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情》里的各种车，也是西海固30年巨变的一部分
记者 | 程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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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2021年才刚开了个头，就出现了《山海情》这样一部口碑炸裂的国产好剧。只用短短二十来集，娓娓道来从1991年到2016，二十来年西海固发生的沧桑巨变。整部戏充满了各种接地气的细节，让人欲罢不能，真是“美滴很”。
豆瓣网友渔隐点评说，《山海情》这部扶贫剧“既无限贴近残酷真实，又兼顾艺术的凝练升华。有为了一口窖一头驴卖掉女子的父亲，就有徒步几百里奔赴新生活的女儿。有穷惯了苦惯了对未来不抱希望的农民，就有眼里有光心头有血脚下有路的新青年。马得福骑着自行车在黄茫茫的土地上穿行，少年们狂奔向通往外面世界的铁路，麦苗登上一去千里之遥的大巴车，他们走啊走，想把贫穷和苦难远远甩在身后。西北人的坚忍，热血，浪漫，像蒲公英一样随风撒向大地。一部剧，拍出了一方水土一方人的浓烈调性，拍出了刻骨的穷，也拍出了动人的情。”
是的，当我们看着李水花拖着架子车前往金滩村，马得福骑着自行车东奔西跑；马得宝带着小伙伴扒铁皮车，麦苗坐着面包车走出戈壁……
你会发现，整部戏不仅角色置景运镜充满了感情，就连服化道都充满了年代感和故事性，尤其是剧里各种各样的车，绝不是那些讨好广告商的无节制植入，而是《山海情》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甚至和人物个性、命运紧紧相连，也难怪“正午出品，必属精品”。
所以今天，就让我们先认真观察《山海情》里和演员们紧紧相连的各种车辆载具，再来聊聊巨变后的西海固，尤其是和当地人民密不可分的交通基建和各类机动车，如今发展得如何。
1、李水花的架子车
李水花可谓是《山海情》的催泪弹，也是西海固独立女性的缩影。
这个裹着大粉头巾的西北婆娘，为了响应吊庄移民，弓着腰拉着架子车蹒跚而有力地不断前行。车上是她残疾的丈夫、女儿，以及所有家当。
她用来整整七天七夜，走了400公里，来到了建设中的金滩村，成为了这个贫瘠之家的主心骨，也成为了金滩村的福星——由于这一家三口的到来，让金滩村的移民数达标，满足了全村通电的基本要求。
张主任夸李水花：“你这个女娃娃真了不起，400多公里，7天7夜，你拖着男人，抱着娃娃，光凭你这心和毅力，就值一万个指标。”
她的那辆架子车，无疑是当年西海固人民的象征。
无数人看着李水花一边拉着车一边唱着山歌的样子，潸然泪下，表示“它不是电视剧，它就是我少年的记忆，闽宁村中发生的一切，跟我的故乡一模一样！”
在那个年代的西海固，家家户户都有一辆木质架子车，既是劳动工具和交通工具，又是孩子的玩具。马得福一家也常用，用它来拉水拉土。
如果车上装的东西轻，可以倒行推着走。装的东西多，就得像李水花那样左右手各压一个车杆，肩上再拉一个绳子，就能往前拖着走。架子车还能套上牛马驴骡，秒变“机动车”。据说快的话，可以日行百里。
也难怪有过来人表示，八九十年代的西北农村，再穷也会有一辆“万能架子车”。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只要架子车在，干劲就会在，再难得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2、马得福的二八大杠自行车
“二八大杠”的名字由来很简单，是因为这类自行车的车轮尺寸为28英寸，车子前段还有一根大横梁，因此车身很高很宽，看起来极稳极有安全感。
《山海情》的一开始，描绘的是1990年代的西海固——后者当时除了国道省道，几乎全是土路，高档一点就是铺了沙子的沙石路。
因此一开始常能看到那些用力蹬着二八大杠的年轻人。不过蹬得最有朝气的还要数马得福。
电视剧前三分之一，常见他蹬着自行车跑前跑后，忙着通电、灌溉、用水等这种基础设施的建设问题。
记得2020年年底上映的张艺谋作品《一秒钟》里，那个靠近甘肃敦煌，同样是黄沙遮天的二分场场部，也有大量的二八大杠。
可见得，无论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还是之后的九十年代甚至21世纪初，国内还没有通公交车的偏远地区，二八大杠可谓是最重要的交通工具。父辈们习惯于骑着它，穿梭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他们甚至可以骑着车翻山越岭，跑上几十上百里路前往最近的城镇打工。
但是，这样的自行车爬山路很不省劲，和如今的专业山地车根本没法比。比如上坡时，坡缓一点就要使劲蹬；坡陡一点再使劲也蹬不动，只能推着车子爬。下坡路更不敢大意，时刻都要“踩”刹车。所谓的“踩”刹车，是因为那时的二八大杠多使用“倒蹬闸”，不是如今极为方便的手闸，而是通过往后倒着踩脚蹬来刹车。
长距离长时间的走下坡路，就要一直“倒蹬闸”，不仅累还很容易造成刹车失灵。
3、马得宝的金城铃木100摩托车
作为村里第一个种蘑菇挣到钱的人，马得宝为了显示自己和村里其他普通青年的与众不同，就买了一辆金城铃木100代（炫）步（富）。这是老马家，更是涌泉村的第一辆摩托车。不出意外的，摩托车一出现就引来全村围观。
为什么？因为金城铃木100在当年又贵又难买到的极品摩托。
金城铃木100就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铃木最经典的作品之一AX100。最初，它是专为东南亚市场设计的，用的是单缸风冷98cc的两冲程发动机，最大功率7.3kw，四个档位，前后都是鼓刹，构造简单，皮实耐操。
长春汽油机厂（后来的长春铃木）在1980年代中期率先引进了AX100的生产线，可惜由于思维过于保守，这款AX100就没火出来。1990年代，军工大厂金城也看上了AX100，用更好的质量和更多的广告让这款摩托红了起来，甚至到了一车难求的地步。金城也成为了当时最牛的摩托车厂，如今的豪爵和钱江，当年都只是金城的配套厂而已。
金城最辉煌时期，摩托车的销量超过600万辆，国外诸如巴基斯坦都有分公司。金城工厂外等待拉货的卡车队伍常年在一公里以上，经销商等货都是以半个月为最基础的计算时间。
不仅如此，金城铃木100的价格也不便宜，虽然没达到当年铃木王、本田王那样动辄三四万的价格，但一辆也要近万元。对于当时的西海固，绝对属于“豪车”范畴。
换算下来，当年这款铃木摩托应该和如今的雷克萨斯差不多。
当然，这辆金城铃木100不仅仅是《山海情》中马得宝用来炫富的，也是整部戏重要的交通工具之一。
“武术冠军”星哥转行做了蘑菇收购商，以8毛钱一斤的价格低价收了马得宝的蘑菇之后，又想故技重施吃下整个玉泉营的蘑菇，没想到遇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凌教授，他恼羞成怒把马家两兄弟外加凌教授胖揍一顿。
最后还是这辆小摩托，驮着“受伤三人众”回到了村里。
4、马得宝的大众捷达
2000年代初，喜欢嘚瑟的马得宝终于把金城铃木100换成了捷达。
它可谓是“国民神车”，中国曾经的“紧凑型家用轿车之王”。自1989年第二代捷达A2车型被引入国内起，32年间累计销量超过400万辆，甚至在2019年成为了一个独立品牌，
直到现在，国内许多驾校的训练车依旧是便宜皮实又耐用的捷达车。
而《山海情》中，马得宝换车应该是在2004年，所以他的捷达车并不是普通的二代捷达。估计是他已经习惯风驰电掣的感觉，所以特地选择了1998年以后产的“新捷达王”，各方面都要比1991年一汽-大众引进的二代捷达A2好太多。
这款“新捷达王”其实算是二代捷达A2的改款，所以不仅继承了捷达一贯以来的皮实耐用，还和PassatB4共享部分零部件。顶配版更有双顶置凸轮轴的1.6L电喷发动机，最大功率达到了100马力，最大扭矩150牛·米，动力非常强劲，因此成为了无数人眼中的高性能家用三厢轿车。
5、马得宝的大众速腾和马得福的比亚迪S6
当然，其中最引人唏嘘的还要数马县长的比亚迪S6。无数观众表示这车也太低调了，谁能想到县长最后选择了一台自主品牌SUV，感觉比亚迪直接哭晕在厕所。
在很多圈内人看来，比亚迪S6非常能反映出近10年来自主品牌的巨大变化。因为这款车是比亚迪的首款SUV，当时定位为中高端自主SUV。初代于2010年9月份上市，长宽高和轴距，都属于同级别SUV中最好的。
最近一代S6是2014年款的，如今早已停产了——再看看比亚迪这两年推出的各种新能源车和新电池产品，真的会生出“一年一个样，三年大变样”的感慨。
而为了不给兄弟添麻烦，马得宝也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嘚瑟青年，他明白暴发户和企业家之间，所以非常低调地选了第五代国产版捷达，就是“速腾”，同样是一款非常不错的紧凑三厢家用轿车。
其实，最后马家兄弟对于汽车的选择，是非常符合近几年来西海固那块儿人民的喜好。
就拿2020年12月，西海固的中心固原市汽车销量为例。一共卖出了919辆车，最受欢迎的三大品牌分别是吉利（133辆），长安（127辆）和上汽大众（106辆）。
其中，系销量第一名的是大众朗逸（59辆），第二是长安CS75（55辆），第三是东风景逸X5（41辆），而且多是传统燃油车。由此可见，当地人是非常青睐高性价比的自主品牌，以及颇有历史渊源和情怀的上汽大众。
6、麻副县长的大众桑塔纳
这款车就无须多做介绍了。知乎上有一位名叫“北方”的旅游达人表示，自己就是固原人，出生于1997年。小时候唯一能看到的好轿车就是桑塔纳，而且固原的轿车非常少。
在《山海情》中，这辆桑塔纳属于麻副县长的公务车——如果“北方”的话属实，那么麻副县长无愧于此剧反派，能坐着桑塔纳无比轻松地在闽宁镇贫瘠的土地上来回摩擦。
7、陈金山的老北京212吉普
与麻副县长的桑塔纳成为鲜明反差的，是代理县长陈金山的公务车——一辆老北京212吉普。
原本北京212吉普是非常“稀有”的。比如在计划经济时代，北京212吉普的生产纲领为年产5000辆，全靠分配，因而地方上大多供不应求。各地相关部门通过购买“计划外”的发动机、变速箱等重要部件，再加上手工敲打出的车身钣金，制造出各种各样的“山寨版”北京吉普。
外加1970年代中后期，中央开展"三支两军"活动，大量军队干部来到地方，参与管理工作，他们也顺理成章地把北京吉普带到了全国各地，使北京212由军用装备变成民用商品，彻底在地、县一级流通起来——尤其是80年代的县团级基层干部，公务用车大多都是北京212。
到了1990年代中后期，这款车也渐渐少起来，但是代理县长陈金山依旧坚持使用这辆北京212，一来看得出闽宁镇的确缺钱，二来也展现出他是一位对公务用车不在意的优秀扶贫干部。
8、时风农用三轮车
《山海情》里，这款农用车的好用度堪比架子车，什么一会儿搬家一会儿收蘑菇，出现频率相当高。不仅从侧面反映出1990年代国内农村机动车市场的真实面貌——以最实用的农用三轮车为主，广受全世界男性欢迎的推土机为辅，外加各种千奇百怪的农用机。
而且，这些农用车大多都来自好客山东。
山东虽然没出啥著名汽车大品牌，却是农用车龙头企业的大本营。除了时风，还有老牌企业五征和双力等等。基本上，这几家将中国乡镇农村给包圆了。
时风之所以能在1993年成立之后，只用几年时间就坐上了“中国农用三轮车”老大的位置，是因为它们把农用车当小汽车搞，不仅钣金好零部件品质好，座位设计更人性化，让人无论是坐着还是开起来都非常舒服。
它的缺点也非常明显，不太耐用，一旦有故障也不太好修理，配件少。而更老牌的五征和双力，最大优势就是配件一般都能通用，售后也更好。
9、龙江客车
突然发现，当年的龙江老公交原来那么极简好看。尤其是手动从外关车门，顺便再按一下车门风琴边的动作，实在太人间真实了。在《山海情》里，这款龙江客车出品的公交车，等于是1990年代汽车生活中，最简单也最细腻的一个回忆杀。
其实1980年代，由黑龙江客车厂出产的“龙江”客车已经行销全国28个省、市、自治区。
当时龙江有多火？1990年代初震惊全国的王洪成“水变油”骗局，选中的第一批“受害者”，正是哈尔滨联运公交67路的“龙江”客车。1996年以后，由哈尔滨市政府出面，黑龙江客车厂兼并了哈尔滨市客车厂，组建了哈尔滨龙港客车集团公司，大一统的“龙江”牌才正式登场。
《山海情》中的公交车，其实是JT662D大客车，是1990年末，龙江客车顶峰时期的产品，曾获得过黑龙江省和交通部优质产品。
可惜由于龙江客车错过了中国豪华公路客运发展的黄金时期，2004年就开始半停工停产状态。虽然2007年起不断改制并一度恢复生产，但还是成为了历史，就连厂子都拆迁没有了。
曾经跑遍祖国大地，如今却难觅“龙江”身影。
10、北京130货车
也是一款我们看了无比亲切和眼熟的商用车。
记得当年有两款130货车极为出名，一款是中国轻卡开山鼻祖跃进牌NJ130，另一款就是北京牌BJ130，是它将轻卡发扬光大，更让“轻卡”这个卡车门类在全国遍地开花。
BJ130诞生于1966年的北京市汽车修配厂二分厂，这款车的车架借鉴了大名鼎鼎的丰田轻卡DYNA，所以外观看起来颇为“日式”，不过也就是外观日式。BJ130的发动机、底盘和附件都是独立设计研发的，还有一个三面都能打开的车厢，装货卸货非常方便，一推出就受到极大的追捧。
虽然它的发动机夏天容易冒烟，座椅背不可调，车经常会坏在半路上，驾驶员必须常被一整套修理工具，但对于当时勤劳勇敢的中国人，已经非常优秀。
BJ130让第一机械工业部非常惊喜，要求全国三十来个有轻型载货汽车生产能力的厂家向北二汽学习，更表示只要有一机部的介绍信，就能免费索要BJ130的设计图纸。
从1970年代开始，轻卡就在全国遍地开花，全国二十多个省份都有了自己的130卡车，什么浙江ZJ130、昆明茶花KQ130、郑州ZZ130、烟台YT130A、洞庭CS130……这些轻卡不仅名字相似，就连外观也无比相像。不过，无论怎么类似，人家最认的依旧是北京产BJ130——直到21世纪初，这款国民轻卡才渐渐走出人们的视线。
11、东南七座得利卡
这款车出现在 “劳务输出”那段，以麦苗为首远赴福建打工的涌泉村独立女性，就是坐着东南汽车的这款经典小面包车，看到了大海。
这款车能完全展现1990年代中后期到2000年代初期，福建沿海的用车特色。
的确，1990年代福建各个方面受台湾影响非常大，通商者众多，所以当地对于汽车的需求和受香港影响的广东类似——更成熟化也更实用化。所以，东南汽车决定放弃内路人更喜欢的轿车，转而将技术和资金投入休闲车领域，于是就引入了大名鼎鼎的三菱L300休闲车。
更重要的原因是，当时的国内市场上没什么厂做这种七座或是十一座的“面包休闲车”，几乎没啥市场竞争。再加上隔壁台湾的裕隆汽车很早就开始生产三菱Delica，车型平台和技术非常成熟，技术上几乎没有什么难点。
因此，东南汽车在1990年代以台湾版Delica为基础，进过一定的改造后在1996年7月，推出了第一批得利卡。当时，东南得利卡最大的亮点有两个——极为灵活和宽敞的车内空间，尤其是可以旋转的中排座椅，非常实用。还有当时国内面包车中少见的四驱系统，使得它也成为了不少越野爱好者的座驾。
从最初的几千辆到2002年的2万辆，得利卡的销量甚至一度直逼同类销冠金杯。不过，如今这款车的销量已经彻底被其它MPV远远超过，能见度是越来越低。
最后，我们来聊聊如今西海固的交通和用车现状。
2004年，当地通了第一条高速公路——由中国政府和亚洲开发银行斥资修建的银（川）武（汉）高速公路，全长约1460公里，是中国西北地区连接中东部地区，通达长江的重要公路通道。尤其是宁夏同心至沿川子段，纵贯宁夏南部山区，穿越西海固地区的同心、海原等6个国家级贫困县。
此后近十几年，西海固地区不断被高速贯通穿越。比如2016年上半年，宁夏交通厅就在固原境内批下起码三条省级高速。
当然，西海固城镇村之间的公共交通等基建，也在这10年间不断完善。
早在2012年2月，新华社曾发过一篇报道《宁夏西海固城乡公交车上听“交通惠民”》，两位记者坐在从固原市原州区开往头营镇陈庄村的城乡公交上，听乘客们讲述村村通油路和城乡公交车之后，西海固的巨大变化。
很难想象，当年许多西海固的夫妻由于打工地相距超过30公里，使得他们“两地分居”半年以上。而在村村通之后，5块钱加一个半小时就到对方身边。更早时候，西海固人为了进趟城先得下决心，家里还得提前几天准备馍馍做干粮，来回路上得一天才行。
这篇文章还罗列出了一组颇为惊人的数据：
“村民们感受到的便利，得益于宁夏近年来实施的一系列改善农村交通举措：2009年，自治区政府投资500万元，为南部贫困山区补贴购置500辆小面包车；2010年，宁夏96％的行政村通上客车；2011年，宁夏基本上实现村村通油路或水泥硬化路。
仅在原州区，每天就有600多班城乡公交活跃在乡间道路上，为12000余人提供便利。”
短短3年，就改变了当地许多农民三四个月才坐着三轮农用车进一趟城的老习惯，而且进城的次数不断增多，村里中老年人也纷纷频繁进城购物，使得城乡之间的消费理念在慢慢缩小。
而且，固原的公交车和班线车早已见不到当年的龙江牌。即使是小客车，也多是主流的宇通客车和金旅客车。
不仅如此，西海固的出租车行业同样在十几年前就已成熟。
由于宁夏没有本土大型汽车品牌，所以当地的出租车车型可谓是百花齐放，没有什么品牌垄断可言，车辆款式和型号大多以当地人喜好为主，诸如大众、比亚迪、铃木、起亚、现代、雪佛兰等品牌随处可见。
生于1997年的“北方”曾表示，幼年时的固原，“（坐）出租车是身份的象征”。
的确，2002年固原市的出租车只有1452辆，但只过了6年就达到了2694辆，这两年稳定在2600辆左右——相比《城市道路交通规划设计规范 》中，关于城市出租汽车规划拥有量，即“大城市每千人不宜少于2辆；小城市每千人不宜少于0.5辆；中等城市可在其间取值”的规定，固原每千人的出租车在1.8辆左右，已经属于中等城市水平。
还有之前曾提到，2020年底固原市的汽车销量——共上牌919辆，在全国汽车销量占比为0.03%，全国所有城市销量排名中位列第298名。看起来很微不足道，但对于这个30年前只能拿地上泥浆水洗自行车的地区，变化简直就是天翻地覆。
根据2020年全国城市汽车销量排名，可以发现固原市真的很优秀，作为2001年才成立的地级市，这几年的发展是有目共睹——去年全年汽车销量达到5200辆，也就比大名鼎鼎的铜川、鸡西等老牌工业城市少一点罢了。
从1991年到2016年，《山海情》讲述了从宁夏贫瘠甲天下的西海固地区搬迁到玉泉营地区的移民们，如何从无到有地建设新家园，如何面对各种挑战和变化，又是如何保持初心，不忘根本。
而通过看似不起眼的“服化道”，大家不仅认可了这部剧制作上的用心，更认可了西海固这30年来正在发生的沧桑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