

车上下来的10多个人,一边用锹镐挖轮胎,一边观察围观人群。

突然冲上来四五个人用毯子蒙住张老三的头,连拉带推塞进汽车。

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东奔西跑。

原来这是一伙土匪劫来的汽车,打算绑张家的肉票。

土匪对远近闻名的张大财主早就心存不轨。

无奈,张家院大墙高,外有水壕,内有炮台,养炮手多人,是个响窑,砸不成。

于是,劫来汽车,巧施一计,引诱张家人出院就擒。

果然,张老三充当倒霉鬼。

可是,张老三也不是好牵的驴。

他当年26岁,五短身材,车轴汉子,有股蛮劲,天不怕地不怕。

被莫名其妙塞进汽车,自知不是好事,拼命挣扎,踢打,怎奈四五个匪徒看守着,他一喊叫就用锤子砸他头。

他暗想,这么折腾不顶用,抽空子再逃。

严寒冬天,汽车熄火发动慢。

正在汽车突突突发动的时候,张家几挂大车出外返回。

张老三树起两只兔耳朵听见是自家大掌包(带车队的头)的说话,猛的窜起,大喊:"掌包的,他们是红胡子,快打呀!"

随着喊声,汽车门子咕咚一声被踢掉了,一个人从车门口滚了出来。

甩掉毯子,站起来的正是张老三,"快!抄家伙!"张老三边喊边跳上大车拿枪。

这时,大车上的掌包的,大老板明白原委,一个个举起快枪打胡子。

再说这些胡子,一看事情败露,在张家响窑下,那敢逗留,早一溜烟四散奔跑。

人们围住了张老三称赞说:"你真是个滚地雷,胡子没把你绑去,倒送来一台汽车。"

从此,滚地雷的名声就传开了。

后来,"滚地雷"抽大烟,扎吗啡,玩女人,竟把自己小姨子强奸了。

成了声名狼藉的败家子,"活牲口"。

遭到家人、亲戚、朋友的唾骂。

一不作二不休,"滚地雷"横下一条心,偷走家里的枪,上山找土匪入伙了。

没几年,他单独拉起匪帮了,自己当大掌柜。

"滚地雷"更响了。

十几年来,伪满国兵、警察、日本人都拿他没办法。

"八一五"光复后,东北来了八路军、新四军,到处打土匪,分田地,帮助老百姓翻身解放,建立政权和武装。

"滚地雷"现在感到日子不好混啦,几次遭到八路军打击,他从不敢恋战,枪一响就跑。

所以几支部队都没能剿灭他。

侦察员们还汇报,"滚地雷"还好讲义气。

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上策。

范天恩等几个团领导分析敌情特点,决定采取军事上威胁、政治上瓦解的办法,迫使敌入同意与我谈,从而将计就计,一网打尽。

5团2连指导员毕世会,精明强干,善于舌辩,政策性强,灵活性好,正好担此谈判重任。

他带通讯员小齐,另请一位会说土匪行话的大老王,三人各乘一匹快马,飞奔大孤山。

闯匪穴狼窝,对于毕世会来说,并非首次。

以前,曾有两股土匪就是他瓦解说降的,因此,在斗争中积累了经验。

他认为:"同敌人谈判,是由我强大军事力量作后盾,抓住机会,与匪军接触,大义凛然,仗义执言,陈以厉害,晓以大义,阐明政策,指示出路。这样才有可能动摇其军心,瓦解其斗志,达到我预期目的。"

刚到大孤山下一个小村头,只听两面山头大喊,又从树后窜出四五个人,端枪对准毕世会三人。

这是土匪放的卡子(哨兵)。

大老王上前答话。

这是八路军代表,要见你们大掌柜。

那得照规矩办。

几个小土匪用黑布条蒙上三个人的眼睛,往村子里走去。

走了一段路,又过两层院落。

不时听到土匪话。

"秩于房来货啦?"说话是花舌子(传信的),迈过两个门槛,站定,土匪解去蒙布。

这时,毕世会看到一条通铺土坑上,摆个八仙桌,桌上有茶杯茶壶,桌子侧面歪躺着一个五短身材黑油油的汉子,嘴对着烟枪,正在吸大烟。

不用问,这准是"滚地雷"。

毕世会心中核计着,不动声色。

"大当家的,"土匪上前通报,"来两个八路。"

一听说"八路"二字,"滚地雷"霍地坐起,一对饿狼般的眼睛射出两道凶光。

他正为连日被八路军追杀得无处躲藏而恼火。

半晌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们这两条嫩小的羊闯到我这狼群来,不怕送命吗?"

土匪四梁八柱舞刀弄枪,狐假虎威。

毕世会镇定自若,从容答道:"我们当八路那天,就置生死于度外。"

"咳!你看他妈的,说话还文绉绉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老土匪骂道。

只见"滚地雷"从掖下抽出匣子枪照着毕世会,叭叭两枪,子弹从他耳边擦过,毕世会丝毫没动。

倒是通讯员急了,立即也抽出枪,毕世会阻止道:"把枪放起来。今天我们不是来打仗的,是要与大当家的谈判。"

"是条汉子,我佩服你的胆量。不过有什么好谈的?我们只有真刀真枪地干!"

"滚地雷"说着招招手,给八路军代表看坐。

毕世会早看透了"滚地雷"外强中干的架式,抓住他的话题说:"我是为大当家和手下弟兄们的命运前程着想。真刀真枪地干,你们还能坚持多久?"

他看到"滚地雷"面容有所动,又接着说:"周围都有我重兵清剿。老实说,你们已经是水缸里的泥鳅游不出去的。大当家的是明白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可以考虑与我们谈判,化敌为友。我们的政策,放下武器,既往不咎,给予出路,重新做人。"

"宰了他,不要让他动摇我们的军心。"二掌柜说着抽出腰刀上前。

"住手!这个家现在还是我说了算!""滚地雷"看着二掌柜一脸的不高兴。

这个二掌柜,原是个警长,国民党特务,"八一五"到他的队伍上,要拉上他跟老蒋走。

这几个月就是听他的南突北杀东闯西荡,把老本折腾没了,眼下性命难保。

已有几股兄弟投降,确实没事,我何不探探这条路。

"滚地雷"心中打着小九九。

毕世会看看火候已到,就说,我们团长有请大当家的到伊通县里谈判。

大老王赶忙说:"大当家的安全有我担保,"

"咳!你大老王小瞧我'滚地雷'。伊通城里的八路军就是摆上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一番,"

毕世会接着说道:"我们共产党、八路军说话算数,决不食言。大当家,我们明天城里见。"

果然,第二天,"滚地雷"带5个随从来到伊通城5团司令部。

双方谈判结果:

"滚地雷"率100多弟兄无条件交枪。

八路军表示欢迎。

不咎前恶,立功赎罪,并给予奖励,无地农民回家乡给土地,城内人员帮助就业。

当晚,"滚地雷"留在伊通,他派副官回去集合队伍,带进伊通城一个地主大院里。

为防变故,我军1营、2营将大院包围,迫敌全部投降。

共缴获各种枪支100多件,战马70多匹。

这时,正值元霄灯节,军民联欢,庆祝胜利。

扭秧歌、踩高翘、跑汗船,非常热闹。

肖劲光司令员来伊通检查工作,特地表扬5团剿匪任务完成得好。

1946年1月9日,万毅纵队又与一股较大土匪打了一仗。

当时,东北人民自治军两位参谋长肖劲光、伍修权给军委参谋长叶剑英发电报告:

"进犯我伊通之土匪二千余人,内日人三百余,我自治军予以自卫抵抗,经三小时战斗,该敌于一月佳日逃窜长春景家台(伊通西北),计毙伤敌七百余,俘四十余,内日人三名。我亡排长以上四十一人,伤教导员以下六十一名。"

东北挺进纵队经过不断的剿匪扩兵,已发展到1.4万人。

1948年1月中旬,奉命改为东北民主联军第7纵队。

原1支队改称56团,原24旅69团改称57团编入19旅,原2支队改称20旅、原4、5团分别编为58、59两个团,西安县保安团编入该旅,改称30团。

1946年2月中旬,19旅(欠56团)奉命由西安经清原、抚顺进至辽阳构筑阵地,准备迎击蒋军向沈阳的进犯,后奉命返抚顺待命。

56团和20旅59团奉命配合兄弟部队一起歼土匪和"铁石部队"3000余人,并生俘伪省主席刘翰东、伪保安司令张凯和匪首王大化、王耀东,仅56团就俘敌600余。

20旅(欠59团)于2月27日奉命开往苏家屯一带剿国民党"地下军"王丹部,经10余日连续围剿,歼匪1030名。

至此,东北挺进纵队从山东挺进到东北后的4个多月的时间里,连续转战于南起沈阳,北到吉林、长春,东起通化,西至法库等广大地区,克服了天寒地冻,缺衣少食,武器弹药缺乏等各种困难,历经大小战斗27次,取得了毙伤匪1787名,俘匪3935名的巨大胜利,解放了辽吉两省交界处的广大地区。

基本完成了东北局指定地区内的肃清匪患任务,站稳了脚跟,巩固了后方,为随后粉碎国民党正规军的进攻奠定了基础,创造了战场。

2024-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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