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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史实说话 让文字发声

题记:用心镌刻最后的采访 倾情书写难忘的记忆。用史实说话,让文字发声。

众所周之,苏葆桢先生的艺术人生与艺术探索,可谓曲折坎坷, 至臻辉煌。为缅怀这位乐育英才的艺坛园丁,以及他为美学艺术研究的躬耕精神,今撰此文,以表敬意和深切怀念。

缙云先驱

认识葆桢先生数十年,由于家父朱世禔于抗战时期在重庆沙磁区中央大学文学院中国文学系读书时与1939年考入中央大学师范学院艺术系的苏葆桢是校友。前者是山东人,后者是江苏人,他们都因“七七抗战”客居巴蜀渝州,同在中央大学求学。父亲学国文,葆桢则学美术。1940年7月, 父亲从中大毕业,他长葆桢先生两岁,亦是学长。他们从中央大学毕业后都曾在渝多所学校从事教学工作和文学、艺术创作,教育可说是他们终身坚守的职业。

由于这层关系和因缘,加之1984年,北碚区政协牵头创建北碚缙云书画社(现重庆缙云书画院)。在同年9月7日召开的缙云书画社成立大会上,葆桢先生被聘为顾问,我则当选该社最年轻的理事。之后,因书画社召开的会议、举办的展览、书画笔会、学术交流及缙云画廊开展的一系列培训、书画装裱、业务经营等活动,常与葆桢先生接触,彼此交流颇多,留下诸多记忆。

上世纪80年代,缙云画廊从开业至后来相当一段时间,经营困难,经费周转紧张。为改变这一不利局面,书画社召开理事会,动员全体会员借资助推缙云画廊业务托展。彼时葆桢先生出资最多,应为200元(那时大学一个四级教授一月工资大约160元),其他同志大多出资100、50、30元。另外,每位会员在自愿的情况下,向书画社捐赠一至二幅书画作品。苏葆桢、王逐萍、郑思虞、徐无闻、荀运昌、秦效侃、郭克、符易本等老领导、老教授、老艺术家,率先垂范,将自己心爱的书画力作奉献出来,从而使缙云画廊度过了难关。

当年葆桢先生为了更好,更有效地支持缙云画廊工作,他先后画了10余帧四尺六开葡萄画,交缙云画廊销售。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画廊内部定价每张200元。得知此信息后,我告诉了一位书画收藏的好友,希望他能购买,亦是对画廊工作的支持。虽然,当时大家感觉画价太高,但葆桢先生作为知名画家,其画有很大的升值空间。我劝朋友尽快下手,这位仁兄听了此话后,先后在缙云画廊买走三张。之后不久, 葆桢先生同样尺寸的葡萄画,在缙云画廊出售最低价为400元一张,由此可见其升值速度之快。

由于这位朋友对缙云画廊多有支持,加之能画一手工笔花鸟画,后经友人推荐,本人申请,理事会研究决定,把他吸收为会员。

2006年4月的一天,我在石桥铺电脑城买笔记本电脑。此时手机响了,接听后正是哪位曾买下葆桢先生三张画的朋友打来的。他告诉笔者, “目前经营出了状况,手头紧,不得以要出售一张苏老师的葡萄画,你有这方面的人脉,请助一臂之力。”

帮助别人,快乐自己。为解朋友燃眉之急,我答应了。马上打电话,把此事告知渝中区一位杨氏艺术品收藏家,这位藏家和随行助手于当晚开着爱车赶来北碚。我带他们敲开了售画朋友的家门,寒喧后,仔细审看画作,大家一致认为真品无疑。双方多次讨价还价无果,最后经吾中间协调,终以2.3万元人民币成交。事实证明,名家书画随着时间的推移,历史的沉淀,必然升值。心细藏友可以计算一下,当年200元买的这幅画,如今涨了多少倍?

我们从卖家告辞,天已黑,肚子也饿了。大家就近在路边食店点了几道家常菜,匆匆填饱肚子,带着各自的收获回家了。我想,这一夜,他们各自都应该睡得很香吧?

最后采访

笔带墨香,字留永恒。我早想为葆桢先生写篇文章,但又苦于没有捕着到艺术与新闻的切入点,难于下笔。

机会终于来了,彼时重庆还未直辖。我得知葆桢先生将于1990年11月赴香港举办个人画展。 本次展览是四川省委宣传部对外文化交流项目,亦是葆桢先生晚年作品的集中展示,新作颇多,精品纷呈,丹青溢彩。我决定就此话题及展览的学术性及艺术文献,对葆桢先生进行一次专访。

我清楚地记得,1990年初夏的一天傍晚,我约请一位深谙中国传统书画的方凤富老师,一同来到缙云山麓葆桢先生寓所,采访这位擅画葡萄而饮誉海内外的花鸟画大家。

葆桢先生是一位慈祥和蔼、儒雅可亲的长者,亦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画家。在那间砚磨墨香的画室里,他忙于创作和筹备当年秋天在香港集古斋举办的 “苏葆桢花鸟画展”。我选择在他基本完成展览创作之时,来到先生寓所对他进行独家采访。

当晚,月朗风清,室雅茶香。落坐后,葆桢先生为我们沏上一壶西湖龙井,一边品茗,一边交谈 。我的采访话题,自然从大家关心的域外画展这一主线展开。葆桢先生告诉我, “11月将去香港办画展。这次画展预计展出8天,作品100幅,百分之八九十的作品都是新画的,以翎毛花卉为主,亦有水墨、彩墨葡萄,同时还有各个时期创作的代表作。”葆桢先生兴致勃勃地谈着,他对此次个人画展充满期待和信心。如今30多年过去了,当年采访情景和细节仍历历如昨。

采访结束当晚,我回到家,即对采访笔记及相关材料进行了梳理。几天后,我准备将写好的初稿带去寓所请葆桢先生审阅斧正。后得知葆桢先生和夫人应友人之邀乘船畅游三峡去了。不知先生何日回归,便将文稿委托西师美术系方凤富老师转呈。之后,方凤富老师告诉我: “当时,我知道苏葆桢老师已于6月17日回到家中,第二天18日,我在系上上完课后,大约10点钟去苏老师家替你送文稿。当时,苏老师正在给自家养的小白猫喂食,他得知来意后,便叫我到画室坐,并对送审文稿仔细看了两遍,并对文中生僻词句和文字还翻阅词典 、字典查对,审阅极为认真,并用钢笔对几处文字作了改动”。苏葆桢先生说, “这篇文章角度好、立意新、有亮点 、且实事求是,不虚夸。另外也指出,少用溢美之词和表扬的话,稿长可删”。

当日上午11点半,方凤富老师打来电话,让我午休后去他家取苏老师审阅后的文稿。大约下午3点,我赶去方凤富老师家。方老师向我转达了葆桢先生以上意见 。我连夜对文稿作了最后修改、定稿。待抄正后配上葆桢先生选定的相关作品照片,一同寄给专业刊物发表。

孰料,第二天上午11点左右,北碚天生桥派出所一位陈姓民警告诉我, “今日苏葆桢老师在家中逝世了。由于工作关系,我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了解情况” 。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美好、愉快的采访,竟成了与葆桢先生的永别。这是人生中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使人震惊、悲痛,椎心泣血。

我想,葆桢先生数十年如一日,手不停笔,心不离画,实在太累了,他放下了手中这支不平凡的毛笔,静静地休息了。数天后,我参加了西南师范大学为他举行的隆重追悼大会,含泪送别先生。

大家知道,葆桢先生生前,采访他的媒体记者、文艺评论家和作家不少,其文章散见全国报刊。但是,谁也没有如我一样与苏葆桢先生在他生命的最后阶段的特殊交往、特殊经历、特殊感受,既最后的采访中----极其珍贵的口述史料。我将客观地,用自已的感悟和视角,把我认识的葆桢先生及其艺术教学、艺术探索、艺术创作、艺术成就,呈现给亲爱的读者和喜爱葆桢先生艺术的朋友们。

葡萄人生

用事实说话,让史料发声。几十年来,葆桢先生一面从事美术教学,一面潜心国画创作。他对艺术教育倾注了满腔热情,并用手中之笔创作了诸多教学范画和优秀花鸟画作品。他认为,炎黄子孙创造了中国5000年灿烂文明史。改革开放后的今天,我们必须发展艺术教育事业,研究科学的艺术教学方法。要时刻牢记文艺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人民性是社会主义文艺的根本和灵魂,文艺之笔要始终为人民而抒写。

生活是艺术的源泉,他重视课堂教学与课外写生的关系,强调 “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这一原理。

在自己家中,葆桢先生养过金鱼、小猫及禽鸟。另外,还种植有名贵花卉,观察动植物一动、一静的生活习性。在教学上,率先垂范,孜孜以求,对学生授课,一边挥毫示范,一边仔细讲解,对学生掌握基础知识与基本技法帮助甚大。

育才造士,德育为本。葆桢先生一贯主张文学艺术必须坚持社会主义方向,学习中国画要突出民族性,要求具有鲜明的文化特质,即融入中国画元素。学习中国画过程中的临摹、写生、创作三环节中,临摹是手段,生活是源泉,创作是目的。只有深入生活、了解生活、发掘生活,才能真正创作出富有时代精神的好作品。惟有这样,才能使自已的作品打动人、感染人、教育人 。

从近百年绘画史来看,凡有成就的画家,无一不是不满自己停止不前的创作现状、力图跟上时代,以发展中国文化为已任,他们从不同的角度与侧重点,探索中国近现代绘画的发展道路。葆桢先生在这方面下了很大功夫,作了诸多努力和探索。尤其是在小写意葡萄画创作上,采用中西结合的独特技法,在葡萄中间留出高光点,充分表现葡萄那种半透明的质感、光感和空间感。在画面的营造上, 用色极其丰富,水与墨,墨与彩,交相辉映 ;在物象处理上,藤与叶,叶与果之间,气韵生动,相得益彰。另外,在葡萄与花卉的组合、搭配、交融中,取得了寄神于形的艺术效果。特别是所画葡萄,用书法草书枯笔之意写藤蔓 、绘篮子和竹架,可谓:硕果丰盈,葡萄如歌。其画其艺,打上了苏氏烙印, 留下了自我痕迹,从而将中国葡萄画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峰。

可以这样说,葡萄是葆桢先生的品牌和口碑。从传统这棵大树生出一个有现代感的新枝,实为最大的创造。

后学之师

在葆桢先生74年人生之路上,他用功最勤,画得最多、影响最广、成就最大的,应首推其葡萄画。从艺术美学角度审视,这是葆桢先生标志性成就,独放异彩。我以为,这是中国花鸟画中葡萄一科的文化符号,亦是先生艺术人生的一座丰碑,且具理程碑意义。沉淀的是历史,传承的是经典。如今,诸多后学仍在学习、探索、传承葆桢先生开创的小写意葡萄画,并不断解读其密码和元素,使之推陈出新,发扬光大。

中国花鸟画,既写实又写意,要求形神兼备。葆桢先生的绘画创作,一直十分讲究用笔、用墨和用色。在笔墨技法上, 用线造型,以墨代色,并以用粉著称。国画色彩,惟用粉较难,厚则滞,薄则淡,稍不适当,易入粗俗。可是他用粉,继承恩师张书旂的特点,一如用墨之法,浓、淡、干、湿、轻、重、厚薄,随意点染,无滞板枯涩之病,有生动素净之妙,为其作品增色不少。

今日动笔,让我又回想起30多年前那晚的采访,葆桢先生告诉我: “治学必须严谨,画画一定认真。我作画,从不马虎,始终坚持不理解的东西不画,头脑里没有的东西不画。”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那些年,他经常带领青年教师和学生,背起画具到祖国大自然的百花园和动植物园中发现美,掌握植物、动物固有规律和生活习性。一路走来,吃了不少苦,受了诸多累,然而,先生却收获了知识、喜悦与成功。

写生放彩

1977年盛夏,西南师范学院美术系诸位老师应四川攀枝花钢铁公司之邀,为该公司职工举办为期半月的美术教学培训,葆桢先生担任了授课老师 。为了利用这次难得的授课、讲学机会, 葆桢先生决定画一张工业题材的作品,突显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的攀钢全景图。

为了画好这帧宏大场面的画作,他在随行青年教师方凤富陪同下行进在崎岖的山路上,大约走了一小时山路才登上了山。后经仔细观察,他选择了一个最佳作画之处,正好在山坡上悬崖边。随行助手和青年教师担心其安全,一劝一请,让其换一个位置。然而,他不顾年老体弱,硬是在崖边顶着炎炎烈日,画了整整一天,连中午饭也没有吃,只吃了几块饼干,喝了一点茶水补充能量,一直坚持到傍晚夕阳西下,才把这帧写生画完成,其敬业精神可见一斑。

1975年4月,葆桢先生一行去贵州体验生活,上娄山关写生,搜妙创真是此行重点。娄山关亦称太平关,位于遵义、桐梓两县交界处,川渝黔公路盘旋而过,亦是两省一市交通要道上的重要关口。娄山山脉主峰,海拨1576米,北距巴蜀,南扼黔桂,为黔北咽喉,乃兵家必争之地。关上千峰万仞,重崖叠峰,峭壁绝立,若斧似戟,直刺苍穹。人称黔北第一险要,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说。

1935年2月25日至26日,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与黔军大战娄山关前,经过反复争夺,歼灭黔军两个团。揭开了遵义战役的序幕。两次娄山关战役保证了遵义会议的顺利召开。

今日之娄山关,名声远播,亦是爱国主义红色教育基地。并成为众多游客、文史学者、诗人、摄影师、画家和大学生常去之处。

当年,葆桢先生一行就是为了画娄山关的植物,画娄山之绝立,画娄山之险峻,画娄山村民如山石的纯朴。这就是他们的课题。由于那天他们上山后很亢奋,画意盛浓,加之画得很晚 。 之后山中天气突变,下起了小雨,加之交通不便,山路难行,他们一行就无法下山了 。当晚,葆桢先生和青年教师就借宿于山中民工的窝棚,吃的是野葱(亦是苏老师在山上采的)、白水煮面条,无盐无酢料,他却吃得津津有味。饭后,由于疲倦,加之没有电灯,大家聚在一起聊天,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香。然而,在山中寂静的夜晚,微风吹佛,苏老师却打起了鼾,一觉到天亮。

这正是:昨夜星辰,昨夜风,娄山春光,娄山中。如此写生生活,接地气,不可复制,颇有几分乡土韵味和浪漫情趣。

仅举以上两例,大家可分享他们的写生故事。足见葆桢先生为了自己心爱的事业,不讲条件,吃苦耐劳,执着追求的精神。这就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人和事,亦是青年教师和学生的榜样。

2015年8月19日—29日,吾与4位友人自驾之旅,由渝赴琼,往返4000多公里,两过娄山关,感悟颇深。如今,娄山关旅游部门早将毛泽东当年描写红军指战员英勇鏖战的壮烈情景所填《忆秦娥·娄山关》词,以原作手稿书法放大镌刻于高14米,宽25米的大理石碑上,益增雄关声色。

如今快50年了,当年陪同葆桢先生两次去讲学、写生的青年教师方凤富都87岁高龄了。壬寅初秋一个凉爽的周末,我们相约在北碚庙嘴卢作孚纪念馆外院坝品茗,远眺嘉陵江,往事历历在目。方凤富老师告诉我,当年他陪同葆桢先生外出采风、写生、作画、讲学等诸多鲜活故事 。特别谈到葆桢先生这两帧写生画作,其中有一幅还作为写生教学范画,他拿去学习临摹过。我想,以上两幅凝聚葆桢先生心血之作的实地写生画及之后整理创作的大型画作,是一笔珍贵的物质和精神财富,其家人定当妥善保存着。

葆桢先生离开我们整整33年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位当年既是葆桢先生的学生,后来又成为同事的方凤富,是一位虔诚的爱心教师和国画家。葆桢先生去逝后,他每年都捎上一束鲜花,带领热爱葆桢先生艺术的学生,来到苏葆桢先生的墓前祭奠,这是一种承诺,也是一种初心与坚守。

33年来,方凤富和他的学生们年年如此(大多一年两次),风雨无阻,难能可贵,使人感动。站在葆桢先生的墓前,往事萦绕,师生两隔 。然而,他们在对话,这是心与心的交流。这是一堂德育课,让热受葆桢先生艺术的再传弟子耳濡目染,其目的就是教育后学,传承文明,崇德尚艺。

硕果累累

葆桢先生温文尔雅,为人谦和。凡师从先生绘画的人,无不为他平易近人的作风和诲人不倦的精神所感动。在教学之余及退休后,先生勤耕不辍,尤其对花鸟画技法潜心研究,成果颇丰,先后出版有《写意花鸟画技法》《怎样画水墨葡萄》《苏葆桢花卉蔬果白描集》《苏葆桢画集》等技法书和画集。

1984年,四川美术出版社推出《怎样画水墨葡萄》一书,是新中国成立后,唯一一本关于葡萄画的技法书 。该书面世后颇受读者青睐,数月售罄。的确,他的绘画艺术和写意技法,滋养了许多热爱花鸟画的学人,其画作受到诸多画廊和文化拍卖公司的青睐。

1988年,我在一家报社当编辑 。3月初,在《光明日报》上看到一则全国各大出版社当年推出的新书出版预告,其中就有葆桢先生葡萄技法一书。3月22日,我用朱渝笔名写了一篇400字的书讯稿,并附短笺寄给了葆桢先生阅正,不几日就收到他的回信和修改稿。下面附回信全文:

朱渝同志:您好!

本月22日来信并至文稿都收到,敬悉一切,承您关注,很感谢!关于《怎样画水墨葡萄》一书,曾在1984年由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早已脱销。去年四川美术出版社提出要出一套美术技法丛书,将我以前编写的这本书,也列入在丛书之内,并提出修改意见。我现在正在重新编写,准备增加作画的技法插图,目前尚未脱稿,书的名称,我想建议改为《怎样画葡萄》,因为画法中讲的有水墨葡萄,也有彩墨葡萄,这样要全面一些。现在这本书尚未印出来,您考虑这个稿子是否现在发出?或等我的书编好后再发?请斟酌。谢谢!

匆此,即致

敬礼!

苏葆桢

1988年3月27日

今日再读,思如潮涌。先生回复,客气有佳。字里行间,言简意赅 。信虽短,情无价。

1989年10月,四川美术出版社在正式出版此书时,将书名定为《苏葆桢画彩墨葡萄》,并以美术大全丛书系列推出。此书是继《怎样画水墨葡萄》之后的姊妹篇,一墨一彩,相得益彰。

两本著作,特别是那一帧帧注入艺术生命的葡萄画及其技法,可谓开葡萄画之先河。传播之广,让众多后学受益。葆桢先生一生中画过无数的葡萄,他“思心一至,不闻雷霆”地作画,葡萄这一普通果品在他的笔下已出神入化, “苏葡萄”的美称包含了人们对先生的无尽敬意。

在晚年, 葆桢先生已成为声望日宏的花鸟画家,但仍学无涯,行无界。1986年5月和9月,葆桢先生两次东渡扶桑,进行友好访问亦作水墨画交流。1988年11月又应法国图卢兹市法中友协邀请前往图卢兹市进行文化交流展览。其作品,特别是一幅幅水墨葡葡、一帧帧彩墨葡萄及《川西山月》(曾参加全国美展,原作被中国美术馆收藏)、《鲜花盛丰 硕果丰收》、《玉羽迎春》(分别由中国美术馆和江苏美术馆收藏) 、《万朵红霞春意闹》(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年历)等翎毛花卉精品,既倾倒了西方人,也使东方人叹为观止。

当年,我在采访葆桢先生的那幢住宅,周边绿荫深锁,其画室,不论炎夏寒冬,似乎窗内仍亮着先生不眠的灯光,先生仍在挥笔作画,著书立说。

一领风骚的葆桢先生,用其毕生追求绘制的花鸟画、创造的美,让后学受用,让华夏溢彩。所作葡萄画亦是渝州一张文化名片,不少人以其藏之为荣。多年来,我未得求一画,却有最后一次采访的经历、修改的文稿及200余字钢笔写就的短笺,足抵许多的收藏。

画没有,可以购买。然而,这些珍档是不能用金钱直换的, 它承载着历史的记忆,其史料价值不言而喻。斯人已去,风范犹存。葆桢艺术,值得研究。这就是我要向亲爱的读者朋友呈献的,我所认识的一代花鸟画大家苏葆桢先生。

撰稿:朱渝

编辑:孑佬范(渝)

审核:章权

2023年8月26日于忠州


苏葆桢先生


1988年3月29日,苏葆桢写给朱渝生的亲笔信


《川西三月》苏葆桢作



1990年,采访葆桢先生所写文章共6页,目前底稿保存完好,极为珍贵,颇具文献性。






1988年3月22日,为苏葆桢葡萄技法书出版写的书讯底稿,文中有苏老改动文字

2024-01-29

2024-0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