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消费者更倾向于购买其他品牌的汽车而不是中华车?,

从四个方面,展现中国动画喜剧性特征,总结中国动画审美倾向

当下中国动画受现代社会和审美习惯的影响,逐渐显现出无厘头、时代化、多元化、流行化的喜剧性特征。

只有梳理清楚当下的喜剧性特征,辨别其所依循的美学观念,中国动画未来的喜剧性形式与风格才可得以窥见。

本章将对喜剧性现象进行梳理,进而对此特征做出分别阐述,总结当下中国动画喜剧性的审美倾向。

“无厘头”话语空间的构建

所谓无厘头,原是广东佛山等地的一句俗话,意思是一个人做事、说话都令人难以理解,无中心,其语言和行为没有明确目的,粗俗随意,乱发牢骚,但并非没有道理

无厘头的语言或行为实质上有着深刻的社会内涵,透过其嬉戏、调侃、玩世不恭的表象,直接触及事物的本质。

香港地区风雨飘零的殖民地历史让社会文化在夹缝中生长,无厘头的文化的后现代表征展示了其对传统的颠覆和批判。

蕴含着后现代思潮的及时行乐、肆意狂欢、破坏秩序特质,也呈现着通俗性、颠覆性、大众化、反智化的特点。

无厘头风格的影像经几十年沉淀发展,也逐渐出现了对无厘头本身的戏仿,不断融入新的形式,形成新的惯例。

当下中国动画运用后现代无厘头叙事作为表达喜剧性的一种手法,将传统厚重的中华价值文化解构重塑。

以幽默的方式展现出来,以普通人的撒泼耍横、狂放不羁消解经典,针对年轻群体的观影期待,打造独特的年轻化影像奇观。

当下中国动画继承早期广东电影的无厘头特质,构建了无厘头风格的话语空间,打破了传统的动画喜剧性创作规范。

在动画在大胆融入对其他艺术样式的戏仿,以无厘头的手段构建强烈的反差和不和谐,用冲突和反逻辑创造喜剧性,开创了动画喜剧形式的先河。

以歇斯底里的狂欢嬉闹产生突破桎梏的喜剧效果,是在喧闹场面、热烈氛围和绚丽色彩基础上实现对人类自由的突破,是对于人性本能和原欲的回归。

无厘头的形式逻辑与康德的“乖讹说”有一定相合之处。

“乖讹说”是指由期待或预期落空而引人发笑的状况,是喜剧性来源的一种理念,在《判断力批判》中康德说道:

“在一切引起活泼的撼动人的大笑里必须有一种荒谬背理的东西存在着。笑是一种从紧张的期待突然转化为虚无的感情。”

乖讹指不协调不正常,而可笑的东西在他看来正是乖讹的、荒谬的,让心理的期待出乎意料地消失,转化为虚无。

斯宾塞将其细分为“上升的乖讹”和“下降的乖讹”,前者指超出预期,而令人惊喜,后者指期待未能实现而引人发笑。

无厘头在叙事层面上用逻辑外的手段消除观众的期待,为喜剧性的表达在影视层面上增加了更多的可能性。

无厘头作为具有一定先锋性的风格,早期受众面较为狭窄。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科技发展背景下多元文化的刺激,网络新生一代的心理和审美时刻产生着变化,反叛传统、解构经典、追求狂欢。

无厘头电影正以其独有的叙事风格和视听魅力开始被广泛认可。

而随着信息时代的观众的活跃,文化多元而汇集,数据获取便利,又受到西方文化影响。

他们对传统民族文化既敬畏向往又跟风叛逆,在他们的拥护之下,无厘头风格几乎成为了流行影像文化的主流。

在动画领域内,对于喜剧性和无厘头的追求甚至到了过犹不及的地步,剧情设计过于浮夸,割裂情节,反而不利于故事的推进。

甚至企图仅靠笑料的堆砌,试图获得商业上的成功,而对剧本内涵毫无建树。

对无厘头笑料的过度迷恋,在没有铺垫没有酝酿的情境中刻意表现,结果往往会适得其反。

现代元素的多元融合

在数字化时代,大众拥有了在现实空间与网络空间穿梭的多重身份。

互联网为人类社会交往和互动提供了全新的领域,90后、00后作为数字化时代的初代用户及主力用户。

在生活和交流中习惯于使用互联网获取和分享信息,并且形成群体特征。

由于科技水平的限制,早期影视工业对于虚拟场域空间的呈现,往往依靠现实场景设计和美术布置。

早期电影创作尽管可以通过镜头完美摹写现实世界,但对于一些无迹可寻的想象空间以及梦境般的画面风格无从下手。

而动画则先天不受物理环境的限制,往往可以呈现大胆夸张的艺术表现,建构虚幻空间,特别是视觉化想象与主观视角方面,具有实拍影视难以超越的优势。

进入数字化时代,大众依赖的科技化数字化社会在视觉上和故事内涵上融入动画创作。

构建起符合当下中国动画观众接受度的故事世界,并以共同体的审美经验引发观众的情感共鸣。

当下观众的集体心理已经与早期中国学派的观众有着天差地别。

因此,当下中国动画叙事在如何满足当下观众的集体心理,继承优秀传统的同时创新满足其银幕审美期待,需要更多想象性创造性的空间。

人类已然步入数字化时代的生存新阶段,科幻与赛博朋克的虚拟幻想也一步步融入现实。

在动画创作中,互联网环境下的中国动画表现出多元化的发展趋势,现代化动画美学的话语框架内将大众集体经验投入创作资源。

一是中华民族经典文化,建筑环境、纹样语言、风俗习惯等被集体熟悉的传统文化背景。

二是在社会群体共同兴趣圈中形成的集体经验。

在附录中所列2012至2023年动画作品中可见,当下中国动画取材广泛,既包含传统故事,又聚焦受众广泛的文学、影视、游戏,选择优秀的成熟作品。

对其进行跨媒介演绎,创造充满现代元素的新风格。

可以看出,儿童向动画以成熟IP为基础,《喜羊羊与灰太狼》、《熊出没》等系列动画稳扎稳打,在保持生产效率的同时提升作品品质,持续搭建自身文化空间,获得了一定的市场认可度。

全年龄向动画更是突破藩篱,题材、类型、人物皆与现代大众文化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拓展,既展现丰富的视觉奇观,又符合主流价值的叙事要求。

当下中国动画已经有了多样化的新思考,动画创作工业化也已经成为中国动画发展的重要趋势。

如经典角色哪吒,《哪吒闹海》中是位带有反叛精神的革命英雄,宁死不向恶势力低头。

而在《魔童降世》中,描绘的却是一位惹是生非的恶童,对于这个哪吒玩世不恭的世俗特质,更能够唤起网络时代观众的情感认同。

体现出大众群体在平凡生活中对于命运的默默不妥协,成功建构大众的情感认同。

也有《十万个冷笑话》中对于哪吒形象的无厘头化新构建,《罗小黑战记》中率真爽利的哪吒,《非人哉》中呆萌可爱的哪吒,《哪吒重生》中骑摩托的健壮青年哪吒。

创作者用旧人物创新演绎出令人耳目一新的现代性面孔,将传统神话与现代科技生活融合碰撞。

杂糅传统美学风格和现代工业社会视觉元素,打造出蒸汽朋克意味的东方幻境,让古老故事焕发新的生机。

在附录的近十余年中国动画中,奇幻与喜剧类型占据了大半江山,小说、漫画和游戏的IP改编现象也层出不穷。

更有对中国经典故事进行符合时代思维的的现代化创新,展示了中国动画产业链的逐步完善。

诚然IP改编现象提供了类型丰富的故事内容,表现出跨媒体叙事的多元化价值。

但IP改编现象的泛滥,也展现了目前动画行业缺乏对原创故事的挖掘和培养。

改编的IP占据了半数市场以及大量的动画从业者,资本方对于IP价值的利用在各个领域的延伸使中国动画原创工作的发展无比艰难。

一方面,数字媒介提供了后现代主义消费文化的多元化渠道,IP的跨媒体叙事需要多平台和多资金的支持。

资本将IP产业化运营,利用资本手段实现内容资源的大规模扩充,才能实现IP的跨平台发展;

另一方面,资本在竞争下乱象丛生,留给市场不少粗制滥造的低俗作品,需警惕产业资本追逐利益的劣根性。

及时修正当下商业开发模式与传统动画生产的裂隙,坚持内容为王的理念。

审美趣味的多元化

在消费文化形成的审美话语空间内,大众的多重声音组成和巩固着大众文化的自身特点。

大众文化产品在当下“泛喜剧化”的文化氛围中试图通过娱乐性消解社会价值评判,通过狂欢化消解自我反思。

动画通过戏仿、拼贴等形式在虚拟境遇内实现与大众的娱乐性互动,当下中国动画的喜剧性营造自然带有后现代现象的文化印记。

恰恰由于后现代文化的多样性,又通过欢乐与嬉戏消解了影像的意义与思考,削弱了对社会反思能力和批判的灵敏度。

在分析当下中国动画的喜剧性中,不可避免地要对喜剧性的生产与消费进行必要的反思与审视。

绘画与影像不同,天然带有虚幻性质,观众与动画之间有着“次元壁”,动画的喜剧性生产将文化蜕变为娱乐。

在画框内外,实现着影像时空与现实时空的区隔与对话,动画喜剧性生产依靠大众一定的自我解读与建构能力。

喜剧性的审美感受也在大众个人审美经验以及与作品之间能动参与的行为中产生。

传播学中的媒介环境是大众传播活动中全体参与者的行为方式构成的整体气氛。

动画中的故事时空可以视为媒介环境,这个媒介环境被幻想包围,充满吸引力,与观众相隔次元,但凝聚着大众的情感认同。

当下中国动画的喜剧性也包含着媒介环境下的喜剧性生产,媒介环境下观众群体的文本再造激发并延长了喜剧性体验。

在动画的虚幻故事空间内,人物角色形象是与现实时空相异的观众精神寄托。

其狂欢化的表演以强烈的视听刺激麻痹了个体面对面前虚拟世界的焦虑和思考。

观众在喜剧空间的陌生化作用下,不由自主地陷入虚拟境遇的自由狂欢中,将自身情感经验投射其中,在幻象世界实践着精神自由和解放的快意。

在动画观看过程中,观众作为主体被包围在故事空间内,仿佛柏拉图的“洞喻”,混淆了真实与虚幻的观众将自身投射于动画的虚拟境遇内,得到审美趣味的想象性满足。

大众对喜剧性的生产与解读的能动性不断往返于主体与喜剧人物的共鸣。

于是主体迷失在本体与作品文本的互相生产中,行为怪诞的喜剧角色使日常生活中严肃紧张的大众在媒介空间内获得娱乐性和替代性的想象满足。

巴赫金的狂欢理论,是“用欢笑来放松和治愈。

精神的自由和解放、平等和欢愉是狂欢精神在人们心里的投射,对成人与儿童都是如此。

它冲破现实生活的种种束缚,在欢庆中与受众内心深处积累下来的对成长过程中自由的渴望、平等的向往相吻合。

这正是每一个现实中人想要却又难以得到的稀有资源,人们渴望通过动画欣赏这样的狂欢世界。

喜剧性的解构与狂欢,迎合了后现代文化背景中的大众审美趣味,将生活中的困惑与矛盾以游戏的形式重构。

在新世纪后现代的大众消费文化模式下,当下中国动画的喜剧性选择正进行着符合时代特征的独具特色的积极实践,在后现代文化语境下建构中国式的自由与狂欢。

流行文化影响创作

在信息化的二十一世纪,动画的市场化运作依靠互联网,互联网上的流行文化反过来影响动画创作。

流行文化是指在现代社会中,以流行趣味为引导,以商品经济为基础,以大众传媒为载体,以娱乐快感为目的的世俗的大众日常生活文化。

流行文化在某段时间内受到人们追捧,是大众产生极度认可甚至狂热的态度,具有一定的时效性。

在消费主义盛行之下,一种强调无深度非反思的纯粹感官美学被发展出来,将视听享受和娱乐狂欢实现了自身的合理化解读。

如费尔斯通所言,后现代主义的基本特征为“现实向影像的转化”及“时间碎化为一系列永恒的当下片段”。

网络自媒体的兴盛和流媒体的崛起趋势带来了裂变化、碎片化的感知,个体的焦虑情感在影像构成的虚拟境遇内得到释放,欢笑和娱乐成为主体观影过程中的主要渴求对象。

于是在流行文化的影响下,一种反精英、反权威的动画风格成为了观众主动选择的审美倾向。

在这样的审美倾向下,创作者选择对流行热梗的戏仿与拼贴的手段,以此打动粉丝群体,获得成功的商业属性。

动画创作的内容主要来源于生活,是人们日常活动行为的表现,通过作品把社会上的流行文化从另一个维度呈现给大众,同时也反映了当下时代人们的所思、所想。

动画是把现实用艺术手段加工,表达出时代、人物、历史等多重因素,让受众感知其中的情感。

在动画创作中加入流行性因素,便于在互联网时代更新传播方式,利用社交网络平台向用户开启洗脑式传播。

对流行文化的学习和模仿,刺激观众的精神生活和感情生活,是利用流行文化带动动画商业化传播的一种消费主义传播方式。

流行是很多人实践、追随的一种普通的生活方式,在多数人的支持下,流行文化在发展中经历着文化融合与沉淀,不断地完善后被更多的人接受。

文化融合是指多种文化在发展的过程中不断地吸收、消化了其他文化,以自己原有的传统文化为基础,与新兴的外来文化进行整合。

流行文化是一段时间内受众对一种信息类型的喜好,人们这种狂热追捧的态度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消失。

流行文化在发展的过程中沉淀出的新内容不是刻板的、机械的,而是有创造性的、有生命的。

所以在动画作品的创作过程中不能一味地遵循传统,也不能一味地追求流行,应当在保持传统的基础上时刻更新,学古不泥古,破法不悖法。

从现在的文化发展情况来看,单一的文化形式是很难存活的,要将当下阶段大众喜爱的口味融合到传播者想要传递的内容中去。

使得多种艺术形态互相融合,增强文化内容的跨媒介传播能力。

让文化符合大众审美,要努力做到始于流行,终于内容,在对流行的拥护中找到维持自身生命力的关键。#挑战30天在头条写日记#

2023-11-01

2023-11-01