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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运河治理见证:樊继祖的《南旺湖图说》

樊继祖的《南旺湖图说》

卢明译释分析

原文:

曩余寓边陲时,岁在辛丑,运道告难,众议汹汹,深惟一善策而不可得。伏闻兵部侍郎王公以旗前往任其事,疏曰在浚泉、建闸、复湖、导河,佥以为然。余曰:运道久无所事,黄河也,顷复导之者,何不以二洪而下河身散阔,要非沂泗诸泉一派之水之所能济欤。要之浚泉尚矣,复湖次之,而建闸又次之。第泉脉微涣诸湖,为居民所有,为日既久,则根据盘错,吾惧其成工之难也。

比不佞,复奉命督木川湖,恓恓焉,惟弗克攸利是惧。而历览诸湖,则皆弥漫浩荡,盈视无涯,卒有缓急,足恃而无恐。继祖窃有喜焉,乃稽首再拜,作而言曰:我国家亿万载无疆之业,其不在兹乎?其不在兹乎?

夫弊罔革则蛊,利罔兴则迍。今夫环数百里之污池,而渚其中,名之曰水柜,古人岂真无见者而必为此?夫固为厉民者欤。传曰文王之囿方千里,彼奄然一国耳,乃今以藐然一刀之渠衍而供万方无厌之求,已为至艰。虽捐数千里之地而为一巨泽,不可为过侈,何者?势有轻重。则数口之家,有不遑恤,而况乎王居之旧,则又非斯民所得有者。

承平之后,法久而弊。将并古人之成辙而胥变之。然则微斯举也,皇皇宗社将焉給。继祖窃有喜焉,而好事者之说尤不免以闲旷疑。余曰:即令诸湖置诸闲旷,使河注不至渗漏,已为利益。今其余波洋溢,水鲜菱芰,于国于民尤两利也,其为关系岂小哉?斯不通之说,必不然矣。

于是李梦祥质《南旺湖图》一幅以进,曰:此旧刻为方六十里,迨琅琊王公、太原郭公爰考《漕志》,新创蜀山一湖,得百八十里。且水为有源,斗门一启,则溃决罔竭,非他湖之比。但其刻尚存,苟固而不毁,将来失业之民,又藉以为口实。尚丐一言,以志不朽。遂潜书于左。

嘉靖二十三年五月朔日。

注释:

樊继祖(1481--1559):字孝甫,号双岩,郓城南关人。弘治十四年(1501年)辛酉科举人,正德六年 (1511年)辛未科进士。初任临颖知县,继为御史。曾任河南副使、江西参政。以佥都御史主持平定大同兵变。嘉靖16年(1537年)升兵部左侍郎,嘉靖19年(1540年)升兵部尚书。嘉靖22年(1543年),改工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督御史,封太子少保。在朝居官40余年,后辞官返乡,卒于嘉靖37年(1558年)9月5日,享年78岁。著有《双岩奏疏》、 《十友传》、《山海纪程》、《金丹集》等流传于世。

曩:往昔。

寓边陲:指樊继祖以兵部尚书出督宣府、大同等处军务,兼理粮饷。

岁在辛丑:指嘉靖20年(公元1541年),是干支纪年的辛丑年。

王以旗(1486-1553):字士招,号石冈,江宁(今江苏南京)人。正德六年(1511)进士。除上高知县。征授御史,出按河南。嘉靖年间,累迁兵部右侍郎。以修浚徐、吕二洪,拜南京右都御史,召为工部尚书,改左都御史,又代为兵部尚书兼督团营。曾代为总督延绥、宁夏、甘肃三边军务,加官至太子太保。卒后赠少保,谥襄敏。有《漕河奏议》、《襄敏集》。王以旗系樊继祖同榜进士,嘉靖年间又与樊继祖又同任兵部正副主官,联系应当较多。

佥:皆,都。

二洪:即徐州洪和吕梁洪,是徐州段运河的两处险要地段。《明史河渠志》称: 徐,吕二洪者,河漕咽喉也 。徐州洪,宋元时又称百步洪,位于州城东南二里处(今徐州市区和平桥一带),因巨石盘踞长百余步而得名。万历(徐州志)卷3载:“徐州洪在州东南二里许,巨石盘踞,巉岩龌龊,汴泗流经其上,冲激怒号,惊涛奔浪,迅疾而下,舟行艰险,少不戒即破坏覆溺。吕梁洪,位于徐州城东南50里处的吕梁山下(今坷拉山,海拔146米),因处在古吕城南,且水中有石梁,故而称“吕梁洪”。吕梁洪比徐州洪更为险恶,分为上下二洪,(今铜山县吕梁乡上洪村至下洪村一带),绵亘七里多。永乐以后,漕运悉归内河,运河成为南北漕运的惟一通道,二洪是整个大运河的咽喉所在,是明王朝漕运的生命线,地理位置相当重要,每年经二洪北上的漕船多达万余艘。运送漕粮400余万石。由于明代借黄行运,二洪位于黄运交汇之处,黄河的淤、徙、决对二洪影响很大,往往导致二洪决溢或水流浅涩。

不佞:谦词,指自己。

督木川湖:指樊继祖受皇命到四川湖广一带采用大木建北京九庙。嘉靖二十二年(1543年)三月,樊继祖以工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身份,奉敕前往四川、湖广督采皇木,营建北京九庙及京城宫殿,全力督办,数万各类大木如期而至,被特旨加封为太子少保(从一品)。

恓恓:惶惶不安的样子。

蛊:受害。

迍(zhun):行走艰难的样子。

污:此处意为停积不流之水。

厉:严格。

奄然:微弱。

囿:园子,古代天子、诸侯养畜禽的场所。

捐:舍弃。

不遑:没有时间,来不及。

胥:皆,都。

闲旷:空阔而无人使用。

李梦祥:字幼徵,明朝嘉靖乙未(嘉靖十四年,公元1535)进士。初任温州推官。后转工部主事,治水山东,有疏河赈济功。升郎中,营建太庙。出知思南府。

质:此处同“贽”,指初次求见时拿的礼物,本文是说李梦祥带着湖图来见自己。

译文:

辛丑年(1520年)我以兵部尚书出督宣府、大同等处军务。那时,黄河南迁,因缺少黄河水的补济致使运河难以通漕,人们议论很大,找不到一个好的办法。我知道,当时派兵部侍郎王以旗前去主导这件事情。王以旗在奏疏中提出的办法是:浚泉、建闸、复湖、导河,大家都认同他的思路。

我当时说:此前运河长期畅通没出问题,就是因为以黄济运。现在想尽快使运河恢复通航,为什么考虑不到徐州洪、吕梁洪以下河身散阔,远非沂河、泗水那些汇聚的泉流所能接济的(言外之意,现在南迁的黄河已无法接济其以北的运河,想用山东一带的散泉细流直接接济运河河道,其水量难以达到漕运通航的要求)。要紧的是,首先疏浚泉流,其次恢复湖面,再其次建闸。但是,泰山、徂徕山等处的泉水经汶河等途径流到各个湖中的水量是很小的,况且很多湖地又被不法民人占有,事情很复杂,我怕很难完成预定的任务。

后来我奉命到四川、湖广一带督办京城九庙建筑及京城宫殿所需的木料,开始心里比较紧张,唯恐不能为国家取得应有之利。而在我遍览洞庭等各湖都是大水弥漫,浩浩荡荡,完全看不到边际,即使遇到干旱、洪水等灾情,也足以倚托这样的大湖调蓄解决,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便暗自高兴,于是,叩首再拜,一边动作,一边说:我们国家千秋万代宏大无边事业的保障,不是在这里吗?不是在这里吗!(言外之意,更坚定了着力恢复南旺、蜀山、马踏等湖调节水量确保运道畅通的观点。)

如果弊不能革除就会受其害,如果利不能兴举就会受其累。现在看,南旺一带周长数百里的泥污之池,将各处的来水蓄集其中,称之为水柜,难道那些古人真的没有见地而一定这样做吗?很重要的一点,是要严格对这一带民众的管理。(言外之意,永乐年间工部尚书宋礼等人在南旺一带建多个水柜以调蓄水量,是非常正确的决策。至于后来一些湖田被当地民人侵占、冒耕、毁堤,是因为管理不善,关键的问题在于严格管理。)

经传上说,文王豢养畜禽的园子,有方圆千里之大(实则是齐宣王问孟子“文王之囿方七十里”吗?而“地方千里”,是孟子在其他场合说的“天子之制,地方千里”。此处可能是樊继祖记混了),而南旺湖一带,也就是一个小小封国那样的区域,现在用这种像是一刀砍出来的渠道,勉强供应全国各地无限的需求,已经非常困难了。即使拿出方圆几千里的土地修一个大湖,也不为过于浪费。为什么呢?势有轻有重。只有几个人的家庭,还有不能及时照顾到的事呢,何况这运河是皇帝非常重视的国家工程,根本不是当地小民所拥有。

国家进入和平时期以后,办法使用的时间长了,便出现一些问题。现在就得把此前形成的占田毁湖的状况加以解决。然而,如果不这样做,堂堂皇家将靠哪里供给呢?所以,我暗暗为这种改变而高兴。但是,喜欢说三道四的人会提出异议,说这样把会使大片土地闲置无用。我说:即使是各个湖泊在那里闲置,只要能使运河水不至于跑漏,这已经是利益了。现在这些湖泊水波荡漾,水生物鲜活,这无论是对于国家,还是对于民众,都很有利。这恢复湖面的工作,关系还算小吗!这种道理,如果不向大家宣传,必然还会产生不同意见。

于是,李梦祥带着一幅《南旺湖图》前来见我,说这种图以前刻过,旧图上湖的范围是方圆六十里。后来琅琊王公、太原郭公根据《漕志》,新开一个蜀山湖,得湖面方圆一百八十里。湖水都有源泉,只要闸门一开,即使是运河溃决,也可补充运河水量,不是其他湖泊可比的。但是,原来刻在石碑上的旧湖图还在,假如那石碑坚固而不被毁掉,将来可能有失业的农民拿那个旧图作为他们侵占湖地的说辞。所以,他们请求我写这篇文字,记述这个事情,长久地留示后人。于是,我便把这段话,悄悄地写到下面。

嘉靖二十三年五月朔日。

分析:

明代重臣樊继祖的《南旺湖图说》,是樊继祖的后人、菏泽市中华文化促进会副会长樊庆堂先生发给我的,樊先生又是从济宁市运河文化学者焦振炜那里得到的。焦先生提供的《汶上文史资料第九辑》,收入了本文及《修复南旺湖奏略》、《南旺湖东界石禁约》、《重修南旺湖记》等与明嘉靖年间重修南旺一带三湖(南旺湖、蜀山湖、马踏湖,有些文献将三湖通称为南旺湖)相关的文献资料。

这次重修南旺湖的背景,相关资料记述得很清楚。早在明永乐年间,工部尚书宋礼奉命疏通会通河,使京杭大运河自临清至徐州茶城段恢复通航。当时工程的关键,是“引汶济运”,建戴村坝阻遏大汶河水,开小汶河,将汶河水引至南旺这一运河的地理高点,利用南旺分水枢纽,使汶河水南北分流,被称为“七分朝天子,三分下江南”(另有说法南分其四,北分其六),实现汶水济运的目的。但是,大汶河是泰山、徂徕山诸泉下流形成,应当算是季节性河流,其水量有限。为了确保运河四季有足够的水量能够通航,便在运河寿张至济宁段修有安山湖、南旺湖、马场湖、昭阳湖,称为四水柜,以调节运河水量。(据说,南旺湖在嘉靖年间重修以后,不同湖区有不同的名称,运河西侧建有南旺湖,运河之东小汶河之南建有蜀山湖,运河之东小汶河以北建有马踏湖)诸湖与运河河道间建有数量不等的闸,在丰水期接受四面来水,枯水期往湖中补充水量。如此安排,再加有黄河(明代经徐州由淮河入黄海)水调节(“引黄济运”),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确保了运河漕运。

但是,时间久了,南旺诸湖不断遭到破坏。“安山、南旺(此处系南旺、蜀山、马踏湖的总称-卢注)二湖不知始自何时,被人盗堤盗种,认纳子粒,以致湖干水少。民又于安山湖内复置小水柜,以免淹漫,遂致运道枯涩。”(嘉靖年间河道都御史王廷《修复南旺湖奏略》)。这种情况,平时尚能加上引黄济运的水量维护运行。可是,在嘉靖十九年,黄河南迁,经毫州经涡河入淮,山东一带的运河无法得到济运的黄河之水,便使漕运雪上加霜。在这种情况下,为了确保运河畅通,朝廷便派王以旗前往南旺主持恢复通航大计。

王以旗的方略,当然还是继承明初宋礼的思路,恢复大运河南旺枢纽的功能,具体的办法,就是浚泉、修湖、建闸。樊继祖与王以旗是同榜进士,嘉靖年间还同为兵部主官,他们的交流接触应当是比较直接的。只不过在王以旗治理南旺一带运河时候,樊继祖已经以兵部尚书出督宣府、大同等处军务。他没有机会直接参与这件事,但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从樊继祖写的这篇《南旺湖图说》中,可知他一开始就敏锐地看到了工作的困难及关键所在:仅用汶河、沂河之水直接济运,远远达不到运河所需的水量。尤其是徐州洪、吕梁洪以下的河段,原来本是黄河河道,运河在这一段是“借黄行运”,现在黄河南迁,原黄河河道没了,这一段运道又比较宽浅散漫,用汶、沂流过来的那点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那么修湖呢?不少原来的湖面,现在都被不法农民侵占,恢复这些湖面,面临很大的困难。

其实,那段时间,关于如何对待圈占、冒耕湖田及窃决湖堤的问题,存在着不同的意见。不只民间,甚至有大臣上奏,要求朝廷允许农民据湖田耕种交租。“嘉靖中,廷臣请将安山、南旺一带水柜余田给佃种,办纳子粒”(《修复南旺湖奏略》)。但更有一批有识之士,坚持恢复湖面,确保运河航运。河道都御史王廷便上奏朝廷字,要求禁止将湖田租给农民。王以旗受皇命主持保漕大计,更是“建议修复官湖,筑堤岸,建水门、闸座以图永久。素常盗种决堤之民,尽行问遗驱逐,不许佃种,以启弊端。”在这一点上,王以旗和樊继祖的观点是一致的,王以旗的想法和行动,应当受到樊继祖的充分肯定和大力支持。樊继祖在看到洞庭湖等大湖之后,坚定地认为,湖可以为国家大计所依托,看事应当从大处着眼,不能因小失大。那种以湖田闲置为损失而贪图田租小利的行为是错误的。运河航运,关系国家大计。因为十分必要,占再大的湖面也是值得的。所以,他在《南旺湖图说》一文中说:“文王之囿方千里,彼奄然一国耳,乃今以藐然一刀之渠,衍而供万方无厌之求,已为至艰。虽捐数千里之地而为一钜泽,不可为过侈,何者?势有轻重。则数口之家,有不遑恤,而况乎王居之旧,则又非斯民所得有者。”与樊继祖、王以旗持相同观点的不少。《修复南旺湖奏略》便指出:“然侍郎王以旗请复官湖之意,凯有仇于民而不知认纳子粒之为利哉?以国家漕河之利,有大于子粒之利,百姓固可恤,而漕河失利尤可虑也。”《修复南旺湖奏略》还说:“然自官湖议复后,而东平、汶上之民唾涎湖地,何尝一日忘情哉?”“且小民奸顽日甚,惟欲利己,罔知国法,顼者议复官湖,已尝惩创恬不知畏,若再奉例召令种办子粒,则将一家开报,数名占种,不计顷亩,遇水发入湖恐伤禾稼,必尽决堤防以满其望,所名水柜者,将来为一望禾黍之场耳,而漕满足要求何所赖哉! ”由此,足以验证樊继祖当时对修湖所遇困难的先见之明,以及对修复诸湖确保运河航运这一大计坚持的观点。

王以旗治理南旺湖、安山湖,下了很大决心,采取了有力措施。“会同漕运管理河都御史周公金、郭公持平,暨内外诸司,相与远稽近考,尽得湖泉放失之由”。“于是案图以正疆界,昭典宪以摄豪强,敕官联以慎法守,而又躬履地形,指受方略,先浚诸泉以开湖源,继疏四湖以为水柜。又以南旺地当要会,用力尤多。”“所以群策比效,甫三阅月,而百年漕政犁然悉还其旧是。”(《重修南旺湖记》)。

工程成功,“仍议勒石纪成,用昭久远”(《重修南旺湖记》)。当时,工部都水清吏司管理南旺闸座主事李梦祥立了几块碑,其中包括吏部文选郎中王道撰写的《重修南旺湖记》,也包括樊继祖写的这篇《南旺湖图说》。樊继祖在文中说得很清楚:李梦祥质《南旺湖图》一幅以进曰:“此旧刻为方六十里。迨琅琊王公、太原郭公爰考《漕志》新创蜀山一湖,得百八十里。且水为有源,斗门一启,则溃决罔竭,非他湖之比。但其刻尚存,苟固而不毁,将来失业之民,又藉以为口实,尚丐一言,以志不朽。”也就是,王以旗恢复南旺诸湖并戡定边界后,新刻了湖图。因为恢复诸湖以前刻的老图还没毁掉,怕以后当地失业农民再以旧图为借口圈占湖田,所以,前来请樊继祖写这篇文章,作为以后长期管用的依据。

李梦祥来找樊继祖写这篇《南旺湖图说》,有其充分的理由。漕运河道治理,是工部职责范围。樊继祖在嘉靖二十二年,便以工部尚书的身份去湖广采应城所需大木。写《南旺湖图说》的嘉靖二十三年,樊继祖应当还是工部尚书。李梦祥请领导写碑文,自然能找到最高的为有力。况且,樊继祖也的确在工程方面很有能力和影响。还在他担任兵部侍郎的时候,他便主持修建过沙河城。嘉靖十七年十一月,皇帝还命身为兵部侍郎的樊继祖督造沙河城,“今特命尔不妨部务,前去总督工程,宜亲诣沙河地方,督同顺天、保定二处巡抚都御史并巡按御史,公同遵照朕亲定地方,丈量高广及延袤时数,逐一相度”“如地势高下、偏正与原定标准或碍,亦听尔等从长议处停当奏闻,务要坚固,以图经久。”(嘉靖版《郓城县志》所载皇帝敕文)。沙河城是皇帝的行宫,其重要性非同寻常。在工部建造时,皇帝特意从兵部派樊继祖总督沙河城的建造,足见樊继祖在工程方面的影响和皇帝对他的信任。嘉靖二十二年,皇帝派樊继祖到湖广,为修缮北京九庙和京城宫殿督采大木,也说明了樊继祖这方面的才能之大。嘉靖二十年王以旗赴山东主持南旺湖一带运河修复,樊继祖由于主持大同、宣府一带的军事工作,不能亲自参与运河的事务,但他作为王以旗的同榜进士、兵部同事,参与运河治理的研究和讨论,还是有机会的,他的观点,对王以旗治理运河方略的制定,应当有一定的影响。

有工部尚书、主持治理运河的王以旗的同年的身份,再加樊继祖的家乡郓城南关离南旺运河枢纽仅几十里,种种因素说明,这篇文章找樊继祖写,是很顺理成章的。

樊继祖这篇《南旺湖图说》载于《汶上文史资料第九辑》。原碑在何处,相关文化学者有所考查。田林有篇《南旺湖图考》,讲得比较祥细。文中提到“汶上县南旺分水龙王庙内原存一段石碑,上刻河湖图一幅。观残段,原碑应为上下两部分,上部为文字部分,下部为图刻部分,中间断裂,上部遗失,仅存下部图刻及三五个文字。”“半截残碑1978年移于文化馆,今存县博物馆。刻绘图高0.95米,宽0.86米,祥细刻绘以南旺分水口为中心,上自开河,下至长沟的运河河道、三湖水及有关闸渡等”。田林在表述图碑形成背景时,特意与樊继祖的《南旺湖图说》放在一起说,这说明,他认为那段残碑上部的文字,应当就是樊继祖的《南旺湖图说》。只是出于社科研究的严谨,鉴于残碑上部的文字几乎全无,所以,他补了一句“在无有确凿证据之前,当不敢冒昧认可”。但,田林还是论证了残碑形成的年代“当在明嘉靖二十年至二十三年间”,并且与嘉靖二十年的《南旺湖东界石禁约》“圈定范围与碑图绘制范围和地名均相附合”(碑图尚在,虽有剥蚀,但不像文字那样仅剩二三文字)。田林言外之意,就是那块残碑与樊继祖的这篇《南阳湖图说》,有很多方面是契合的。

樊继祖的这篇《南阳湖图说》是否就写在田林文中提到的那块部上部,在没有更多证据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推测为可能是。

2023-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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