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车保养前是否必须跑够里?,

64军192师子弟——西沟军娃轶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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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影留念


十月的辽宁省凤城市,秋高气爽,艳阳高照。

来自全国各地的原陆军64军192师子弟1977届同学,在阔别四十多年后,兴致勃勃地汇聚到了这里,举行“寻父辈根、忆西沟情、续同学缘”主题聚会活动。大家欢聚一堂,追忆过往,畅谈人生,共叙友情,学生时代在凤城西沟192师生活的美好时光一幕幕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们的父辈曾在192师工作。这是一支晋察冀军区的老部队,前身为1946年3月成立的冀晋军区独立第2旅;1947年1月调入晋察冀军区第4纵队,改为第12旅;1948年5月随纵队编入华北军区第2兵团;1949年2月,根据中共中央军委关于统一全军编制和部队番号的命令,第4纵队隶属第19兵团建制,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64军,军长曾思玉,政治委员王昭,副军长兼参谋长唐子安,副政治委员傅崇碧,政治部主任袁佩爵,后勤部部长范铁民。纵队所属第10旅改称第190师,第11旅改称第191师,第12旅改称第192师。192师师长马卫华,政治委员王海廷。1951年2月入朝参战, 1953年8月回国驻防丹东地区,1955年2月调防旅顺市(现为大连市旅顺口区),1967年1月移防通化市,1967年5月调防辽宁省凤城县(现为凤城市,下同),师部驻防凤城县西沟。1998年64军撤销,192师移师本溪市,改为辽宁省陆军预备役192师。纵观192师的发展历程不难发现,它在两个地方驻防的时间比较长,有着相对稳定的正常秩序,一个是1955年2月至1967年1月,在旅顺驻防近十七年;再就是1967年5月至1998年,在凤城驻防三十一年,这也是192师的官兵和后代对旅顺和凤城情有别样的重要原因吧。

我们是192师的后代,这个“军缘”是生来具有的,自己不能选择的,今生甩不掉、割不断的。同学们都说,我们是一辈子有缘人。192师驻防旅顺后,许多同学出生在215医院,我们是“院友”;来自于天南地北的随军家属住进太阳沟部队大院,我们是邻居;孩提时我们一同走进友谊塔旁的部队幼儿园(现为钱币博物馆),我们是“园友”,也戏称为同桌(饭桌); 1967年初,192师换防通化市,三个月后一声令下又移师辽宁省凤城县,家属们在分批搬家到通化后,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又随部队前往凤城。这一年我们到了上小学的年龄,大家在旅顺八一小学报了名,这是一所部队的子弟小学,我们的哥哥姐姐们都在这里读书。由于部队换防,早一点随部队搬家的小伙伴们直接走进了通化东风小学,晚一点搬家的在八一小学上学不足月余便转入东风小学,三个多月后我们齐集在凤城龙山小学。这所农村小学一个年级就一个班,我们成为同班同学。同学的父亲是战友和同事,母亲相互熟悉,兄弟姐妹是同学,生活在一个沟里的是邻居,这种关系便有了一种别样的情谊。上中学的时候我们来到城里的学校,分别在凤城一中、二中、四中和铁路中学等中学读书,就读的学校变了,但没有改变的是,在军营生活、吃军供粮油、住军队营房、乘军车上学、看军旗飘飘、听军号嘹亮、学军人作风,血液里流淌的依然是西沟的情结。

随着父亲的工作调动和职业变迁,有的同学怀着复杂的心情较早地离开了192师,恋恋不舍地告别了山沟里的同学。1977年中学毕业,我们也告别了西沟,那一年借“后门兵”的光,大多数的同学走进军营,建功立业。但无论是走到哪里,无论是选择什么职业,我们的生命里都已深深地刻下了一个“军”字。

回到久违的西沟,既熟悉又陌生的山水、道路和房屋,一下子打开尘封的记忆,少年时的美好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抹去,多年往事、童趣逸闻,犹在眼前;天真无邪、幼稚鲁莽,历历在目;生活磨砺、人生足迹,记忆犹新,我们兴奋的青春焕发,两条腿卯足了劲,蹭蹭地迈开大步向沟里走去,同学们的笑声、喊声和闹声把空寂的山沟搅得热闹起来。

西沟坐落在凤城西部,一道道山沟像人的手指一样由西向东伸展开来,当年192师的师机关、家属和直属分队就生活、工作在这些山沟里。从东北向西南依次排开的是医院沟、后勤部沟、司令部沟、政治部沟,我们根据父亲工作部门的性质和职能分别居住在各个沟里。部队的到来,家属们的劳作,孩子们的喧闹,让沉寂的山沟有了生机和活力。小伙伴们一块上学、劳动和游戏,纯洁的友情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地扎根在心底,连接一道道山沟的小路拴住了一代人终身难忘的记忆。我们也吹过牛、打过架、偷过果菜、闹过别扭、给同学起过外号、欺负过女同学,年少的轻狂和莽撞,为今天回忆的美酒增加了几分别致而又浓厚的味道。

那时我家住在后勤沟。从沟口往里走依次是汽车教导队、篮球场、后勤机关办公室、卫生所和机关食堂,现在汽车教导队的车库、后勤机关办公室和卫生所已经没有了踪迹,篮球场变成了菜地,机关食堂的房子虽已破败,但四十年前的痕迹依稀可见,这些地方都是我们当年常去玩的地方。

汽车教导队车库前是一块汽车保养场地,在后勤沟里是最大一块比较平整的场地,我骑自行车就是在这里学会的。十岁的孩子个头还小,比爸爸那辆28型号的自行车高不了多少,我就把腿从车子的大梁下面伸过去骑,叫胯裆骑。骑熟练了,胆子也大了,便敢跨上自行车,够不到脚蹬子,只好跨在大梁上立着蹬行,下坡车子滑行的时候,才坐到车座上休息一会儿,这个场地不知留下了多少我们骑自行车摔跟头的印记。

篮球场是后勤沟里最热闹的地方。就那么一块场地,官兵和孩子都在这里打球,场地不够用时候,大人和孩子们就在一块打球。我们在球场上和大人、学哥们一起拼抢,丝毫也不示弱,身子骨就是在这样的碰撞中强壮起来的。我们还组织了自己的篮球队,观摩大人篮球比赛的战术,进行专门训练,小伙伴们做了分工,张彦峰比我们大一岁,个子也高出半个头来,弹跳好,曾获得凤城县中学生田径运动会跳高比赛冠军,专门负责抢篮板;我身体比较壮,主要是防守,盯住对手的重点得分手。我们经常找其他沟里的孩子们约战,最远的一次是晚饭后到十几里外的四台子师炮兵团,和炮团的子弟们进行了一场比赛,炮团还专门安排许多官兵观战助威,场面十分热烈,这是我第一次在灯光球场打的正式比赛。

我家路的斜对面是机关干部食堂,里面靠打饭菜窗口一侧摆着几张餐桌,供机关干部就餐用;另一大半空着的地方放着一副乒乓球台,后勤部的官兵和沟里的孩子们都到这里打乒乓球。那时家里生活不富裕,父母不能拿出三四元钱给我们买球拍。我们就自己想办法,把家中用完的旧牙膏皮和其他旧品攒起来卖钱,还养兔子、挖药材卖,等钱攒够了,便到城里的商店挑选一付自己心仪的球拍。每次去打球的时候都把球拍夹在衣服内的嘎鸡窝下,生怕碰坏了球拍,约上黄义顺兴奋地跑向食堂,两个人在球台前有模有样的边研究、边练习、边切磋。人多的时候我们就打双打,或者是打比赛,胜者留场上,败者下场轮换。如果大人们先占到球台,我们便在旁边观摩,把动作要领记在心里,回家后拿个砖头模仿训练,固定动作、提高击球的力量和速度。有了这么好的练习场所,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练习,我们的球技提高很快,在龙山小学组织的乒乓球比赛中,不畏高年级的学生取得了全面胜利,黄义顺、张彦峰、刘明还代表学校参加了凤山公社的比赛,我上中学的时候也有幸入选了校乒乓球队。

后勤沟每年的寒暑假都成立学生连,把不同年级的学生组织到一起进行学习、教育和训练,安排一名现役军人担任辅导员负责管理。印象中师里组织了两个学生连,一个在司令部沟,主要成员是家住司令部沟和政治部沟的孩子;另一个就是后勤沟的学生连,是家住在医院沟和后勤沟的子弟。后勤部的会议室成了学生连学习的教室,篮球场成了学生连军训的场地,我的第一次实弹射击就是在学生连完成的,从一定意义上说,我的“军旅”生活可以追溯到学生连了。后来入伍到23军68师炮兵团当兵,在新兵连队列训练的时候,我们192师子弟组成的 “后门兵”班,队列动作规范标准、整齐划一,在全连做了示范表演;新兵步枪实弹射击,我以优异成绩夺得全团第一名,这些与学生连的军训打下的良好基础不无关系。

40年后回到西沟

老邻居喜相逢

没有了往日的矜持

马勇致辞

朗诵当兵的人

高歌一曲

军歌合唱

节目演完了可以开吃了

2023-11-23

2023-1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