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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地松绑限购 刺激汽车消费

图:中国大城市治理交通拥堵,要从改善城市规划,合理分布居住人口,同时加大地铁、公交的公共运输建设等方面入手。

日前,工业和信息化部装备工业一司副司长郭守刚在某论坛上表示,工业和信息化部将推动各地取消汽车限购措施,鼓励地方出台更多真金白银的优惠政策,推动汽车由购买管理向使用管理转变。今年下半年,中国经济增长压力加大,出口增速回落,制造业投资延续低迷,房地产、基建投资下降。因此,释放需求和刺激消费,是内循环下保增长、稳增长的关键之策。取消汽车限购可极大促进汽车消费,进而刺激经济增长。

其实早在今年初,商务部就出台了《商务领域促进汽车消费工作指引》和《地方促进汽车消费经验做法》,鼓励各地调整限购汽车政策。具体措施包括增加号牌指标、放宽号牌申请条件、精准设置限购区域、探索拥堵区域内外车辆分类使用政策等。政策下发后,北京、上海、天津、广州、深圳等城市对汽车限购政策做了一些调整,但放宽对象主要是对新能源汽车。

拉动上下游产业链

当今世界,汽车消费是最主要的消费市场。中国是全球规模最大的汽车消费市场,全国汽车保有量约2.6亿辆,年汽车销量约为2500万辆,二手车交易量约1500万辆。中国汽车消费市场总规模接近10万亿元(人民币,下同)。汽车消费带动的产业网络非常庞大,上游有汽车制造、钢铁、机械、玻璃、皮革、芯片、软件等几十个大产业,下游还有汽车维修美容服务、石油销售、停车租车、汽车保险、二手车交易等。同时,汽车可以扩大车主和家庭的出行范围、生意圈、交际圈以及消费半径。通常在购买汽车之后,家庭因汽车而产生的消费,如停车费、餐饮消费、旅游消费,明显增加。

从经济学角度来看,汽车限购会降低经济效率,抑制需求等同于抑制经济增长。经济学家巴斯夏将经济活动定义为“欲望、努力和满足”,即为满足人的欲望而进行的各种努力。通过创造满足欲望,通过交易满足欲望,如此推动经济增长。因此,取消汽车限购,可以释放出行需求,激活汽车消费。

车牌摇号不利资源分配

按照价格理论,限制汽车购买、扭曲汽车价格,会增加家庭用车成本,导致资源浪费和错配。中国汽车限购政策主要方式是限牌,市民只能通过竞价的方式或者摇号的方式获得购车资格。以深圳为例,深圳从2014年底开始实施汽车限购政策。到目前为止,累计摇号消费者达到百万之众,每张车牌到竞价在5至6万元,每月摇号和竞价的车牌指标加起来只有六七千张。这意味着,消费者购车需要额外支付五六万车牌成本。目前,一辆经济型轿车不过10多万,车牌成本占比太高,限牌政策大大增加了家庭购车成本。

表面上,车牌竞价机制是一种价格机制,但其实是一种价格扭曲。车牌的供给被垄断,导致价格奇高,损害了消费者福利。

如果不愿意支付这笔费用,那么百万消费者只能通过摇号的方式获取车牌资格。长时间的排队等待,大大增加了时间成本和交易费用。而将资源配置效率的方式交给“随机”,看似最公平,其实最不公平与最无效率。最不公平是因为限制了人的购买自由,失去了公平的真正内涵,即正当性;最无效率是因为“随机”抽签来分配资源,相当于废除了人的创造力。

每个人需要车的急切程度、愿意支付的价格,以及汽车带来的效用都是不同的,但是系统根本无法识别他们的差异需求,只能随机分配,这几乎等同于胡乱分配。事实上,百万摇号者并非都是急于用车,但限购限牌增强了购车的恐慌心理,有些不急于用车的消费者,担心摇号遥遥无期,提前加入摇号大军,试图“撞大运”。有时,系统将车牌分配给那些不急于用车或暂无能力购车的消费者。车牌保留期为半年,为了保住车牌,“幸运者”不得不出一笔钱请二手车商家“保牌”。如此一来,稀缺的车牌指标并没有促进汽车销售,也没有发挥其应有的价值,反而还给“牌主”增加了一笔“保牌”费用。在限购政策下,“保牌”市场属于“黑市”,这增加了“牌主”交易风险。反过来,更急于用车的人没能获得指标,更多的担忧一族加入摇号,急于用车的人获得指标的概率就更低。

所以,按照科斯定律,车牌摇号导致资源错配,汽车资源没有分配给用的最好的人手上,降低了资源的使用效率。

改善供给侧降低经济成本

为了促进新能源汽车销售,限购政策往往对新能源汽车开放。有些消费者急于用车或为了节省购牌费用,“被迫”购买了新能源汽车。这种差异性的限购政策,既破坏了汽车厂商之间的竞争公平性,也降低了消费者的购车效用。

最公平、最高效的分配方式是自由交易和价格决定。取消汽车限购,回归自由市场,恢复汽车价格。价格具备信号、分配和奖惩三大功能,让价格来调节汽车需求与供给。价格意味着成本与收益,每个消费者根据自己的预期边际成本和预期边际收益,选择何时购车、购买何种车和购买多少车。

很多人认为,由于家庭储蓄不足,取消汽车限购不一定会推动汽车消费增长。然而,取消汽车限购可以降低购车成本,有助于汽车消费增长。所以,取消汽车限购的经济逻辑并不是需求侧管理,即消费拉动增长,而是供给侧改善,即降低经济运行的制度成本。

在经济学中,找不到任何一个理论支持汽车限购,但现实中汽车限购常常以交通拥堵和空气污染为由而大行其道。其实,道路拥堵和空气污染是综合性问题,试图用汽车限购来解决,既然找错了门路,又掩盖了问题。早在深圳推行汽车限购政策时,中国汽车工业协会就表示,反对通过简单的限行限购政策解决城市环境污染和交通拥堵的问题。该协会还认为,治理城市环境污染和交通拥堵,需要多管齐下,采用科学治理之策。

在中国各大城市,交通拥堵问题突出,但其原因不能简单地归咎于汽车多了、道路不够宽。中国城市的拥堵,主要是城市规划的问题。城市街区少、社区多,破坏了城市交通的微循环,大量汽车被赶到主干道,把宽大的主干道堵得水泄不通。在城市规划,居住人口分布不合理,人口大量集中在一个小地方,如北京燕郊、广州棠下、深圳布吉,每天集中上下班,导致通勤堵塞。

中国大城市治理交通拥堵,不是依靠汽车限购或是拓宽主干道,而是改善城市规划,合理分布居住人口,同时加大地铁、公交的公共运输建设。消费者会根据预期边际成本和预期边际收益,选择购车用车、打车租车,还是使用公共交通。

提高内燃机标准改善污染

城市环境污染,有工厂排污的原因,也有汽车尾气的问题。汽车尾气,有石油标准的问题,也有内燃机技术不足的问题,还有汽车使用量的问题。降低汽车尾气排放产生的外部性,可以同时使用政策和市场两种方式。政府可以适当提高国内的石油标准和内燃机标准,石油燃烧充分,尾气污染小,欧洲的汽车尾气排放很低。汽车排污产生的外部性,相当于车主占了社会的便宜。政府可以向车主征收一定的污染税,实现私人边际成本与社会边际成本的平衡。值得一提是,新能源汽车并非无污染,电池的生产和处理都会带来污染,需要建立电池的生产和处理标准,还需要向电动车主征收电池处理税。

靠市场就是用价格来调节。汽车消费的成本,不仅包括购买成本,还包括使用成本。消费者会结合使用成本考虑是否买车、如何使用。假如放开汽车限购,汽车消费扩大,那么用车成本自然上涨,如市中心停车费上涨,保养费可能上涨,而价格上涨可以调节汽车出行,减少中心区的汽车通行量,从而降低拥堵和污染。

所以,交通出行应该从购买管理转向使用管理,使用管理可以通过设置标准、征税的方式来操作,以及交给自由市场来调节,而不是使用如限行等限制性手段,或是干预价格和供需。

2023-12-03

2023-1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