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一年 他从不碰我 直到那天 我在他对话框里发现一个秘密
我和齐煜已经很久没那个了。
他总推脱说：
「文文，我好累。」
「老板又安排了新任务，今天没有空。」
「我还没来兴致，下次好不好？」
起初我真的以为他工作忙，没有精力陪我。
可后来，他看我的表情厌恶，
「顾惜文，没有男人你是不是就活不了?」
结婚不过一年，我像个弃妇被他丢进深渊。
直到那天，我在他置顶对话框里发现了一个秘密。
——
1
「今天也不要吗？」
说出这句话时，我脸上立马泛起羞意。
上个礼拜六，是我和齐煜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我特意买了酒，准备了烛光晚餐。
酒意朦胧的时候，才大着胆子说出那句话。
齐煜喝的不算多，但眼神已经开始迷离。
他应该也是想的，很自然地向我靠近。
我很开心，主动贴了过去。
可我的手刚触碰在他脸上，他突然偏过头，
「文文，下次再继续吧。」
我心一凉。
其实，我们很久没亲热了。
准确来说，上一次亲热还是结婚那天。
而且，也是唯一一次。
我知道齐煜很忙，总是被外派出差。
结婚以来，我见他面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明明刚在一起时，我们每天都像热恋期。
现在，突然就冷淡了。
看着齐煜像往常一样倒头就睡，我脸色不太好看，起身去收拾晚宴的残局。
大概是酒精上头，后半夜我脑袋发胀，醒了好几次。
回身去找齐煜时，他竟然不在。
倒是门外，有轻微响动。
鬼使神差地，我起身开了门。
刚才的声音逐渐清晰。
男女混合的嗓音，在寂静的深夜低沉又暧昧。
我脸色一滞，对上了齐煜看向我的目光。
2
齐煜在看小电影。
他宁愿看那种东西，也不愿意碰我。
可能是酒还没醒，此刻，我的脑袋发晕似的转来转去。
齐煜踉跄站起身，慌慌张张的关了视频，脸上一片尴尬，
「酒喝多了，没控制住.......」
「你继续。」
我嗯了一声，头也没回，“啪”地一声用力甩上了门。
算是无声的抗议？
我是这样想的。
因为睡得不好，我去公司的时候，脸色特别难看。
同事艾雪鬼鬼祟祟地凑过来，
「文姐，昨晚上被老公折腾狠了？」
我结婚的事，同组的都知道。
艾雪又是直肠子，什么都敢往外说。
但我实在没心情开玩笑，勉强笑了下，
「没有。」
艾雪一脸明白的样子，偷摸低下头，暧昧的在我耳边开口，
「在一起久了，得来点刺激。」
「一会儿下班，我带你去买好东西。」
「男人嘛，都是视觉动物。」
我愣了下，齐煜不肯碰我，是因为我没有魅力吗？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有点不好意思，这种私房话本来就羞于启齿，更何况现在是在公司。
万一有人听见，得多尴尬？
我刚有这个念头，就见对面办公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傅修年倚着门框，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们这边。
这是我们公司最近空降的老板。
他年纪不大，长得很好看，笑与不笑都有些冷峻，不过却没有一点上位者的姿态。
当然，如果他现在不看着我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我怕他听见艾雪刚才的话，装模作样地拿出份文件，
「签字就行。」
艾雪一脸无所谓的笑意，随手给我发了几张图片。
情、趣内衣。
我脸上爆红。
傅修年就是这个时候走到我身边的，
「顾惜文。」
我一慌。
「下班......」
「下班我有事！」
傅修年笑了笑，
「那上班时间，你就可以没事了？」
3
我总觉得傅修年听见了刚才的对话。
他看我笑的样子，比不笑还吓人。
为了避免再被发现，下班前，左拐右拐，我才跟艾雪进了店。
说起来，我和齐煜大学就认识了。
他高我一届，新生入学时，他来接的人。
高大，清秀，很板正。
我一眼就喜欢上这个人。
齐煜总说，我当时看他的眼神就跟快要把他吃了似的。
我觉得有点夸张，毕竟他才是觊觎我到发疯的那个。
不然，好端端一个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怎么会整天像个跟屁虫在我身边晃来晃去？
想到这，我心情好了起来。
「齐煜，今天这么早回来？」
我听了艾雪的话，穿了她极力推荐的款式，还擦了香水。
见齐煜回来，心脏怦怦狂跳，半晌才扭扭捏捏地走了过去。
齐煜看了我一眼，
「你不舒服？」
我哪好意思直接说想和他那个，只能半敞开外面的家居服给他暗示。
也不知道齐煜有没有明白，他总归是向我走了过来。
他扯开领带，随手扔在了沙发上。
我立马扑上去解他扣子。
久违的接触，我还挺不适应的，正想着从哪开始呢，手却被他一把抓住。
「今天不......」
话没说完，电话就卡着点响起。
齐煜看了我一眼，
「公司有急事。」
他压低了声音讲电话，转身就往外走。
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故作委屈地拉了拉他欲放开的手。
齐煜却头也没回，
「明早有个会，我要提前准备，你先去睡。」
我有点挫败，手边只剩下他没拿走的领带。
上面的香水味，浓烈刺鼻。
我愣了下，才发现靠近脖子的位置，还有道不深不浅的红色印记。
4
齐煜出轨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找公司请了假。
实话说，我有点路痴。
所以认识齐煜以来，每更换一次手机，他都会重新设置一次定位通知。
我没想到，有一天这会成为我抓他出轨的工具。
酒店大厅。
我已经待了快三个钟头。
齐煜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饭时间。
他身边跟着一个女人，身材纤长，长发戴墨镜，包裹的比明星都严实。
想到他们两个可能前一秒还在卿卿我我，我心里止不住的恶心。
但我面上还强撑镇定，
「你现在在哪？」
「我在你们公司附近，要不要出来一块吃个饭？」
我一边观察他们的位置，一边给齐煜发消息。
齐煜看了眼手机，
「还在开会。」
「下次吧。」
又是下次。
从什么时候起，齐煜闭着眼都会撒谎了？
我试图控制住想要撕破脸的冲动。
但没忍住。
什么结了婚没有魅力，都是狗屁！
我随手抄起手边没喝完的一杯水，怒气冲冲向他们走了过去。
结果。
啪~
一声脆响。
我跟迎面而来的人撞个正着。
杯子摔落在地面，水渍溅得对面满身都是。
「你这样乱请假是要被开除的。」
「我可不记得，酒店什么时候开始提供医疗服务了。」
对方没有上来就指责我，反而说话时语调上扬。
我听不出他是喜是怒，倒是觉得声音有点熟悉。
不过我现在的注意力全在齐煜身上。
立马偏过头去看刚才的方向。
但很可惜，齐煜和那个女人都不见了。
我有些怅然，一抬头，竟然撞上了傅修年似笑非笑的脸。
「怎么魂不守舍，难不成来酒店捉奸？」
我脸色一僵。
他竟然一语成谶。
傅修年似乎看出我有些为难，难得露出认真的模样，
「顾惜文，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他意有所指。
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5
齐煜进门的时候。
我正襟坐在沙发上。
他看起来很心虚，一直没敢注视我的眼神。
我猜，那会儿他肯定看见我了。
受不了这种沉默，我打算直接摊牌。
刚一开口，齐煜突然看向我，
「柯冉回来了。」
我脸色一僵，到嘴的质问蓦地吞了回去。
柯冉，又是她。
结婚那天，就因为她差点被搞砸。
去国外修养一年，就回来了？
齐煜怕我不高兴，又说：
「她回来只是为了参加一个活动。」
「别跟她计较，你也知道她以前......」
我木着脸，没什么情绪，
「今天下午，酒店那个也是她？」
齐煜点点头。
我知道柯冉和齐煜青梅竹马关系不一般。
她父母早逝，打小就寄住在齐家。
后来一场意外，柯冉被人绑架，遭到侵犯留了后遗症，精神一直不太好。
齐煜心疼她，对她比亲妹妹还好。
所以，不管她怎么针对我和齐煜在一起，我都能安慰自己，齐煜这是有情有义，人之常情。
但直到，结婚那天。
「顾惜文，你就该死！」
「是你抢了阿煜，不是你，他的心里只会有我一个人！」
「不过没关系，我带了好多男人给你。」
「你猜，等会儿阿煜看见这种场面还会喜欢你吗？」
我呼吸猛地一滞，好半天从回忆里醒来。
4
「顾惜文？」
傅修年叫我的时候，我正在发呆。
昨晚齐煜没回房睡，起来的时候，他也已经早走了。
那天的事，我是后来听说的。
齐煜来的及时，柯冉没能把我怎么样。
再之后，她就出了国。
据说，是齐煜亲自送出去的。
「上班时间开小差，顾惜文，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
傅修年撑着手臂搭在我办公桌前，一双眼睛直勾勾的，表情不像苛责，倒有点忍俊不禁。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老板，你有事吩咐？」
傅修年丢给我一件礼盒，
「晚上有个宴会，你陪我参加，别说没时间，时尚界的慈善晚宴，推拒不了。」
我张了张嘴，将拒绝的话吞了回去。
大学时期，我学的就是服装设计。
从小我就喜欢漂亮的衣服，齐煜说过，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还以为是哪个城堡跑出来的公主。
不过毕业以后，我转去做了营销策划。
原因是，齐煜不想我国内外到处奔波。
晚上的宴会很热闹，不光是时尚界，演艺圈也来了好多名人。
傅修年带着我到处认识权贵名流的时候，门外引起了一阵骚动。
「是柯大设计师！」
「她才去国外深造一年，就成了新晋最有实力的大设计家。」
「今天的晚宴，有不少艺人想借她的作品都借不到呢。」
我脸上一片惨白，双手不自觉地嵌入肉里。
——是柯冉。
她挽着身旁男人的手，像在俯视众生一般，笑盈盈地看着上赶着去巴结的众人。
而我，眼里只有她身边的男人。
「文文？」
齐煜看见我的身影，很快叫了一声。
柯冉似乎才发现我的存在，挽着齐煜的手更紧了，她越过人群一步步向我靠近。
星光闪耀，璀璨夺目。
哪里还有一点以前期期艾艾，不太自信的样子。
「惜文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笑眯眯地望着我，很是震惊的样子。
如果不是见识过她的手段，我一定以为她是久未见熟人喜不自禁。
我没有理会她，目光只定定地看着齐煜。
他一脸尴尬的表情，下意识要将手臂抽出来。
柯冉却没给他机会，双手像藤条一样紧紧缠住了他。
「我刚回国，好多事都很陌生，阿煜担心我不适应陪我参加宴会，你不会介意吧？」
「说起来，明明是我和阿煜认识的时间更长。」
「惜文姐，你才是横插进来的那个呢。」
我脸色瞬间惨白。
对于我的打压，柯冉乐见其成。
以前在学校，她也总是在我和齐煜约会时突然出现，又或是对着我们共同的朋友笑说：
「顾惜文啊，你抢了我最爱的阿煜哦。」
大家都知道柯冉在齐家长大，两人不是兄妹更胜兄妹。
当时我和齐煜正在热恋期，大家也就当柯冉在说笑就过去了。
但现在。
「冉冉只是开个玩笑，你别用那种眼神看她。」
我不敢置信地回过神。
齐煜把她护在身后，为难的望着我。
我神智一恍惚，身子却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傅修年半撑着手臂将我扶稳，脸上挂着笑，
「柯小姐说笑要有限度，该不会齐先生也忘记自己已经结了婚？」
5
柯冉的排面很大，来恭维她的众人都等着看我笑话。
唯独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傅修年。
我感激地看向他，却没想到齐煜突然冲过来，拉住我的手，
「惜文是我老婆，她的事不用你管。」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好像认识傅修年。
而且，他刚才性情大变，好像就是因为看清楚了傅修年的长相。
柯冉铁青着一张脸，很不满意齐煜甩开她站在我身边。
马上接过话，
「惜文姐，你气阿煜送我出国深造，也不能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啊？」
「以前在学校就是这样，享受男人追捧我能理解，可现在你已经结了婚，我不能一直替你瞒着的。」
她爱胡编乱造，我不是才知道。
当年，我约了齐煜看电影，让柯冉帮忙传下消息。
结果来的却是她学弟。
用柯冉话说，她精神突然不好，齐煜陪她去看了医生。
但又怕我一个人孤单，特意叫了学弟来陪我。
只是这位学弟后来怎么没出现，反而招来了学校附近的小流氓，我不知道，也没机会去问。
只记得齐煜当时气得不轻，但对我却更好了。
我没想到柯冉现在又来拙劣的招数，面色一寒，刚要开口。
齐煜却把脸一板，
「顾惜文，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的手被他抓的很紧，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
但当下，我却有点想笑。
齐煜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和女人暧昧的是他，和过去缠缠绵绵，困在里面的也是他！
我攥紧手心，打算挣脱他的手。
傅修年却先我一步，一把将他手扯开，
「男人没用，才会欺负女人。」
「齐先生，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齐煜眼眶猩红，气急似的又要来抓我的手。
我向后躲去，目光平静，
「你和柯冉呢？」
「关系干净吗？」
齐煜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文文，你太让我失望了。」
「冉冉她有病，不能受刺激的。」
「你以前明明那么善解人意。」
6
我心脏骤紧。
在学校时，因为柯冉的病情，我一直都很收敛和齐煜的关系。
每次约会，我也都是小心翼翼。
即便她变本加厉故意让别人误以为她才是齐煜女朋友时，我也一点脾气都没有，体贴照顾她的心情。
可柯冉对我呢？
结婚那天，她送了我一份大礼！
我看着齐煜，目光倏地暗了下去。
柯冉勾着唇，一脸得逞的笑意。
但在面向我时，却一脸的为难，她拧着眉，突然向我靠近。
我刚要躲，她竟快走了两步，一把握住我的手。
「好姐姐，你都不好奇阿煜为什么不碰你吗？」
「你猜，当年究竟是谁和你睡在了一起？」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又回到结婚那天。
柯冉给我下了药，带了好多男人在我房里。
她狰狞着一张脸，要他们不计一切地对我施暴。
我想挣扎，却没有力气。
接着......
「文文，对不起。」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我从梦中惊醒，看见了一张歉疚的脸。
「送完柯冉了？」
看着他一脸受伤的表情，我竟然比以往情绪更加稳定。
齐煜显然没见过我这种样子，毕竟之前只要他扮柔弱，我一定紧张到不行。
「我和冉冉没什么的。」
「你知道，我一直把她当妹妹。」
「她生病了需要照顾，我不能不管她的。」
「那就可以不管我了？」
我冷声打断他的话，「我才是你老婆，她找人侮辱我，让我身败名裂的时候，你在哪？」
「你心疼她被人欺负，有没有想过我也差一点被人侵犯！」
我一股脑地说着委屈，好似要将一年来的怨气全都发泄出来。
柯冉可以被同情。
柯冉可以一直被当做受害者。
我却只能永远背负她的枷锁！
就连我最爱的设计行业，也要被迫给她让位。
「你扪心自问，当初为什么送她去国外？」
「她是去治病，还是为了逃避法律制裁？」
「你把我困在这里的日日夜夜，真的是爱吗？」
齐煜恍然怔了下。
我不知道刚才那一刻，他脑子里闪过什么。
也许是终于察觉到对我的忽视。
又或许，是觉得我突然撒泼不可理喻。
我只是看着他，淡淡说：
「你那里不行，是因为对着我想的却是别人吗？」
齐煜突然抬起头。
他表情阴鸷，嫉恨地咬牙切齿，
「顾惜文，没有男人你是不是就活不了！」
「说到底，你就是想让男人上你。」
齐煜红着眼，猛地向我压过来，他单手扼住我脖颈，另一只手干脆利落撕掉我上衣。
我想都没想，抬手用力给了他一巴掌。
「齐煜，你混蛋！」
我想过很多次和齐煜在一起的画面，唯独没想过他会这样丧心病狂，没有理智。
齐煜好像才反应过来，无措地从我身上离开。
他眼底掠过一丝愤怒，却又夹杂几分痛苦，最后垂下眸，
「文文......」
「对不起，我失控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不太清醒的脸，看着他无助又彷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
齐煜起身离开。
我躺在沙发上，睁眼放着空。
手机不知趣地在耳边振动，像是在冲我叫嚣刚才的不忿。
我不耐烦地拿起，却看见柯冉的对话框闪动，
「她和别的男人睡过，你不觉得脏吗？」
「都说她喜欢男人追捧了，结婚那天，你还真以为是我找人害她？」
「你别忘了，当年找到她时，她叫的是谁名字。」
7
无数思绪一下子涌进我脑袋。
齐煜对我的不理睬。
齐煜刚才的失控。
过往种种，竟然全都有迹可循。
我看着齐煜落下的手机，目光呆滞。
良久，给柯冉打了通电话。
.......
「你一个人来，总不会是找我叙旧吧？」
酒店房间，柯冉跟我面对面坐着，她嘴角微微翘起，有些戏谑，
「是想问当年的事？」
「那你最应该问阿煜，毕竟他才是第一个到现场的人。」
她语调嘲弄，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我觉得有点好笑。
昨晚她和我说那些，不就是等着我送上门来求她问话。
更何况，即便我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柯冉也绝对不无辜。
「你筹谋那么久的计划，我不信你没有得逞就甘心放弃。」
「当年那些人分明就是你带来的。」
「他们后来去了哪？」
柯冉望着我，突然笑了一声，
「你不会以为是跟他们睡了吧？」
听柯冉话音，我当然不觉得和那些人有过亲密接触。
但身上痕迹做不了假。
当年我醒的时候，身边只有齐煜一个人。
当时他看我的眼神有些闪躲，我还以为是害羞。
现在想来，他根本就是没法面对我。
「你运气真好。」
柯冉见我不说话，脸上笑意突然沉了下来，
「那帮废物，一个女人都解决不了。」
「我是想让你尝尝被人欺辱的滋味，但没想到他们一个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有些懵。
模糊的记忆似乎在松动。
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柯冉很喜欢看我不高兴的样子，她故意放慢了语速，吊足胃口地冲我笑起来，
「你猜，是谁救了你？」
直觉告诉我，那个人和她口中一直说的男人有关。
但我确实想不起来。
不过柯冉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回答。
她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看着我得不到答案，看着我焦躁不安，看着我不得不恳求地望向她。
她才低吼着说：
「顾惜文，你真脏。」
「阿煜不肯碰你，你为什么还要死赖着他！」
「明明你也不干净了，他为什么还要和你和结婚！」
我看着她越发癫狂的样子，突然意识到她根本没想过给我答案。
不等她再开口，我转身就要走。
柯冉一把抓住我的手，
「顾惜文，你根本就不该活着！」
她表情狰狞，恨不能马上要我的命。
我反拧过手，刚要回击。
柯冉却突然松开手，怨恨地从一旁抄起花瓶，重重地砸在了我脑袋上。
8
血。
醒来的时候，我手上全是血。
不过因为时间太久，脑袋上的血渍好像已经干涸。
柯冉站在距我一米的位置，笑盈盈地望着我，
「你醒了？」
我没有从她笑容里感觉到暖意，反倒是汗毛直立。
她将我绑在一个不知道废弃了多久的大楼里，四周，全是浓重的汽油味。
我心头一紧，
「你想干什么？」
柯冉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我和齐煜很小就认识了。」
她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说自话。
但我知道，她是想说给我听。
「小的时候，我特别喜欢跟在阿煜后面。」
「他总开玩笑，说我这么粘人以后长大了是不是要嫁给他。」
「我那时候特别开心，真的以为只要长大了，他就一定会娶我。」
「可是......」
她突然转过脸来看我，
「他们家以前很有钱的，所以有人起了贼心，想绑了齐家的孩子赚笔赎金。」
「那天阿煜生病没有去学校，他们错把我绑走。」
「我都告诉他们我不是齐家人了，我求他们放过我，我跪下苦苦哀求他们放过，但他们根本没有人性！」
柯冉的目光变得狠戾，眼眶也泛起氤氲，
随后，嗓音哽咽道：
「那帮人渣拿了钱也不肯放过我。」
「阿煜带着警察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把我......」
她顿了下，明明泪眼朦胧，却还是笑了笑，
「我配不上阿煜了。」
我看见她笑容里带着苦涩，一时之间竟有些无言。
很久之前我就知道她的过去，但没想到，一切都因齐煜而起。
难怪他总是对柯冉很照顾。
难怪他总是在提及柯冉时，眼底有化不开的愁绪。
这一切，竟然都是来自他的亏欠。
「顾惜文，你知道自己有多讨厌吗？」
柯冉情绪来的很快，去的更快，再看我时，眼底已经全是恨意。
她站起身，快步上前，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如果不是你，阿煜会一直对我好。」
「你为什么要出现！」
我被她掐得头晕目眩，嗓子也抑制不住咳嗽起来。
柯冉却更加兴奋了，她瞪着一双眼睛，面容近乎扭曲，
「我是因为他才会被人糟蹋，他说过要一辈子对我好的。都是你，没有你之前，他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狠话。」
「可现在因为你，他要跟我划清界限！」
我嗤笑了声。
齐煜向来万事都以柯冉为先。
他可以为了柯冉忽略我的存在。
也能为了柯冉，连我差点被人欺辱都能再三替她开解。
现在说为了我放弃她，不可笑吗？
柯冉似乎看出我在嘲笑，她几近狰狞地冲我低吼道：
「顾惜文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在你来酒店之前，他给我打了电话，让我离你远一点。」
「明明你都和别的男人睡了，他还是选你！」
我看着她近乎疯癫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可悲，
「所以你恨我，把你遭遇过的一切都报复在我身上？」
「包括现在，你因为齐煜，恨不能立刻让我去死。」
柯冉明显愣了一下。
转而，她掐我的手更用力了，
「同样都是不干净，凭什么你可以得到他的喜欢。」
「我明明是被迫的，我是为了他才会被那些人强迫，他怎么可以丢下我。」
「顾惜文，你当初可是主动上了别人的床！」
9
我双手被缚住，只能象征性地用脑袋挣扎了下。
伤口裂开的痛感有些难以忍受，我咬着牙问，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柯冉一脸可笑地看着我，
「现在你还装傻。」
「我是叫了那些人侵犯你，可是半路杀出一个男人把他们全揍趴下了。」
「我和阿煜赶到现场的时候，你衣不蔽体，还亲热得叫着那个人的名字。」
「不可能！」
我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的话。
那天的事，我确实不太记得。
可凭空冒出来一个男人，怎么就成了我老相识？
柯冉勾了勾唇。
她并不在意我的解释，
「有没有那个男人已经不重要，我只想知道，是我死了，齐煜会比较伤心，还是你死了，他会更难过。」
她松开扼住我脖颈的手，转身打着了火。
手机像是知道有人会出事似的，拼命响了起来。
我立马叫住她，
「你不想知道齐煜到底喜不喜欢你吗？」
柯冉果然顿住。
我不想死。
更不想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去死。
趁着她犹豫的瞬间，我说：
「你记得三年前，我高烧发到四十度，他陪我在医院，却被你一个电话就叫走了吗？」
「我和他说好毕业去旅行，你一句害怕自己一个人，就把他留了下来。」
「结婚的时候，我们说好要大办，是你说不喜欢吵闹，我们就连朋友都没请。」
「他带着你去览山阅海，哄着你入睡。」
「雷雨天，他心里只会想着你。」
......
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是在劝慰柯冉。
可我每说一句，心头的酸涩就增加一分。
和齐煜的好些年，竟然都是柯冉的痕迹。
以前的不在意，此刻全都汹涌地闯进脑袋。
我的心突然就空了。
柯冉回身望着我，忽地笑了下，
「可是，他在我身边叫的一直是你的名字。」
话音未落，打着的火星降落。
被泼过汽油的地方噌地冒起火花。
火势从四周向内蔓延，熊熊烈火模糊了我的视线。
柯冉从容地躺了下来，似乎早就准备好了死亡的降临。
手机铃声还在不停地喧嚣，好像知道它主人的焦躁。
模糊间。
我看见一个人。
他像个骑士，从火海中向我奔来。
记忆中，也曾有过这样的身影。
他满身怒气，疯了一样闯进我的婚房。
我极力想看清楚他的脸。
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10
自那天火海逃生后。
我已经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
期间，齐煜没有来过。
傅修年是在我打包好随身物品以后出现的。
他看见我乱七八糟塞了一通，主动上前给我收拾，而且好似还笑了笑，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不同于之前，我现在见了他总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
那天在火场，我见到的骑士不是幻觉。
正是傅修年。
我没问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但心里却有些微妙的念头在滋长。
「离婚协议，我已经拜托律师发给齐煜了。」
「只等他点头，我和他就算正式结束了。」
傅修年一点也不惊讶我的决定。
他只是笑着看向我，目光有些幽深，
「伤害你的人，已经被送进精神病院，但是如果你想告她，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知道傅修年人脉广，能力又很强，只要他说可以，那绝对没有办不成的事。
可是面对柯冉。
我还是摇了摇头，
「不用了。」
「牵扯了那么多年，大家都累了。」
「而且......」
而且，我对她说不上是恨多一点，还是同情多一点。
不想让话题变沉重，我扬了扬笑脸，刚要叫傅修年。
「文文。」
门外，突然传来齐煜的声音。
不可抑制地，我还是恍了下神。
傅修年撑住我的手，冲我点了点头，
「有事叫我。」
他知道我和齐煜还有些事没交代，自觉出了房门。
齐煜几乎立马冲上前来，
「你和他在一起了？」
我知道这时候应该很冷漠地将他推开，但我却是笑了笑，
「我应该和谁在一起？」
齐煜脸色苍白，似乎很久都没睡过好觉，他凝视我时，眼眶发红，有些愤懑又有些无助，
「能不能不要是他，只要不是他......」
我目光平静，只是问，
「为什么？」
他好像难以启齿，神情纠结地望着我。
我没有再等他的答案，自顾说了起来，
「那个人是他吗？」
「结婚那天，我叫的名字是傅修年。」
齐煜震惊地抬起脑袋，眸子里的难过似乎就要溢出来，
「你都知道了？」
其实，我并没有想起那天的事。
只是，闯入火海那天，傅修年急迫又担忧地向我奔来时，好像与记忆中的某个样子重叠了。
哪有什么碰巧，随便就遇见了火灾。
哪有什么凑巧，随手就救了个人。
我只是在猜。
猜傅修年早就认识我。
齐煜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垂下头，双手握得紧紧的，很小声地问我，
「如果没有他，我们能不能重新来过？」
记忆好像回到了新生接待那天。
我第一次看见齐煜。
他精神洋溢地向我伸出手，笑着说：
「我是大二设计系学生，齐煜。」
「你呢，叫什么？」
「顾惜文？好名字，以后你的大学生活，就交给师哥我了。」
......
很多事，不是想，就可以重头再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
「柯冉还好吗？」
齐煜身子一僵。
我没有顾忌他眼底的痛苦，继续说：
「该重新开始的不是我们，而是你和柯冉。」
「你有没有想过，对你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我。」
对齐煜，我现在只想放手。
我还记得火海那天他也来了。
紧随傅修年而来。
可是，进来的一瞬间，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偏向了柯冉。
我突然想起了看到他聊天消息的那天，微信置顶，有且也只有柯冉一个人。
「齐煜，我们放过彼此吧。」
我声音很冷，也很平静，
「在你心里，永远因为柯冉的过去和我隔着一条横沟。」
「不管你喜不喜欢她，你的第一位只会是柯冉。」
「我不想，也不愿意夹在你们中间。」
我其实相信齐煜是喜欢我的。
从柯冉那天最后的话里，我知道，齐煜心里绝对有我。
但柯冉也确实是我和齐煜避不开的问题。
齐煜脸色很苍白，好像失了主心骨一般摇摇欲坠，他侧对着我，肩膀微微抖动着，似是在啜泣。
我没见过齐煜哭，也很难想象那样一个阳光的少年此刻会如此泣不成声。
心不自禁地因为他揪在了一起，转而却又很快放松开来。
最后，我冲他笑了笑，
「齐煜，我们离婚吧。」
11
那之后没多久。
柯冉被齐煜接回了家。
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再听过他们的消息。
不过，大概是在半个月前。
听说柯冉又大闹了一场。
因为那场大火，她神经受损，精神一直有点问题。
医院来给她做康复检查时，她旧病复燃，一气之下将和齐煜说话的护士看成了我，差点一把刀捅进了对方肚子。
「她现在被强制关进精神病院了。」
「以后可能也难再出来。」
傅修年跟我提起这些时，脸上有些犹豫。
我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有些唏嘘。
过去她光鲜靓丽时，谁也没想过她会是这种结局。
不过前不久国外传来消息，说她声名大噪，全都是因为偷了别人设计。
现在这种结局，说不上是幸还是不幸？
「你不想知道齐煜的消息吗？」
傅修年眉心微拧，似乎不太想问我这个问题。
我看着他觉得好笑，却还是认真地摇了摇头，
「以后，我都不想再和他们有关系了。」
......
这段时间，傅修年一直陪在我身边。
从我发出离婚申请，到我离婚，已经过了快大半年。
之前荒废的设计，我也重新捡了回来。
「下周就去国外了，你还有什么想带走的？」
打包完最后一件行李的时候，傅修年忽然抬起头问我。
望着他清俊的脸，我微微笑了下。
有些话，其实已经心照不宣，但我一直没有勇气开口问他。
「证件都准备齐全了吧？」
「过去那边要待两年，你可能会不太习惯。」
「不过学习深造，有时间还是可以回来看看。」
跟傅修年待一起久了，我才知道他啰嗦起来有点吓人。
和他平时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实在联系不起来。
在他再一次滔滔不绝的时候，我终于败下阵来，打断他的话，
「我是去国外学习，又不是在那里定居。」
「你这样，好像我永远不回来了。」
傅修年脸上的笑意突然收敛，很严肃的看向我，
「两年，变化很大的。」
他正经起来的样子有点好看，棱角分明的五官莫名透着一丝冷峻。
我下意识笑了下，
「还能变得不认识？」
「没准呢。」
傅修年眸色很深，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我突然有些慌，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想要转移话题。
他却目光幽深地望向我，
「顾惜文，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
「我等了你好久，久到已经控制不住，现在就想要告诉你。」
我有些愣神，
「我们以前认识？」
傅修年气急，又有些忍俊不禁，
「小天使幼儿园，蝴蝶结双马尾，总爱笑嘻嘻的小公主。」
我一惊，又有点囧。
幼儿园那会儿我不知道看了多少卡通片，逢人就说自己是小公主。
但这事，我现在已经记不太清。
可傅修年却记得那么深刻。
我抬头看着他，仔仔细细地在他身上打量。
他皮肤很白，鼻梁高挺，不说话时总爱拧着眉。
但平时没事嘴角一翘，似笑非笑，又过分迷人。
我脑子立马闪过一个人，
「小肉包子！」
话音未落下，我已经伸出指尖戳了戳他脸颊。
幼儿园大班的时候，有个小朋友长得特别可爱。
他脸庞圆圆的，眼睛大大的，是个货真价实的软萌小帅哥。
可惜，偏偏不爱笑。
他总拧着眉，气呼呼的，一副生人勿近的傲娇样。
我特别喜欢逗他。
最喜欢，就是戳他肉嘟嘟的脸颊。
软软的，嫩嫩的，和现在轮廓分明的清俊样完全不一样。
「好摸吗？」
傅修年好脾气的笑了笑，任由我在他脸上揉捏。
不经意间，好像能看见他耳朵悄悄红了一圈。
我不好意思地抽回手，他却一把拉住，
「我只在那里读了半年。」
「但是，却记了你二十多年。」
他指尖有些温热，烫得我脸庞通红，我仿佛能感觉他手心的颤抖。
「当时我爸妈吵架，每天都闹得不可开交，虽然我还小，但家里每天冷冰冰的，我不是感觉不到。」
「幼儿的小朋友都不喜欢跟我玩，他们觉得我脾气太怪，很不好惹。」
「可是有个双马尾的小家伙每天都要凑在我面前。」
「她总是笑嘻嘻地戳我脸颊。」
「小大人似的，告诉我，小孩子要笑。」
我有点难为情，
「我以前那么多话？」
傅修年很低地笑了一声，
「很可惜，因为父母离婚，我不得不搬了家。」
他叹了口气，有些遗憾，
「后来，我回去找过你。」
我知道他没能找到，就在他离开不久，因为父亲调职，我也很快从那地方搬走。
但我还是问道：
「然后呢？」
傅修年轻轻摩挲着我的手，眸子越发深邃，
「再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上了大学。」
我有些惊讶，
「你去找过我？」
傅修年点点头，
「你和齐煜手牵手从我身边走过，我很想叫住你的名字。」
「可是，你已经不认识我了。」
「你有了新生活，我不应该再打扰你。」
他眼底有些失落，又更像是懊悔。
我想接过他的话，他却摇了摇头，
「我没做到。」
「很多时候，我都忍不住去学校看你。」
「你开心，我就高兴。」
「你难过，我也跟着不快乐。」
「直到你结婚那天。」
我身子一颤，却还是老实说道：
「我知道你来过。」
傅修年没有否认，他目光微沉，嗓音也哑了几分，
「大概是注视你太多年，看见你结婚的时候，我特别难过。」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目光偏向你已经成了习惯，书上说，那种感觉叫做喜欢，我的心跳动得厉害，从没有那么一刻，我想将你从他身边抢走。」
「但我不能，我只能远远给你道贺。」
他声音微顿，嘴角突然勾了一下，
「我很庆幸参加了那场婚礼。」
「所以我才会看见柯冉的恶行。」
「你不知道，我看见你被人欺负的时候，心有多痛。」
「我只恨自己，恨自己没能早一点带你离开。」
看着他神色又因为提及那天的事变作晦暗，我安抚地笑了笑，
「已经都过去了。」
转而，我又顿了下，
「那天，我们......」
傅修年盯着我出神，好半天忽然笑了下，
「没有。」
「你吃了药，扒着我不肯放。」
「我真的很难才控制住自己，但是我又不甘心，我想了二十多年的人就在身边，怎么舍得拱手还给齐煜。」
「所以，在你迷糊期间，我故意让你叫我的名字。」
我愣了下，却又笑了起来，
「这就是他们找到我时，我却叫着另一个男人名字的原因？」
傅修年眼眶有点泛红，嗓音带着几分歉意，
「以前，你和齐煜两情相悦，我没有资格去打扰你们。」
「但后来，你们中间夹着柯冉，夹着不信任。」
「我就知道，机会来了。」
他停了一下，眸子也跟着暗了下去，
「其实，我挺高兴他没有相信你的。」
傅修年一副犯了错的模样，低垂着脑袋，始终不敢看我。
他觉得，是他的故意引导，才让齐煜对我生了嫌隙。
但真计较起来，柯冉的存在本身就是道大雷。
今天不爆发，明天也会发作。
我和齐煜之间，总归越不过这道关。
看着傅修年自责的样子，我久违想起他肉包子的时候。
低着头，不爱说话。
让人欺负的时候，倔个小脸，眼泪巴巴的，也不愿意跟人服软。
从小到大，除了那张脸，他好像一直都没变过。
我忍着笑，故意逗他，
「你跟我坦白这些，不怕我再回去找他？」
傅修年立马抬起头，小脸皱巴巴的，
「回头草不好吃。」
我挑了挑眉，
「那什么好吃？」
傅修年一把将我拉进怀里，
「能不能拜托你，看一看，现在就站在你身边的我。」
他说的极为认真，我似乎都能感觉到他在说这句话时心跳的频率。
二十多年的感情，好像在此刻全部倾泻。
我其实有点感动。
从他无时无刻会出现我在身边。
从他一次又一次地救我于危难。
从他心里眼里，永远对我的偏向。
说不心动是假的。
过去那些磨难，好像就是为了欢迎他的到来。
我心中的大石头忽然就从此刻放下了。
抬起头，我像小时候那样捧起他的脸，目光炯炯地看向他，
「傅修年，我们来个两年之约吧。」
「这一次，我们一定不会再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