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马汽车代工厂如何选择?,

威马成“危马”,跟这帮“吉利系”前高管,很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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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马汽车的联合创始人,大多是吉利系出身。他们拿着高分红,搞着各种事儿。如今造车失利,这帮人难辞其咎。

本文由无冕财经(wumiancaijing)原创发布

作者:陈欣苗

编辑:方原

设计:岚昇


困顿的威马汽车又站上风口浪尖。


员工降薪、还不了供应商的钱、工厂几近停产,又是没钱惹的祸?


是,又不全是。这些年,威马的融资能力可是赶超“蔚小理”,在港股递交IPO前,累计融了350亿元。


可威马当下的局面,可比“蔚小理”惨多了,为何有如此反差?——产品不过关、销售渠道混乱、对手太强劲。


这些都是理由,但又不全是。


看看威马最近传出来的事情,或能明白几分:“财务部门擅自立项”、“企业靠黄牛刷单的千万级项目”、“管理层为自己项目开绿灯”等,归结起来几个字——内部管理混乱,这也被不少被业内人士诟病。


危机之下,威马的管理层持续动荡,也有人 “屹立不倒”。


有时候,钱到位了,人不对,可能也是白搭。


李书福“徒弟”沈晖,能力不足?


一开始,人,对威马来说是“光环”所在。


在“互联网造车”还饱受争议的时候,创始人沈晖就是威马融钱的招牌。


与做浏览器出身的何小鹏、做网站出身的李想和李斌不同,沈晖有丰富的汽车行业从业经历。


这是加持在威马身上的“靠谱”基因,就连沈晖也是引以为傲的,他早早便立下了Flag,“威马的目标就是成为全世界第一个盈利的造车新势力。


百度、腾讯,以及红衫、SIG等明星资本,以及各路国资投资,都愿意掏钱给威马。


而这一切看起来都离不开沈晖的前东家、吉利汽车的掌门人李书福。


沈晖称李书福“相当于我的师傅”,且“在创业前,他教了我们很多接地气儿的做法”。


就是在担任吉利控股集团副总裁、沃尔沃汽车全球高级副总裁兼中国区董事长期间,沈晖主导了“吉利收购沃尔沃”一案,由此声明鹊起。


这段辉煌历史也成了他人生的分水岭——沈晖觉得自己做到顶了,“我不可能做到比董事长(李书福)高的位置。”


沈晖选择自立门户,且从吉利带走了一拨人,包括高管。这为威马后来出现的种种问题埋下伏笔。


威马汽车创始人沈晖,图源自新浪微博。


公开资料显示,创业初期,威马的核心团队由六位联合创始人组成,分别是沈晖、陆斌、杜立刚、张然、侯海靖和徐焕新。这当中除了杜立刚(已离职),其他都与吉利有渊源。


  • 陆斌(已离职),曾任吉利汽车销售公司副总经理;
  • 张然(已离职),曾任吉利控股CFO和执行董事;
  • 侯海靖,曾任吉利集团副总裁和成都公司总经理;
  • 徐焕新,曾在沃尔沃负责新能源技术的开发。



“造车这件事,单凭一个人肯定不行,一定要合作。威马多数核心团队成员都曾经长期共事,这也让我们成为一支向心力、凝聚力、执行力极强的队伍。”沈晖是这样说的。


事实是这样的吗?


六位联合创始人当下已出走一半。期间沈晖也进行调整,从互联网行业吸纳人才,但效果一般。


2020年,原出行事业部总经理刘立群、原首席零售官祁立人相继离任;2021年,首席增长官王鑫、履行首席零售官仅半年的唐军营、首席技术官闫枫,也纷纷离开。


这明显已经偏离了沈晖口中有凝聚力、向心力的队伍。


找钱的能力一流,但在掌舵人这个角色上,沈晖似乎有所局限。


外界评价中,沈晖儒雅、稳健,却也缺乏决策力、更多是“协调者”的角色。


《晚点 LatePost》曾援引多位员工表示:沈晖的管理风格受多年留学背景和外企文化的影响,他是一个有修养、情绪稳定、肯放权的老板,不太管细节。


“揽权”的二把手爱惹事?


相比沈晖,联合创始人侯海靖在威马存在感极强,本人也极富个性:做事雷厉风行,追求效率,是个急脾气。


威马汽车联合创始人侯海靖。图源自网络。



与高管频繁出走形成对比,这些年他在威马内部的权力不断增强。


一开始,侯海靖负责产品和技术,驻守威马成都研究院,后来掌管整个业务体系,从整车研发到车机系统再到销售,他均有涉及。


仅次于沈晖,而今的侯海靖是公司“二把手”。


他跟已离职的陆斌、闫枫,都曾发生“权力的争斗”。


2019年,威马销售不佳,原本一直负责营销工作的陆斌,转而去负责出行业务,销售体系纳入侯海靖麾下管理。当时主流的声音是陆斌被削权。


一年后陆斌离职,外界并不意外。


与首席技术官闫枫也是一段激烈的故事。


闫枫是是业内最早接触车联网的人之一,也是沈晖为补足团队互联网基因而招来的,主责方向是威马汽车的智能化。


据“市界”消息,2020年,闫枫和侯海靖发生激烈争执,事因双方团队各做了一个版本的车机,想在即将推出的EX5 Z上用自己的系统,而最终推向市场的EX5 Z,有两个版本的车机系统。


类似的事情还发生在威马的另一款车W6上。“W6的车机系统,闫枫负责的智能网联部开发了一套,侯海靖在成都开发了另外一套,最后导致W6的车机系统和EX5毫无连续性。”界面自媒体“电厂”援引威马产品部员工称。


最终离开的仍是闫枫。


从背景上看,侯海靖是生产制造背景,与技术研发、销售还不是同个事儿。


在他的统领下,威马的产品和销售是个什么情况?


数字惨淡。


去年,威马已不公布月销售数据。据乘联会数据,2022年1-10月,威马累计销量为29284辆,同期“蔚小理”已经突破10万大关。


难看的数据背后,是威马堪忧的产品口碑。2020年-2022年,威马EX5发生了多起自燃事故。


与同行对比,威马在车型研发投入、产品升级迭代方面也亮点不足。


至今,威马推出车型均基于第一代架构和平台,这平台的负责人正是侯海靖。自燃事故多发的EX5是威马的首款车型,而后续车型也是在此基础上进行开发。


EX5还引发了吉利控股诉威马汽车侵害商业秘密案,该案吉利方的索赔金额达21亿,是国内索赔金额最高的知识产权纠纷案,双方争议的焦点恰在于EX5涉嫌抄袭。


据财新消息,在吉利期间,侯海靖曾负责吉利SUV车型GX7部分开发量产工作,而后带领研发团队多名成员集体跳槽至威马汽车。


该案件在去年12月一审判决,历时4年。据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判决结果,原告胜诉,威马系多家公司(被告)需赔偿吉利控股及吉利汽车研究院(原告)700万元,含经济损失500万元和为制止侵权的各项花费200万元。


此外,威马汽车要停止使用用于EX5车型上的5个汽车零部件图纸。法院审理后认定,这5个图纸相关信息均属于吉利汽车。


高层激励,太壕了


很难笃定,威马的高层们把主要心思放在了造车上。


一系列内耗之外,高层的高额股权激励,与公司的困境形成强烈对比。


据威马汽车招股书,公司创始人沈晖,以及两位执行董事侯海靖和毕仕宇,薪酬分别达12.62亿、1.28亿元、3.48亿元。


巨高的薪酬构成中其实包含了大量受限制的股份和购股权。就沈晖的12.62亿而言,由201万元的薪金及花红与高达12.6亿元的受限制股份及购股权开支组成。


换句话说,201万才是沈晖可拿到手的薪资,其余的,如果威马无法顺利上市,都难变成真实的财富。


但这并不妨碍沈晖被抬上热搜,“威马年亏82亿创始人年薪12亿元”一度成为热搜话题。


他自己也出来表态,“我也不知道收入这么高,老婆查我就麻烦了!”


在大众眼中,而今的威马已难被信服,高层却还能有如此财富。财难配位,才是这天价激励引爆舆论的核心。


这些年,威马烧了很多钱。从2017年到2021年,公司累计亏损达215.84亿元。


烧去哪里没有定论。


在业内,威马鼓励高管开店的操作也是独一份。


据财新援引知情人士透露,侯海靖在销售体系调整之后投资开店,并最终成为威马汽车最大的经销商。


威马销售体系的混乱也多被诟病。一众新造车品牌中,威马的返点在营收中的比例相对较高,2021年达34.18%,年内共向经销网点合作伙伴提供返利及补贴16.21亿元。


这些钱,也多少进入了威马高管的口袋?


今年1月,Apollo出行发布公告称,计划发行股份收购威马汽车。


威马能否熬到上市完成?这可能已经不是重点,与其扑在钱上,不如先审视一下内部。



2023-12-16

2023-1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