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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百年的“都市漫游者”:在广州来一场“文化Citywalk”

叶嘉良与参加“城市导赏”活动的广州本土文化爱好者们在广州老城区一边Citywalk,一边进行深入讲解“导赏”。 受访者供图

广州一德路旧景。

民国早年的海珠桥。

《清代广州旅本》,嘉约翰(美)著,广东人民出版社,2023年。

九月已至,暑气渐消。这个夏天你出门旅游了吗?当出境游太麻烦,省外游没时间,特种兵旅游又没体力时,当代都市青年找到了一种新的自我疗愈方式:他们选择留守市内,开启徒步旅行,随兴而为。

在这个夏天,Citywalk(可译为城市漫步)成为年轻人的休闲新宠。根据《2023小红书Citywalk趋势报告》数据显示,2023年上半年,小红书平台上的相关搜索量同比增长超30倍。

主打零成本、低碳、轻量级的Citywalk,除了是字面上的“遛弯儿”“压马路”之外,还被注入了城市文化观察的意涵:人们避开热门景点,也不去商业街小吃排队,更喜欢在大街小巷里漫无目的地行走,感受当地历史、人文风俗,欣赏不期而至的风景。

在广州,Citywalk同样正在风靡。而在百多年前,居住在广州城的西方人便开始引领在广州的“Citywalk”。当下,更有一班有志于探求广州城市研究与本土历史文化保育的热心人士,在进行着比Citywalk进阶一层的“城市导赏”。这些都在证明,城市人在重新认识自己的城市、探索自己的城市。

广州城的Citywalk,清代就开始了

“这座广阔的城市街道纵横交错,房屋商店鳞次栉比。初次来到这里的人很容易迷路……我穿梭于这座城市之中,时而驻足商店,又或参观寺庙,再或查勘公共建筑。商店里出售最华丽的丝绸、绉纱、绣品、花瓶,各种彰显中国艺术的精巧物件、扇子、木雕盒子、仿真花,不胜枚举。在家具店可以观赏工人制造精美的椅子,或是用名贵木材和纹理精美的大理石来打造坐榻或卧榻。有时在街上你碰到婚丧嫁娶的队伍,或是闻到附近的寺庙或者祠堂里香烛的味道。一切都展现在路人的眼前,你仿佛看到了千家万户多姿多彩的生活。还有叫卖的吆喝声、嬉笑和怒斥声!多么奇特的一座嘈杂喧哗之城啊!”

这段文字出自1882年一位西人游客的信件,他口中“多姿多彩的嘈杂喧哗之城”,正是一百多年前的广州。阅读他的文字,我们仿佛也体验了一场穿越百年的广州Citywalk。

石室圣心大教堂、大佛寺、沙面、白云山……这些热门旅游景点每逢假期都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与今天的游客为出游“做功课”时搜索的各种资料相似,19世纪也有这样一本“旅游攻略”。

这本“旅游攻略”便是由广东人民出版社推出的“宝藏旅游书”——《清代广州旅本》,作者是美国医生嘉约翰,一位曾在广州生活了40多年的“活地图”。《清代广州旅本》是一份专为西方人编写的广州观光指南,其中详尽细致地介绍了广州及周边地区的著名景点与娱乐项目,包括商行店铺、街市道路、贡院学宫、寺院庙宇,以及山水园林等。此外,书中还提供了交通、住宿、邮政、货币兑换等实用信息,甚至还定制了一日游、多日游的旅游线路,所记掌故饶有趣味。这本“旅游攻略”当时因大受外国游客欢迎,曾多次再版,书中所记旧貌,亦可与今日广州新貌相映成趣。

经历了百余年的时间洗礼和历史变迁,昔日的人间烟火已经风雨洗尽,书中提及的很多地名今日虽然犹存,但早已时过境迁、今非昔比。例如,嘉约翰医生笔下的“状元坊”是一个出售各种各样精美绣品、金箔制品、铜纽扣和檀香木的工艺品市场;十多年前,这里曾是青春正盛的“型男索女”们络绎于途的潮流旺地;现如今,受到电商的冲击,状元坊昔日的繁华已经不再,留下的只是落寞的人影。

嘉约翰医生笔下的黄沙,是获得修筑粤汉铁路特许权的华美合兴公司办公楼所在地。1907年粤汉铁路的起始站——黄沙车站建成通车;20世纪90年代,这里是华南地区最大的水陆兼备、站港合一的特等大型货物站——广州南站;如今它又摇身一变,成为珍藏着百年交通建设历史记忆的广州铁路博物馆。

当时来广州的外国人,可以入住沙面的维多利亚酒店,在拥有“开放式厨房”的桃李园饭庄品尝广式美食,前往新豆栏街、玉子巷与新胜街的店铺采购瓷器、牙雕和绸缎等商品。充满西式风情的沙面,热闹繁华的西关,能工巧匠云集的新城,古迹遍布的老城、北关,新旧杂融的南关,相对偏僻的东关、河南和花地,远在市郊的黄埔、白云山等地各具特色。

旧时的广州记忆被定格在这本百余页的著作里,让百年后的我们能透过纸墨穿越时空,一睹晚清时期广州的风貌。于广州本地读者而言,可从中追怀老广州的街坊店铺、寺庙宫观、五行八作,以及琶洲砥柱、大通烟雨。广州以外的读者,也可以参照本书“按图索骥”,探访广州及周边地区尚存的地标建筑和著名景点。

在《清代广州旅本》中,跟随嘉约翰的脚步,我们得以看见19世纪的广州市井生活,看见当时西方人眼里的广州。

“城市导赏员”:行走在老街的文化讲述者

在城市里,如何走出新花样?在人文历史爱好者眼中,Citywalk也是一个发现历史的过程。从自己熟悉的日常中出走,去探索、去发现,可以留意世风民情,也可以探幽寻胜,挖掘城市更深层历史脉络。

在广州,就有这样一群“散步达人”,在Citywalk之风吹遍大江南北之前,他们早在十年前就开始名为“城市导赏”的Citywalk活动。他们自称“导赏员”,穿梭在历史街区、文化老街,向市民介绍鲜为人知的广府故事。

“对于最近Citywalk一下子火起来这件事,我是感到有一点奇怪的。因为实际上我们做这个事情已经好长时间了。”叶嘉良说。

每年一到春节,叶嘉良都会组织一群人到桨栏路进行导赏。桨栏路、和平东路到十三行这一带,自古就是广州商贾云集的区域,见证过广州辉煌的商业文化。如今这一带改建了很多批发市场,时常人车争道,熙熙攘攘。叶嘉良只能盯着春节,在批发市场关闭的几天来组织导赏。这也成为每年大家最为期待的一条路线,有人每一年都来参加,生怕这些老街巷过了一年就面目全非了。

叶嘉良是一位80后文史独立学者、广府文化社团“省城风物”负责人,致力于近代广州城市研究与本土历史文化保育,与广州市规划部门合作保育70余座历史建筑,多年来,他以户外行走的方式,带领一群热爱历史文化的市民深入城市的大街小巷中穿行。

这些参团者都是热爱广府文化的普通市民,年龄横跨二十到四十岁,偶尔会有几岁到十多岁的孩子被他们的父母带着一起来。“因为主要是成年人,我们讲解的内容会比较深入,希望他们有所收获,增进对自己城市的认知。”

有多深入?叶嘉良的导赏路线中,有一条颇为重要的路线就是沙面,因为沙面承载的故事太丰厚,他曾经在这里做过长达八小时导赏,从早上九点一直讲到下午五点。他坦言,很少有人会在沙面待这么久,一般导游也不可能一口气讲这么长时间。

据叶嘉良介绍,“省城风物”团队从2013年建立,十年前就开始专注做河南龙导尾一带的城市导赏。在他看来,Citywalk跟城市导赏最大的不同在于,导赏会有路线,通过一定的主题和讲解,给参与者带来对城市历史的感知,是难得的体验也是知识的增长。

而Citywalk本身更像是漫无目的地走,没有很强烈的路线感或目的性。像这种漫无目的行走,他们称之为“扫街”。这也是叶嘉良工作的一种方式,他们会先划定一个片区,在限定的片区里通过徒步的方式,把每条街道和马路都走一遍,边走边看,去发现老建筑和遗留下来的历史痕迹、线索,再回头去查阅资料,进行史料整理,尝试把某一片区的老建筑,按照一定的主题或路线串联起来。

除了沙面,他们的固定路线还有龙导尾、南华西、长堤大马路、西关(包括恩宁路、昌华街、多宝路、上下九、华林寺、报馆街)、老中轴线(即人民公园,纪念堂,起义路,海珠广场,海珠桥一带)、东山、十八甫,(从西关第一津、第二甫、第三甫、……一直走到十八甫)、桨栏路(包括和平东路,十三行一带)等。

设计路线需要查阅的资料非常多,必然要在卷帙繁多的资料中爬疏、搜寻历史的蛛丝马迹。叶嘉良也被大家称为“行走的活地图”,他会把不同时期的老地图比对来看,比 如把1940年代和1960年代的地图放在一起,看看它曾经发生过什么变化。文献方面,除了民国时期广州出版的各色书籍,还包括与城建有关的政府公告,上世纪九十年代各个街道自己编的街志、旧报纸,一些民国时期的电话本也会利用起来。

谈及做城市导赏的起因,叶嘉良回忆道,约十年前,广州金陵台被拆事件间接推动了政府出台一系列历史建筑保护的相关措施。而在此之前,他已经和朋友成立了民间团体“河南地文化学社”,专门进行海珠区的历史文化研究。“金陵台事件”之后,他们开始着手准备更多历史建筑的提名。过程中,许多尘封的历史故事和资料被挖掘出来,他们一方面要对繁杂的线索进行梳理,另一方面也在思考,如何将手头上的历史资料加以更好地利用,向大众进行历史普及活动。于是,他们想到了“城市导赏”。

“城市导赏”这个词,最早是从香港、台湾等地区传进大陆的,叶嘉良和他的组员也用过“城市行走”这个词,后来还是决定用“导赏”。“城市导赏”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深度游,但他们有意地与“导游”拉开区别距离,剔除了一般旅游路线中的购物等环节,纯粹地进行知识讲解。

当然,一开始做城市导赏的时候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顺利。比如当他带着十几人在僻静的居民区讲解时,可能会有街坊表示不理解,遇到有历史建筑正好在热闹的商业区,可能还会有工作人员出来阻挠。另外,和一般意义上的“游客”不同,参加“城市导赏”的人本身就是历史爱好者,往往会对历史建筑有更深入探寻的兴趣,并不会只满足于拍张照、听讲解,他们更想要走进建筑的内部。但如今很多历史建筑要么改为民居,要么改为政府机构驻地,很难进入内部参观,这也成为导赏线路设计上遇到的困难。

他们走过的地方,有的已经被开发得非常完备,成为热门景点,也有的只剩残破的一道墙垣,面目难以辨认。叶嘉良告诉记者,广州的天字码头附近有一条“八旗二马路”,之所以在这里出现“八旗”之名,因为那一带曾经有一间“八旗会馆”,有很多历史故事可讲,但这条导赏线路最终没有做成,因为遗迹已无处寻觅。叶嘉良设计线路的时候,不仅仅关注有没有东西可以讲,更关注的是有没有建筑物可以看,这是参加者的核心需求,如果纯粹是到了一个地方却什么东西都没有了,都是新建筑,那参与者的体验感就会大打折扣,他们也只能放弃。

从Citywalk的热度,看“城市导赏”的未来

“省城风物”的团队成员都是80后,陈晓平是他们之中唯一的60后,也是一名从事晚清史研究多年的资深学者。他希望,政府与相关部门在对Citywalk规范化的基础上,鼓励其发展,“省城风物”举办的旧城导赏,便可归入Citywalk范畴。他个人最推荐的路线,是西堤至沙面、东山、越秀南路至文明路这几条线路。

作为一名学者,陈晓平调查广州民国建筑多年,在他近期出版的新书《近人近事探案集》中,挖掘了近代史中的疑点事件和人物,他的“探案”经严密考证,解决了一些未解之谜,也为“文化Citywalk”的路线提供了新思路。

比如,很早以前就知道1949年钱穆任教广州华侨大学,但记载非常简单,连华侨大学的校址都不清楚。有一次,陈晓平在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看侨刊展览,见到该校校刊封面有两张校园建筑照片,文保志愿者彭敏明辨认出是海珠区沙园的“永泰别墅”,由此动笔写下两篇钱穆与广州华侨大学的文章。

广州的每一栋老建筑的背后都有其独特的历史故事。东山恤孤院路12号,经考证就是“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简称“史语所”)的旧址,只是门牌重新编过。2017年,“省城风物”的叶嘉良从1937年电话簿找到记录,足以证明恤孤院路12号是史语所旧址,陈晓平利用这个记录,写成《“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原址发现记》。文章写成后,他又搜索到一张史语所同人在柏园门口合影的翻拍老照片,两者结合起来,可以下一个非常确切的结论。

“历史能跟现存文物建筑、历史建筑结合起来研究,是非常幸福的事,但这种机会不是太多,毕竟广州老城区保留下来的老建筑总体还是少。”陈晓平说。

说到广州“出片率”最高的Citywalk首选地,非东山莫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百年洋楼建筑云集的东山,如今也进驻了许多艺术机构、画廊、咖啡馆等,新旧交融的独特街区风貌,让东山成了全广州的潮人集聚地。陈晓平认为,老城市要焕发新活力,关键还是得看年轻人,对于东山新貌他乐见其成,但改造的前提是不能对原有建筑的价值要素造成不可逆的破坏。

“越来越多的东山洋房被用作商业开发。实际上这种商业开发有可能会破坏洋房。现在的洋房,它的来历什么的,实际上也没有一个很好的挖掘。”叶嘉良说,“现在我们讲到东山,其实还是说五大名园,还是老生常谈的东西。但其实东山除了五大名园,还有很多名人故居没有被挖掘出来,对东山总体的宣传来说是不够的。”

这也正是“城市导赏”存在的价值。导赏对于了解一座城市来说又是必不可少的,因为它的讲解深度可以弥补一般意义上“旅游”的不足。“我们一般做导赏项目会讲得比较深入,会把它背后很深的东西给挖出来,导赏的内容都是自己写,自己研究出来的,不是那种很皮毛的东西。”叶嘉良说。

“有很多参与者后来跟我们反馈,自己在广州住了这么长时间、长这么大都不了解广州,参加导赏以后才真正地了解自己生长的地方,才发现这座城市这么有趣。”

叶嘉良也坦言,目前“城市导赏”在广州并不能称之为一个行业,也不具规模,全广州还没有能光靠做导赏为生的人。“我们都有自己的工作,只能用业余时间来做。”谈及未来的生存空间,他表示,城市导赏势必会走向商业化,知识付费是趋势,也是潮流。

随着近年来大家对历史文物建筑越来越重视,城市导赏活动也吸引了越来越多人加入其中,这场“文化Citywalk”也正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拉近人与城市的距离,延续着广州这座城市的历史文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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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漫游者”:行走也是一种阅读

在《我们为什么要行走》一书中,神经科学家沙恩·奥马拉表明,行走是体验心流的首要方式,它能够促进意识在不同状态之间切换,产生创造性认知,能让我们体验到特别愉悦的无意识。

人类本是自然界最熟练、内行、有造诣的行者,却因文明的发展使得人们逐渐“不再行走”。大都市的扩张、交通工具的普及、工业化带来的生活节奏的加快,使得现代人渐渐难以享受行走的乐趣。而也恰是在此时,Citywalk的流行再次提醒我们要重新开始行走,让灵魂与肉身同步,在漫步中重新获得力量。

散步是一种文化。人类关于行走的思考有着悠久的历史,自18世纪始,散步作为一项文化活动在有闲阶层中兴起。卢梭在1782年写出《漫步遐想录》,展现他在散步中偶得的感悟,以及对爱情、信仰、自由和心灵的自我剖析,同时为文学思想领域贡献了一个“漫步者”的形象。卢梭还将“行走”称为“高贵的艺术”,自此,行走与思考变得不可分割。

与此同时,行走作为人类的一项本能,在很长时间里对于女性而言并非易事。从18世纪开始,有一群女性打破了束缚,走出了家门,享受到了行走于世间的乐趣与自由。在《步履不止:一部女性行走史》中记载,英国作家多萝西·华兹华斯就曾撰文,探究行走对她身为作家、女性与人类的意义方面颇为深刻。多萝西表明,行走不但于其身体有益,也是一个关乎个人“勇气”或许还是关乎道德“勇气”的问题。行走既是利用了上帝赋予的身体天赋,也是经济上的精打细算。

19世纪后期,“都市漫游者”(Flaneur)这一意象由波德莱尔首次提出,又译为“闲逛者”,在其散文和诗歌中得到立体呈现。“都市漫游者”们敏锐地探寻城市中的一切,把城市作为可供解读的对象。正如在《天鹅》中,波德莱尔感叹道:“巴黎在变!我的忧郁未减毫厘!新的宫殿,脚手架,一片片房栊,破旧的四郊,一切都有了寓意,我珍贵的回忆却比石头还重。”怀旧的他为工业化对城市的入侵感到忧虑。

而后,“都市漫游者”又被本雅明在《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中进行了全面的素描:“他们既漫步于都市,又是19世纪资本主义发达时代都市的产物和结晶。在漫无目的的闲逛中,他们隐没于城市,成为其中的要素,又把城市的角角落落用眼和心扫尽。”

在东亚国家,散步文化同样盛行。其中,日本的谷口治郎可谓是“散步漫画”的翘楚,他创作了各种以散步为主题的漫画,以写实自然的画风闻名,多次在国际上获奖,《孤独的美食家》《散步去》等均是他的代表作。

谷口治郎的漫画故事,主人公都是一位中年男士,时而观鸟,时而爬树,大多时一个人散步,但路遇的人,看的风景,寻访的美食,足以令散步变得有趣。“散步这件事,是人类的日常中最自然的行为,是非常自由的事,没有目的地的条件限制,也没有时间的束缚,走路的步调及速度都是自由的,还讲究心情闲适,散步时,偶尔的立足停顿也是必需的。”可以说生动诠释了citywalk的精神。

没有目的,不代表无所事事。什么才叫真正的旅行呢?开高健曾写下过一句话:“带着一颗少年的心与成人的钱包去旅行。”这里“成人的钱包”并不单指宽裕的预算,更是蕴含了心态上的从容不迫,不激不随。

《散步去》初版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彼时的日本是一个讲究效率至上的快节奏社会,人们对于闲逛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但《散步去》却造成不小的轰动,读者们一面欣赏书中堪比小津安二郎镜头下的美丽日常,一面也发出疑问:这位大叔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凭什么其他人都在努力工作的时候,他却有闲工夫在大白天闲逛?

如今,距离《散步去》出版已三十年,当社会经济发展进入慢车道,人们在向往慢下来的生活的同时,也更能怀着安静的心情去阅读这部漫画。或许Citywalk的真义是,在持续变幻的城市公共空间中,感受漫游的奇妙、变化的趣味。在一步一景中,我们与城市共同呼吸,正视生活,寻找内心的平和。

本期撰文:南都记者 朱蓉婷 实习生 帅涵之

2024-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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